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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老管家急急來到清韻雅院,剛好碰上從書屋裡走出的幾人。

望着老管不善的臉色,百里澤有種不好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莫非,姨母表妹又在作妖了?

“小人見過幾位姑爺。”老管家忙過去彎腰見禮。心中很是生氣,那什麼將軍夫人表小姐太可惡了!此事定要讓小姐知曉。不然,小樓那孩子還不委屈死呀!

“管家可有事?”康王劍眉深鎖。他交待過,若無要事任何人不許到清韻雅院打擾小姐休息。莫非……

“回姑爺的話。小樓被表小姐打傷,此時正罰跪在烈日下呢!雖是秋日,可跪久了畢竟傷身……。”老管家小心地觀察着幾位姑爺的臉色生怕錯過什麼?攝政王不知霍小樓一家在小姐心中的位置,可王爺九爺和端木大夫是十分清楚的。

果然,老管家話音剛落怒氣沖沖的小九抬腿就要衝出去了!混蛋,霍小樓可是本王的人,誰敢傷他?

“回來。”康王一把拽住小九,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問道。

“是誰打傷小樓,可知是何原由?”樂正皓月忙不迭點頭。娘子說過,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弄清楚才能解決問題。

“是、是住薔薇院的表小姐。”老管小心翼翼家看了攝政王一眼,忙低下頭。他打心底里害怕這位殺人如麻的姑爺。聽聞他曾一夜間滅了謀反的了丞相滿門,那時他才十四歲呢!

薔薇院?那可是娘子親自安排攝政王的姨母表妹暫住的院子。端木靜軒望了康王一眼,心中也是頗為反感這母女二人。太囂張跋扈!若不是看在百里澤面上,早把人丟出隨園了!且容她欺辱小樓?

“是何原由?”百里澤雙眼立刻暴閃出濃烈精芒,太陽穴青筋突突直跳。這霍家有恩於娘子,否則也不會把總賬讓一個僕人的孩子來管?可見此人在娘子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冷冷問道。

“小樓尋表小姐對賬,故……。”老管家輕聲回答。

“對賬?是何賬目?”幾人相視一眼。有貓膩?小樓管的是各地生意往來的總賬,和一個客人有毛關係呀?

“是、是表小姐從綉坊取走一百零兩套衣袍,還從珍寶閣拿了六萬八千兩的貨品。還……”老管家話未說完二公子就跳腳。

“神馬?拿珍寶閣的貨品?”樂正皓月氣得炸毛,擼起袖子就往薔薇院跑。狗膽包天,敢在老子管轄的店中白拿東西?

找死。

端木靜軒眉頭輕皺,就算她母女二人也穿不了這麼多衣裙呀!事出反常必有妖?太怪了!

康王臉色一片鐵青,拉着小九緊跟在百里澤身後。

薔薇院中傳出一陣尖酸刻簿的冷笑聲。

“什麼玩意兒,幾件破衣裙也有膽向本小姐對賬?可知要是在善魯國,那怕是天上的月亮表哥也會摘給我。你個賤丕蠢貨還敢瞪本小姐……啪啪”響亮的聲音傳得老遠!

小九肺都氣炸了!一閃身衝進院中。只見小樓被兩個五大山粗的善魯國護衛一左一右按住肩膀跪在烈日下,那花蝴蝶似的女人正在狂扇他耳光。

“欺人太甚。”一聲爆呵響起!小九飛身而上一個疾速轉身左腿爆發橫空一腳使出了閃電連環腿,只聽得‘砰砰嘭嘭’一陣聲響,三人被一腿踢飛出丈多遠,‘撲通’摔在青石地面上。

“小樓小樓,你平的聰明勁哪去了?為何不反抗?”小九扶着臉色毫無血色的霍小樓是痛心疾首。

“嘿嘿!我、我這不是怕給小姐惹麻煩么!”說話間嘴角溢出大量的鮮血,身子一偏倒了下去。

“小樓~小樓~~。”端木靜軒一個健步衝上前,伸手抓起霍小樓的手腕,神情一片嚴肅。

“端木,小樓如何?”康王急了,臉上一片冷寒。扶住霍小樓的手也緊了緊,小樓於娘子來說就是親人,任何人都不可欺?

暴脾氣的樂正皓月見小樓吐血昏倒,直直衝上去對着兩護衛一陣拳打腳踢。就連百里澤的表妹也被一腳踢翻在地。

“賤人,吃我隨園住我隨園。膽敢打老子的人,找死。”二公子那個氣呀!都什麼人吶?太他媽不要臉了!

“呵呵!好個八面威風的攝政王,就這麼讓人作賤你親表妹?”一個冷笑聲從屋裡傳來,緊接着走出一個滿頭珠翠、一身華服的貴婦。

百里澤陰沉着一張俊臉,望着這個跋扈的女人冷冷道。

“若表妹自知,定不會無故白拿別人的東西,還打傷人?”

“娘,我好痛。表哥竟然這樣狠心,讓一個外人欺我。”表小姐捂着肚子,哭得一臉梨花帶雨。

“小樓~。”小九大吼,聲音中帶着哭腔。百里澤心裡‘咯噔’了一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無暇理會這對作死的母女,一轉身閃到霍小樓身邊。只見端木靜軒扯開他的衣襟,小胸膛上赫然出現一個小指大小的血洞,血洞周圍的肌膚己變成紫黑色。

“快,馬上手術。”端木靜軒沒有理會百里澤,彎腰抱起小樓就往外走。臉色鐵青的康王一把拉住憤怒的小九,他深深看了百里澤一眼,連同樂正皓月也強行拉走了!

百里澤胸腔怒火熊熊燃燒,不斷的積蓄膨脹,彷彿一頭憤怒的獅子。目光一橫,殺氣森森閃到表小姐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個賤人,為何要對小樓用‘錐刑’?”錐刑是善魯國空中一種極為陰毒與刑罰,一般用於懲治犯錯的宮人。就是用一根狀似維子的鐵器刺入犯人肉中,開啟機關攪碎皮下肌肉,雖不制死卻疼痛異常,就連成人就難以忍受,何況這一個小子?

“鬆開,不就懲治一個下人么!值得你堂堂攝政王大驚小怪?”將軍夫人冷哼出聲,伸手打算掰開百里澤掐着女兒脖子的大手。

“放開我,表哥。”

“下人?下人何錯之有?誰充許你打劫本王娘子的鋪子?嗯!”百里澤一用力,表小姐臉色一下憋得通紅直翻白眼,舌頭也伸出來了!樣子好不恐怖。

“百里澤,你還不快快住手。是本夫人讓小欣去拿的東西,你被那小妖精迷惑可本夫人清醒得狠。”將軍夫人大怒,一掌拍向百里澤後背。這些天她在隨園可沒閑着,一個小庶女走狗屎遠習得這些個騙人的把戲,拿她點東西又如何?

難不成這妖精還殺了她?

百里澤沒有躲閃。用力一甩把人丟地上,冷冷對外呵道。

“來人,隨園廟小,供不起這尊大佛。”說完轉身就走,周身彌慢着一股蒼涼之意!若早知姨母會如此羞辱娘子,他且會請這對母女來觀禮。把百兩銀的衣裙給婆子丫鬟穿,這不是打娘子的臉么?

真真是用心險惡之極!娘子綉坊出品之物,就是王公大臣之女也要訂製。百兩銀之物給婆子丫鬟穿,當真是放水淹別人家田__不心痛。

她母女白拿娘子店中之物本就不該,可該死的是表妹竟然喪心病狂對小樓用錐刑。這對可惡的女人,該死。

“好好好,你竟然為一個外人六親不認,可別怪本夫人無情?”將軍夫人大怒,眸底閃過一絲煞意。難道將軍府統領的三十萬大軍是擺設不成?

小徑深處花叢中。鳳飛揚煞氣騰騰望這對母女,咬牙對松生道。

“敢動老子的人,至今還沒有人可以活着。她們不是喜歡錐刑么?老子好心送她們二枚。記住,出了我大啟境內在動手。通知在善魯的兄弟們,將軍活得太久!兵權也該歸還給皇上了。”

“可是小姐,此事關係重大。若……?”松生有些忐忑。小姐若是宰了善魯國大將軍,會不會惹來麻煩?要知道此人可是攝正王的親姨父啊!

“沒有可是。敢欺辱老子的人,就得負出代價。”鳳飛揚小手霸氣一揮,轉身消失在小徑深處。這招釜底抽薪徹底解決阿澤的困繞,免得他擾心善魯事宜。

愛了,就深愛。

松生握了握拳頭,眼中一片水霧氤氳。試問這天下,除了小姐,誰有這樣霸氣護短的氣迫?為了一僕人,連位高權重的大將軍就敢暗殺?

這對作死的母女啊!真真的憑着實力坑爹!

鳳飛揚飛掠回清韻雅院,倒下便睡。此事她不想讓阿澤為難,就假裝不知道吧!

康王見端木靜軒把人抱進手術室,胸前的對講機猛然響起。

“王爺,平城出大事了。”對講機里傳來久違的聲音。

“錦瑟,出了何事?齊月大軍進攻了?”康王也是急啊!聲音都變調了。戰事起,受苦的終究是大啟的老百姓。

“齊月大軍未動,可此事比進攻更嚴重。今日城中守備營大批官兵全身發黑、莫名死亡,照此速度,不出十天全營人馬就再無活口。介時……齊月不費一兵一卒就長驅直入。”錦瑟快哭了。到目前為此,他還未到找官兵死亡原因。

康王牙咬得‘咔吧’響。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拳頭握緊又鬆開。

“護好自己,密切注意事態發展,保持聯絡。”康王冷聲吩咐,收起對講機一閃身朝清韻雅院奔去。此事非同小可,必須讓娘子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