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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銳察覺君幕目光停留在何處,桃夭羞了個大紅臉,過去摁住君幕的眼,小聲說:“好看嗎?”

君幕點頭,又是搖頭:“換衣服去。”

“什麼?”

君幕有耐性的重複一邊,直接將人扛起來:“換衣服,今後只需在我跟前這樣穿,不許穿着出去。”

一想到這丫頭穿成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過去,他心裡便吃味。

桃夭眨眨眼,再眨眨眼,覺得這樣的君幕可愛極了,忍不住湊過去親他的嘴角:“喜歡死你了。”

於是一切都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隨唐心又被遺忘到最後頭。她氣的直跺腳,也不好多說什麼,碎了君幕兩口,默默跟在身後走。

晚膳草草吃過後,桃夭同君幕在院子里逛了片刻消化食物。望了眼隱去烏雲的天,桃夭猛的想起今天晚上本來是和隨唐心說好了要去閣樓的,如今倒好,被自己忘得一乾二淨。

難怪方才隨唐心一直瞪她!

君幕見她急急向後走,便道:“做什麼去?”

“找唐心,白天說好了晚上一同出去的。”

君幕頓時不滿:“今天白天一整天你可都是陪在她身邊的,晚上還要做什麼去?”

提此,桃夭道:“你知道天真書嗎?”

“天真書?”君幕眯着眼跟上去:“你在找這?”

“是。而且必須找到。”桃夭將之前自己與隨唐心說的,還有胭魅娘告訴的,一併全都告訴了君幕。

聽後君幕立刻明白了:“所以你倆懷疑天真書在傲天幫?”

“不確定,總之之前去川簾樓時裡面的說書人這樣說的,天真書最後消失地方就是明川。明川屬凌家最有威望,那人死後,天真書消息不可能一點都不傳到凌煥耳里。所以這幾天唐心在幫我調查,意思就是懷疑在閣樓。”

雖說不是確定,好歹也需探探究竟,若是不在,也好省的浪費時間,趕忙尋下個地方就是。

“傲天幫人不多,你若是想去我陪你。”君幕頓了下:“你找它做什麼?”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再提此《天真書》了,這本書彷彿成了一個禁地,人人恐而避之。就連他,也是略知道一點。

桃夭很認真:“有用,很有用,找到它,毀了它。”徹徹底底,最好當著江湖所有人的面毀掉。

“為何?理由?”

桃夭瞪他:“幫或不幫,沒有理由,就是煩它。”

上輩子都是因為這一本書,毀了桃家,害了自己。可笑如是,她連這本書都沒見過。

君幕哭笑不得,摟着親了口,這才說:“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東西消失很多年了,真是想找到的話恐怕不會這麼簡單。”

“我自然知道。”桃夭向他懷裡團去:“只是好不容易有個信,總得試試我才知道,真是不在,我再去別處尋,天大地大,這東西只要不是被人毀了,我就一定能找到它。”

“我陪你。”君幕說的很果斷,言罷又不由得多看桃夭兩眼,嘆了口氣,臉立馬沉了下去。

桃夭眨眨眼:“你何故這般?”

“只是在想,你要真找這東西,你和我何時才能成親。”君幕眼底有點暗:“小生不才,今年二十已有。姑娘芳華,十八而至。再等個兩年,我的那些皇兄皇帝啊,皇兒都滿地跑了,唯獨只剩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連個媳婦都沒有。”

桃夭被他逗樂了,笑道:“你可得了吧,我現在就是你的啊,不天天都在你跟前陪着,你還想怎樣。”

“不怎樣,娶回去成了正兒八經的娘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桃夭嘁了聲,想到這人身份,有點呷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我要去找唐心。說好的,我不能食言。”

“好好好,我陪你。”二人正回頭,便聽到易水老遠便道:“凌老爺就在府里,快些動作。”

易水好像很急,從桃夭二人很身旁略過,手裡提着劍。

桃夭抓住後面一個侍衛胳膊,問道:“怎麼了?”

侍衛嘴唇都是抖的,也沒因桃夭抓住後他而停下步子:“出……出事了,府里出事了。”

說罷直接掙脫桃夭鉗制,火急火燎的跟着易水在後。

桃夭二人對視一眼,頓時反應過來。

“啊!!!!”正是晚上,天黑了大半,零落的月光透過樹枝高閣,灑下一地銀灰。一聲尖叫打破後院一方寂靜,兩個丫鬟瑟縮着從凌煥房間里退去,也不知看到了什麼,二人臉色蒼白。

桃夭幾人趕到,便看到兩個丫鬟直接被幾個穿着黑袍子的殺手一刀割掉頭顱,血瞬間飛濺老遠。兩個丫鬟身體直接與頭分離,直挺挺倒在地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易水反應過來,提着間便衝過去。幾個黑衣人看的更快,彎身提起兩個丫鬟血淋淋的頭扔向易水。頭方被割掉,上面血還在不停留着,如今被扔出,裡面殘留的鮮血如水一樣傾灑出來,頓時滴落易水連着眾人一身。

黑衣人又趁機扔了一個迷霧蛋,頓時周圍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因為易水和君幕都在而有半分慌亂。趁着煙霧瀰漫,眾人視線模糊不清,黑衣人走的悄無聲息。

易水掩面能看清時,這裡除了兩個丫鬟屍體,什麼都沒了。他怒了口氣,道:“你們家老爺可是在房間里?”

方才跟着的兩個守衛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直到易水帶了怒氣的聲音傳來,他們這才反應道:“在……在的。”

“不好。”桃夭眼皮一跳,易水已經推開門了,她和君幕也趕忙走過去。

房間里一片安靜無聲,門窗微微敞着,偶有細風吹來。床上白憐薇靜靜躺着,她的一側匍匐着以一種扭曲方式趴在地上的人正是凌煥。此刻的凌煥渾身都是血,手掌跟前還擺着一把染了血的長劍。

君幕捂住桃夭眼睛,不讓她繼續看下去,方才便想這樣做的,誰知這丫頭這麼大膽,就是不讓。

易水走過去探凌煥呼吸:“已經死了。”

兩個侍衛雙腿一軟,當著幾人的面這樣跪了下去。

“你們家少爺呢?”

“出……出門還沒回來。”

“趕緊去派人讓他回來,青居的人能對凌前輩下手,你家少爺也難逃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