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慧芳還想着能進體制，等做到一定位置之後，再回川省去找盧家人報仇，為自己和姐妹們出氣，可後來從陳大河那裡得到消息，就在她們離開後不久，盧家老寨就被蓉城公安廳的人給一鍋端了，當年就死了一大批人，包括盧家老寨的三位當家和她名義上的丈夫盧長山在內，從主犯到重要從犯一個都沒跑。&1t;/

對於這件事陳大河到現在都還納悶，自己前腳剛走，後腳盧家人就被人給收拾掉，這到底是巧合，還是背後有什麼人在操縱？可惜他在川省那邊也不認識這條系統的人，探聽不到半點消息，只能憋在心底霉，不管怎麼說，盧家人遭殃是件好事，也算讓他本來就沒什麼漏洞的救人計劃徹底堵上最後一塊窟窿，再也沒人會去追究了。&1t;/

對李慧芳來說，人沒了，自然什麼仇怨也都煙消雲散，自己也就沒必要再去追尋要做什麼樣的工作，所以對自己的前途，她真不怎麼在意，既然陳大河想折騰，那就由着他的意思來安排吧。&1t;/

而陳大河此時則想着要怎麼操作才好，如李慧芳自己所說，如果任由她等候工作分配，確實不知道會分到哪裡去，雖說如今的高材生很搶手，是各大部委爭奪的對象，但這種爭奪一般不會徵求學生本人意見的，純粹是單位與單位之間的博弈相爭，有時候一個基層單位的負責人找對了關係，也能從老虎嘴裡奪塊肉出來，弄不好堂堂北大畢業生也真有被調劑到其他基層地方去的可能。&1t;/

除非是搶人的單位太多，而且勢均力敵，才會徵求一下學生本人的意見，但這種情況畢竟是少數，否則陳大河也不會想到要幫那些同學的忙了。&1t;/

與其這樣聽天由命，還不如主動出擊，找好關係定好去向，雖說有可能找到的單位還沒分配的好，但總歸前途是掌握在自己手上，不至於淪落到最壞的可能，那時候真的找了關係也沒用，必須去單位報到待滿三五年，才能想辦法調離，否則就是不服從組織安排，這頂帽子戴在頭上，任誰都吃不消，真要這樣，肯定會落後同屆人一大截。&1t;/

怎麼說李慧芳也是自己一手從坑裡拉起來的，如果以後她真上了高位，絕對是個不小的助力，所以陳大河也樂得盡心儘力地幫忙。&1t;/

不過現在時間還算早，可以慢慢規劃，另外幫同學聯繫工作單位的事也不着急，正好這時候離聖誕假期結束也只有兩天，陳大河便請李老和羅老留意適合李慧芳的單位，然後收拾好行李，先回瑞士去學校報道，打算等春節時候請假回國之後再落實。&1t;/

熟門熟路地折騰回蘇黎世，安安分分上了一個月的課，等快要到除夕的時候，陳大河便向學校請了半個月的假，收拾東西準備再次回國。&1t;/

就在臨出的關口，傑羅姆卻找上門來。&1t;/

溫暖的壁爐旁，陳大河坐在鋪着貂皮的安樂椅上，翹起二郎腿，看着坐在對面的傑羅姆，兩手交叉放在一起，拇指盤旋着打轉，等着他說明來意。&1t;/

“老闆，”傑羅姆眼裡帶着一絲興奮，“很抱歉這個時候打擾您，但確實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您來做決定。”&1t;/

見陳大河點頭示意，傑羅姆繼續說道，“是關於計算機公司的，我們銀行自行投資的電子公司，經過上半年的籌建準備和試運營，在七月份的時候已經正式開始投入市場銷售，得益於依託幾所大學的計算機實驗室，技術相對比較成熟，價格也很合理，這三家計算機公司的銷量都很不錯，半年來的營業收入也很可觀，所以，在前兩個月的時候，我準備正式啟動經濟型計算機的直銷計劃，”&1t;/

“為了直銷計劃，我們投入了大量的準備工作，包括過三百人的電話接線中心、一家大型物流公司、分布於歐洲主要城市的十一家倉庫和八十四家電器零售商店，可市場的反應依然出乎我們的意料。”&1t;/

傑羅姆攤着兩手，儘管過去了一個多月，此時他的眼裡還是流露出一絲不可思議，“我和尼爾森諮詢公司都做過相應的市場調研，雖然消費者對這種直銷模式很感興趣，但願意嘗試的人並不多，可當我們的直銷廣告布之後，開賣當天就收到一萬七千單電話，賣出了一萬九千六百七十五台個人計算機，結果就是，我們準備的庫存竟然不夠了！”&1t;/

聽得出來，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到現在都還記得準確的銷售數字。&1t;/

陳大河眉角上挑，也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這種模式竟然會創造這麼高的銷量，雖說他對這個年代的計算機市場不太了解，但依稀記得，當年創立這種直銷模式的戴爾電腦，在八六的銷售額也不過區區六千萬美元而已，按照傑羅姆的這個數字，恐怕這一天的銷售額就要過兩千萬美元了吧。&1t;/

“傑羅姆，”陳大河好奇地問道，“你們研究過引起市場反應的原因嗎？”&1t;/

“當然，”傑羅姆點點頭，揮舞着兩手說道，“低價和性能！主流性能下幾乎處於統治地位的低價，低價計算機中最好的性能，這就是造成市場火爆的真正原因。”&1t;/

這個時候還沒有形成權威的計算機品牌，性價比才是王道。&1t;/

“低價？”陳大河不禁問道，“我們的個人計算機定價是多少？”&1t;/

“以美元作為統一售價標準，999美元，”傑羅姆笑道，“雖然相比去年最火爆的odore??64計算機要貴一些，但性能上至少比他們好一倍，所以願意嘗試星空計算機的人也不少。”&1t;/

odore的這款計算機簡直就是個bug，八二年出產的電腦竟然只賣;/

而星空就是三家計算機公司中主營經濟型計算機的品牌，英文全稱starrysky，縮寫就是一正一反兩個s，嗯，合起來就是品牌1ogo，一個由紅黃兩種顏色拼成的8，很有中國特色！&1t;/

高檔機叫ange1，也就是天使的意思，商務計算機叫panda，好吧，就是熊貓，據傑羅姆所說是為了紀念老闆來自中國的事實，神特么紀念，本少爺還沒死好吧！&1t;/

老實說，以陳大河低能的取名本事，也有資格嘲笑一番，可問題是他也想不到什麼有詩意的名字，索性就同意了傑羅姆的提案，於是在歐洲市場就出現了這三個品牌。&1t;/

至於價格，999美元，這個定價確實不高，要知道一年多前ibm出品的標誌性計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