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在舞台上調着音響和麥,她也選了一首歌。
很快,旋律響起。
她唱的是一首後來。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梔子花,白花瓣
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愛你,你輕聲說。
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那時候的愛情
為什麼就能那樣簡單
而又是為什麼人年少時
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
永遠不會再重來
有一個男孩愛着那個女孩
一首後來,透過唐夕那完美的歌喉,被唱的既動聽,又十分的傷感。
我有些不明白,唐夕為什麼要唱這麼一首後來,還唱的如此傷感,讓我的心,也禁不住,隨着她的歌聲而陣陣刺痛着。她這是在回應我之前唱的那首歌嗎?
她又真的能懂我?
可是她這樣的回應又有幾分真實在裡面?或者說,她又有什麼可傷感的呢?離開我之後,她過的不是開心的嗎?
不管我承不承認,分手之後,她的確找了一個在物質條件上遠勝於我,或者以此來評判,絕大多數人都會認為是遠比我優秀的男子。
也罷,我就當她是在回應我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也在為我們之間的那段已經逝去的愛情傷感,就讓剛剛唱的這兩首歌,為彼此的過去,徹底的畫上一個句號吧。
就像歌詞里說的那樣,永遠不會再有一個男孩愛着那個女孩。永遠不會!
我一定會忘了唐夕,去迎接一個全新的生活。我一定會,一定可以的!
唐夕下來之後,沒有人再上去唱歌。
此時,大家是分散站着的,雖然彼此間相距不遠,但卻並沒有全部站在一處。
我想了想,往祁晴站立的方向走去。
走到祁晴面前,我剛想說些什麼,她卻轉身,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我看到此時,唐夕,吳月,邵傑,阿秋在一處交談着。
顧漢,蝴蝶,嚴優,姜成在一處交談着。
我站在一邊等祁晴出來,我打定主意,一會她站在哪裡,我就站在哪裡。
片刻後,祁晴出來。
我笑着對她說道:“我似乎都沒聽過你唱歌呢,你唱歌肯定也很好聽吧?要不要跟我上去合唱一首?”
祁晴淡淡的說道:“你剛剛已經唱過了,我就不跟你唱了。”
“好吧。”我摸摸鼻子,雖然我挺想聽祁晴唱歌,但她不想唱我也沒辦法勉強她。
這時,蝴蝶招呼我們過去。
我和祁晴一起走向那邊。
到了蝴蝶他們那邊,嚴優笑着對我說道:“林凡,我突然也很有興趣唱歌,你陪我上去合唱一首唄?”
嚴優的要求我當然不會拒絕,而且她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向我邀請,我更不可能拒絕了。
我笑道:“學姐,你要唱什麼歌?”
“現在還沒想好要唱什麼,我們先上去,到了上面,我再看下選一首。”
“行。”
我和嚴優一起往舞台走去。
到了台上,調好音頻設備後,嚴優去選了一首兩人合唱的歌。
她選的是一首一生所愛。
這首歌我也非常喜歡。
很快,我們隨着旋律開口唱了起來。
我: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嚴優:
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
天邊的你飄泊白雲外
我:
苦海翻起愛恨
嚴優: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我看着嚴優:
相親竟不可接近
嚴優與我對視: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份
我:
情人別後永遠再不來
嚴優:
消散的情緣
我:
無言獨坐放眼塵世外
嚴優:
願來日再續
我聲音低沉:
鮮花雖會凋謝
嚴優傷感:
只願
我:
但會再開
嚴優:
為你
我:
一生所愛隱約
嚴優:
守候
我:
在白雲外
嚴優:
期待
我看向台下:
苦海翻起愛恨
嚴優看向台下: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我看着嚴優:
相親竟不可接近
嚴優與我對視: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份
我和嚴優唱完了這首一生所愛,嚴優看着我對我笑了笑。
我也對嚴優笑了下。
我們一起走下舞台。
當我們走到台下,發現祁晴竟然和顧漢一起走向舞台。
啥情況,我詫異的看着他們。
難道他們也要上去合唱?
我很清楚,顧漢是絕對不可能主動開口邀請祁晴一起上去唱歌。唯一的可能便是祁晴對顧漢提出的邀請。
她竟然主動邀請今晚才剛認識的顧漢跟她一起合唱,記得我之前邀請她一起上去唱歌,她還用很敷衍的理由拒絕我呢。
真成,到底我們誰才是跟她認識比較久的朋友。未免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雖然心裡發牢騷,但我還是有些期待聽到祁晴開口唱歌。
此時,他們已經走上了舞台。
片刻後,他們也開始唱了起來。
他們唱的是一首可念不可說。
顧漢:
如果紅顏,命不曾單薄
這世間,有沒有傳說
祁晴:
生為飛蛾,若是不敢撲火
這宿命,憑藉什麼壯闊
顧漢:
似綾羅,纏繞着
祁晴:
似枷鎖,金妝玉裹
顧漢:
似雪花,飛舞着墜落
美麗啊,向死而活
祁晴:
愛若能參破,終究是寂寞
忘卻了前因,後果
顧漢:
苦守的執着,虛晃的一諾
空耗這青春,許多
顧漢:
似綾羅,纏繞着
祁晴:
似枷鎖,金妝玉裹
顧漢:
似雪花,飛舞着墜落
美麗啊,向死而活
祁晴:
愛若能參破,終究是寂寞
忘卻了前因,後果
顧漢:
苦守的執着,虛晃的一諾
空耗這青春,許多
祁晴:
年月里蹉跎,輪迴中錯過
被遺忘的人,是我
顧漢:
熟悉的輪廓,淚眼中斑駁
祁晴:
望着卻,無法觸摸
兩人合唱:
愛是可念不可說
舞台上,祁晴和顧漢兩人合唱着,彼此間不時的做出一副深情對視的樣子。
我受不了的樣子對蝴蝶說道:“蝴蝶姐,我聽的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顧漢今天這節操可是碎了一地啊!”
蝴蝶看了我一眼,又看着舞台,淡淡的說道:“顧漢的節操還在,至於你的節操還在不在,那就很難說了。”
我:“”
雖然我話是這麼說,但憑心而論,他們唱的非常不錯。尤其祁晴的歌聲簡直是動聽到不行,聽起來就像是一般。
在聚會快結束時,嚴優是第一個走的,她走的時候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走,她說送我回去。
我想待會直接坐祁晴的車回去就好。於是便對嚴優說不用那麼麻煩,我叫她早點回去休息。
送嚴優到門口,看她上車離開後,我又回到酒吧玩了一會。
聚會結束後,我們在酒吧門口分別。
此時,其他人都已經離開,又只剩下我和祁晴站在爛柯酒吧門口。
我笑着對祁晴說道:“剛剛你在舞台上唱的挺矯情的啊,還什麼被遺忘的是你,像你這樣的女神,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愛着,惦記着,你還會被遺忘?真矯情!”
祁晴冷着臉說道:“要你管?”
我雙手搭在她的肩上,開玩笑道:“要我管是嗎?好啊,我管你了。”
祁晴重重推開我,她沉着臉,語氣很不悅的說道:“林凡,我不喜歡聽你對我說一些耍流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