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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何不將我這次的直覺,也當做是我大腦做出的反應呢?”許颯兀的打斷蘇桐的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按照你說的,有什麼證據被我自己忽略了,可我的大腦卻將其記住了。我現在所感受到的直覺,其實就是我大腦對我做出的提示。”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相信一次我的大腦呢?”

蘇桐愣愣的看着許颯,第一次別人用她口中的話將她說服了……

60病房裡,蘇晴看着玻璃里的人直皺眉頭,“溫言,你在國內接觸的都是這樣的案子?”

她本以為自己在國外常年接觸的什麼碎屍案之類的,已經是夠變態的了。

結果到了重案組,她接觸到的兩個案子來看,以前那些完全就是意思。

“差不多吧。”溫言認真的打量着裡面的受害者,視線都沒有轉移的回答,“國內犯罪性理學普及度還不夠高,很多時候,只有市局出現了無法解決而又太過奇怪的案子,才會讓我和蘇桐幫忙。”

因此,從他和蘇桐幫市局查案到現在,接觸的都不是什麼普通的案子。

“你看了這麼久,看出些什麼了?”蘇晴朝他身邊靠了靠,有些好奇從溫言的角度看進去是不是和她的角度不同,不然的話,為什麼溫言可以一直盯着裡面的人十幾分鐘都不眨眼。

“你覺得兇手是出於什麼心理要將受害者弄成現在這幅樣子?”溫言不發反問。

蘇晴想了想,“一般來說兇手殺人的心理就分為兩種,一是單純的以殺人為樂,以為殺人可以給他們帶來快感,所以他們為了快感而殺人。”

“而這一類的殺人兇手,一般不會在殺人的方式上下太多的心思,簡單又暴力。”

“第二種,則是以虐殺為喜好的兇手。這種兇手往往在現實世界受到過不公的待遇,或者是在童年的時候有過一些陰影,他們會想將這些發泄出來,從受害者身上找到一種緩解情緒的方法。”

“他們犯下的案子,就要複雜一些。屍體上會呈現被虐待的傷痕,更甚至他們會將受害者像獵物一樣關起來進行圈養,然後再慢慢的殺掉……”

說到這裡,蘇晴倏的打住了。

只因為,無論她說的是哪種情況,似乎都和眼前的這個受害者的不同。

要說是故意虐待,可受害者的身上除了那些植物的種子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傷痕,更甚至可以說兇手將他們照顧的很好……

“我剛才,是不是說了一大堆的廢話?”蘇晴咬了咬牙,有些糾結的問。

溫言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雖然你剛才的言論缺乏專業性,但是說的還算不錯了。”

“溫言,你這是在安慰我嗎?”蘇晴仰着頭,雙眼發光,“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咳,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吧。”溫言乾咳一聲收回手,緩緩的開口,“你剛才做的那些分析,只能用於普通的殺人案。別忘了,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的發生是沒有理由的。就拿殺人來說,有的人是為了報仇,有的人是為了發泄,還有的人是為了追求快感……”

“但也有的人,什麼也不為。這樣的人,將殺人看做是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人命在這些人的眼裡什麼都不代表。”

“他們毫無感情的在受害者身上做着各種慘無人道的行為,很可能只是因為一個非常荒唐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在受害者的身上放下種子並沒有任何的意義?”蘇晴吶吶的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溫言的這些話之後,讓她的身上泛起一陣陣的含義。

“將人作為載體,用營養液代替血液,讓成為種植的土地……”溫言的眸子沉了沉,眼裡也閃過一抹冷光,“兇手並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完成一個他無比自豪的試驗品。”

“他的目的不是殺人,不然的話不會留下一個活口給我們。他在反覆的嘗試,嘗試着做出一個接近於完美的作品……”

“完美的作品?”蘇晴只覺的自己好不容易壓下的噁心感又升了起來。

“看來,溫警官這邊已經有結果了。”房門便傳來許颯的聲音。

溫言和蘇晴回頭,就看到許颯斜靠在病房門口,蘇桐站在他的身後。

四個人,八雙眼睛對視,一時間氣氛變的有些奇怪。

“算是吧,但是我要看完鄭老的驗屍報告之後才能下最後的結論。”溫言斂下剛才眼中外露的情緒。

“鄭老那邊有消息後,我馬上讓他給你送過來。”許颯聳聳肩。

蘇晴聽了溫言剛才的那一番話,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只想趕快將剛才的那一番話給忘掉,於是沒話找話說,“你們那邊呢?怎麼樣了?”

“和你們一樣,有點兒頭緒了,但是更多的還有帶查證。”許颯不冷不認的回答。

蘇晴看看自己身邊的溫言,又看看許颯,一個想法突然從她的腦海中冒出來,“唉,我們兩邊,要不要來比個賽啊?”

在查案的時候,組裡為了加快破案率,偶爾會進行一些分組之類的,促進大家的積極性。

溫言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低聲的提醒蘇晴,“別胡鬧,查案是非常嚴肅的事情。”

“我覺的可以有啊。”許颯接着溫言的話說,“你和溫言這一組,我和蘇桐一組,看看我們兩邊誰先將兇手給找出來。”

一旁的蘇桐說不出話。

許颯這是大度打上癮了嗎?之前兩人才因為攝像頭的事情打了賭,現在許颯又要因為這個案子和溫言他們打賭。

真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幼稚。

“行,一言為定!”蘇晴也不管溫言贊不贊同,上前和許颯擊了一個掌。

“但是,我要先說明一個前提!”許颯豎起一根手指,似笑非笑的說,“那就是,我們兩邊不能互相隱瞞線索。”

“不管我們怎麼打賭,我們始終都是一個團隊。”

“那這樣,有什麼比頭?”蘇晴皺眉,“雙方的線索都互通了,這根本就沒有比賽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