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淡……”白瑪說道。
“那麼有沒有方向？”陳曌追問道。
“味道很淡……”
“能不能感覺的出數量？”
“味道很……”
陳曌一腳把白瑪踹翻在地：“你要是再和我講味道很淡，今晚就吃狗肉煲。”
白瑪很委屈，他說的是實話。
而且沙灘上很多人無意中丟掉零錢，這些零錢也會散發出淡淡的財富氣息，影響了他的嗅覺。
只不過，陳曌對那些零錢沒什麼慾望。
每次撿幾美分，就算把整個沙灘的硬幣都撿完了，估計也撿不到一百美元吧。
畢竟如果是紙鈔的話，非常的顯眼，根本就輪不到陳曌去拾取，遠不如硬幣那麼隱蔽。
陳曌的電話響了，電話那端傳來伊森激動的聲音。
“陳，是你乾的吧？是不是你乾的？”
“你在說什麼？”
“那個老混蛋進醫院了，今天媒體拍到菲利普.奎恩進醫院的視頻，他的整條腿就像是爛掉了一樣，在擔架上亂喊亂叫，是不是你乾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先這樣。”
“先別掛，先別掛……”伊森連忙叫道：“陳，我叫人打聽過，警方似乎找到了某些證據，證明菲利普.奎恩是在自己的家裡被人襲擊的，現在已經介入調查了，你要小心點。”
“哦。”陳曌平淡的回答道，同時回想着，哪裡有馬腳。
是菲利普.奎恩那種歇斯底里的證詞嗎？
應該不會有人相信一個發瘋的老變..態吧。
哦，對了……是自己鑽進來的那個外壁上的洞。
那個洞太明顯了，而且自己也不可能掩蓋的上。
陳曌對此倒是沒放心上，他自信自己昨晚的行動，屬於接近完美犯罪。
羅德.維爾德幫他分析過整個過程，首先是攀爬的過程中，如果沒有除了他以外的第二個人用紅外線望遠鏡的話，是不可能看的到夜幕下趴在cl大廈外壁的陳曌的。
其次陳曌戴着蜘蛛俠面罩，而且全身幾乎都是封閉的，所以在入侵菲利普.奎恩的卧室後，也沒有留下任何個人皮屑組織或者毛髮。
然後是跳傘降落，因為降落傘也是塗黑的，所以很難被人發現。
也就是說，只有攀爬和降落的時候，是有小概率被發現痕迹，可是依然無法判斷陳曌身份。
甚至，陳曌和菲利普.奎恩幾乎沒有關係，所以很難被懷疑到他的頭上。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警方是不可能判斷出，是有人往下面爬上來的，只會懷疑是有人從上面爬下去。
要知道垂直攀爬，幾乎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數百米的高度。
而且這不是攀岩，相對來說，攀岩要更容易一些。
因為攀岩是有休息的空間的，而且未必所有的爬行通道都是無法休息。
攀岩其實是有一些在中途休息的機會，補充體力。
可是在一個犯罪過程中，要在短時間內攀爬上數百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與其擔心，警察會不會找上門，還不如在沙灘上多撿幾個硬幣。
至少黑白二傻是撿的很歡樂，因為撿的越多，他們晚上的伙食就越好。
不過，海灘上不少的遊客，都過來找黑白二傻拍照。
而且陳曌還在他們的脖子上掛了個牌子和一個錢筒，合照請自覺投錢。
沒有寫錢的數額，可是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們的錢筒里攢了滿滿的一筒硬幣。
因為當他們知道，拍照可以得到錢後，只要不給錢的，他們就會攔住。
他們兩個完全成了沙灘上的惡霸，可是正因為這樣，導致他們兩個成了沙灘上最受歡迎的合照對象。
以至於到最後，很多遊客都是為了和他們互動，故意不給錢。
沙灘上這種靠着合照賺錢，基本上也沒有人管。
畢竟美國沒有城管，而且沙灘上的街頭藝人也不在少數。
他們兩個已經找到了新的發家致富的捷徑了，以至於都捨不得離開沙灘了。
可惜到了傍晚的時候，人就開始減少。
“我們該走了。”法麗收拾好了東西，看到黑白二傻脖子上掛着兩個錢筒。
說實話，黑白二傻是她親眼見到的，陳曌召喚出來的。
並且最初的時候，黑白二傻是非常的有衝擊力與壓迫感。
所以她一直覺得黑白二傻應該屬於那種很高冷、冷傲的，可是今天她在海灘上，看到黑白二傻的表現，完全顛覆了她對他們兩個的印象。
只要遊客給錢，是抱是摟，是親還是騎，他們都是予取予求。
他們兩個的身份，已經徹底的敗了。
他們估計都不知道，他們曾經有一個光輝的形象。
“我們直接回家嗎？”
“去超市，買點狗糧，他們兩個一個晚上把別西卜、嘉莉和旺達一個月的伙食全吃掉了。”
“他們兩個不是普通的狼或者狗吧？給他們吃狗糧，真的好嗎？”
“你們愛吃狗糧嗎？”
黑白二傻連連點頭，完全沒有一點矜持。
海岸公路的海風帶着冷意，吹入車窗內。
即便是洛杉磯這樣的城市，冬天的夜晚也會讓人感覺到冰冷。
陳曌是不怎麼喜歡吹冷風的，不過黑白二傻是根本就不考慮其他人的感受，就吹着海風，而且還希望明天能繼續來。
因為，今天可能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賺到錢。
而今天要去買的狗糧，也是他們自己賺的錢買的。
到了鎮子上的超市後，陳曌把寵物寄存在服務台那邊，可是服務台的人居然告訴他，只要是犬科的寵物，都能進超市。
要知道過去的時候，每次來超市門口都有一個清楚的標識，寵物不允許進入的。
問明了情況才知道，鎮子上突然颳起了養寵物狗的風潮，就這兩天的時間，鎮子上就多了一百隻狗。
而且大部分都還是哈士奇或者阿拉斯加，所以雖說黑白二傻的個頭大的過分，可是超市的服務員也把他們當作阿拉斯加或者哈士奇。
陳曌帶着他們進到超市的時候，發現超市裡除了他們之外，真有人牽着狗逛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