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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臉色鐵青,不過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想和陳曌動手。

不管出於哪方面的考慮,和陳曌動手都不明智。

如果換做年輕時候的她,估計會把眼前的這個男人撕碎擰乾塞進地窖。

年紀大了,雖說魔力積累更渾厚了,可是精力、體力乃至意識都沒有過去那麼高。

反而是她的店員紅髮少女就跟炸毛的公雞一樣,雙掌各自出現一團紅色與黑色的能量團。

陳曌感覺到這紅髮少女的魔法力量,完全沒見過的魔力氣息。

應該不是他所熟悉的魔法系。

老婦人看到紅髮少女的魔法,立刻皺眉喝斥道:“薇兒,住手,這裡輪不到你動手,收起你的魔法。”

如果要動手也是她動手,而不是薇兒動手。

既然她自己沒有動手的意願,那麼薇兒動手有什麼意義。

至少現在,老婦人還沒有與陳曌以及陳曌背後的超自然協會撕破臉皮的打算。

“先生,你要什麼樣的解釋。”

“你們為什麼會賣出那個木梳子,以及意圖。”

老婦人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轉而對薇兒道:“薇兒,看一下賬本,他說的那個木梳子,是不是從我們店裡賣出去的。”

即便是到現在,老婦人依然對陳曌的話表示懷疑。

薇兒狠狠的瞪了眼陳曌,不滿的打開賬本。

“什麼時間銷售的?”

“大約兩個月前。”

薇兒開始翻找,終於她找到了賬本上的銷售記錄。

薇兒是店裡的店員,她賣東西當然需要記錄。

而且因為老婦人不懂使用電子設備,所以她的記錄方式也都是這種賬本的方式記錄。

薇兒又拿出另外一個進貨單做對比。

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薇兒的表情一凝。

老婦人察覺到薇兒的神色,心頭咯噔一下,不會真的出問題了吧。

不過老婦人始終不動聲色,目光淡然。

“薇兒,查到了?”老婦人輕描淡寫的問道,盡量的保持着鎮定。

薇兒微微點了點頭:“那個木梳子是寄賣物品,寄賣者是魯昂.法夕本。”

一聽到這個名字,老婦人就不淡定了。

魯昂.法夕本在個比較有名的煉金師。

可是他的名氣不在於他有多厲害,或者是他有什麼作品。

而在於他惡劣的名號,他幾乎什麼魔法道具都敢嘗試。

從亞洲到非洲,再到歐洲,最後在美洲,都留下過他的惡名。

“你沒有檢查過他的寄賣品是否具有與危害性?”老婦人喝斥道。

她這家魔法商店接受煉金師的寄賣,然後從中收取提成。

不過為了保證自家的商業信譽,寄賣品也是需要進行檢查的。

“我檢查了……”薇兒也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陳曌則是依舊冷着臉,他又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在演雙簧。

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他不會輕易的做出決斷。

老婦人嘆了口氣,聽到是魯昂.法夕本的寄賣品,她的頭都大了。

這個名字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現在她有八成的把握,判斷這個問題就出在魯昂.法夕本的身上。

薇兒應該是檢查過寄賣品。

可是以她的水平,怎麼可能玩的過魯昂.法夕本這頭老狐狸。

魯昂.法夕本只要稍微做一點偽裝,就能瞞得過薇兒的檢查。

先不說魯昂.法夕本的煉金水平,就僅僅只是心智上,兩人就不在一個層次。

而魯昂.法夕本的個人事迹實在是太惡劣了。

什麼禁忌的實驗和道具都敢做。

保不準這次又是魯昂.法夕本做的什麼邪惡的魔法道具,然後拿出來坑人用的。

“明明只是一般的通靈道具……”薇兒小聲的抱怨,她依然覺得陳曌是在挑事。

“先生,我想這件事是我們的錯。”老婦人倒是很快就認清形勢。

不管是武力還是道理,她都不佔優勢。

她一個人實力再怎麼強,人脈再怎麼廣,資歷再怎麼老,也比不上地頭蛇超自然協會。

所以主動認慫,再把責任推一下。

“沒有檢查清楚寄賣品是否有問題,我們願意對受害者進行賠償,以及對超自然協會上繳罰金。”

老婦人把姿態放的極低,先表示一下問題是出在我們身上,可是我們的問題較輕,而且也屬於受害人行列,並且認錯認罰態度良好,你總不能非要碾死我這老太婆吧。

“對受害人的賠償你們自己與受害人聯繫,我把受害人的聯絡方式給你們,至於罰款,我們超自然協會不需要,你們自己把那個魯昂.法夕本帶到超自然協會總部。”陳曌淡然說道。

陳曌不擔心老婦人沒錢,這家看着像是古老陳舊的魔法商店,實際上銷售可不低。

至少他們協會的人,每個月在這裡的消費就超過十萬美元。

陳曌心裡評估過這家商店每個月營業額可能就超過兩百萬美元。

甚至給受害者夏拉以及死者肖恩的賠償,都不一定能夠讓老婦人出血。

老婦人皺起眉頭,賠錢事小。

就如陳曌猜測的那樣,她有的是錢。

甚至說她是億萬富翁也不為過。

幾十萬或者上百萬美元,她都認了。

可是要她捉拿魯昂.法夕本,這就麻煩大了。

魯昂.法夕本四處為禍多年,到現在也沒落網。

他的本事有多大,不用想都知道。

自己要拿住他,那需要下多大的血本?

“先生,你看這店裡就我和薇兒兩個人,你覺得我們有能力捉拿到魯昂.法夕本嗎?”

“你們沒能力,可以找人。”

這家店開了近百年的時間,陳曌相信,老婦人的人脈絕對不僅限於店裡的兩個人。

老婦人認識的靈異界人士,估計比超自然協會所有人認識的靈異界人士加起來還要多。

她要是願意下血本,捉拿一個煉金師綽綽有餘。

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她的錯,所以她也有這個義務。

老婦人當然是考慮到這個問題,她願意賠錢。

可是不願意淌混水。

她是做生意的,找人去抓一個煉金師,這算什麼事?

而且那還不是普通的煉金師。

就在這時候,一個頭髮糟亂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你們好,薇兒小姐,墨菲斯托女士,我是來收貨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