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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調查了幾日,終於有了結果,卻是一個足以令大理寺卿捶胸頓足的結果。他傻獃獃地瞅着案卷,師爺也是一臉的官司,“大人,外面還跪着一干人證呢!”您審完了,總得發句話吧!是讓他們各回各家,還是暫時收押?大理寺卿揉了揉眉心,只覺得壓力山大,這個案子如實上奏就會得罪太子和壽王兩位貴人,他們誰動動手指頭他都會有死無生。可若是不如實稟奏,自己可就是欺君之罪,他是橫豎都活不了啊!“安排他們住進客房,加強守衛。”先過了今晚再說。“是!”師爺拱手一禮,如今這大理寺可謂是岌岌可危,若是這位大人一個不小心死了,他們這些知道些內情的人也都活不了,看來他要小心排查一番了。

徐府,徐雪殤他們吃着火鍋,不遠處的碳火着的正歡,一群人吃的腮幫子鼓鼓的。這是徐雪殤穿越後的新發明,曾經讓一貫挑剔的明淵都豎起大拇指。“我說,大冬天的吃着火鍋,烤着碳火,給個皇帝也不換哪,太他媽的舒服了。”明淵酒足飯飽,拍着吃撐了的肚皮,一陣胡說八道。“那幾位皇子就是太不會享受人生了,為了一把破椅子爭得頭破血流,弄的朝中烏煙瘴氣。”換做是他,這白給他皇位他還不屑要呢!那陰森森、冷冰冰的宮殿,一點兒人情味兒都沒有,住在那裡,跟坐牢有何區別。

“就是,那皇宮跟個大號的囚籠有何區別?”雲離也跟着感慨,筷子時不時夾着碗中味道鮮美的羊肉片,這牛肉、羊肉蘸着醬料吃,真是美味,比那個北魏的烤牛肉、烤羊腿好吃多了。“看看宮中那個皇帝,被臣下欺騙、被自己女人算計,活的還不如個傻子。”這樣活着有何意思?

徐申大口吃肉,一口酒順喉而下,辣的臉上微微泛紅,“要是都跟你們這麼想,就天下太平嘍!”至少老王爺一家不會慘死,十萬英魂不會死的不明不白。這一切,還不是儲位鬧的。雖然皇帝多疑,可若不是司徒氏、蕭氏的人在背後攛掇皇帝,誣衊徐家,徐家哪裡會如此輕易就滅亡。最可憐的就是那些冤死的士兵,他們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何而死的。

徐雪殤吃到五分飽,她放下碗筷,看了一眼明淵和雲離,“你們倆誰去一趟大理寺?以暗龍衛的身份!”二人一陣愣怔,這女人又要幹什麼?徐雪殤白了他們一眼,“那大理寺卿一直是牆頭草,你們去讓他明白明白他今後該怎麼做。”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懶得動彈。徐雪殤無語,這兩個人都給她慣壞了。她板起臉,目光不善的瞅着他們,“另一個去給我查查寧王的動靜,太安靜了,你們不覺得反常嗎?”二人都認命了,這是要打發他們出去幹活才給的好吃好喝啊!“是!”雲離拱手一禮,明淵直接無視了徐雪殤,拉着雲離就往外走,幹活去,不去也得去。

二人施展輕功一路飛檐走壁,很快就到了大理寺的府邸。“雲離,你身手不如我,我們一起行動吧!”明淵提議。雲離點頭,二人都拿出了面巾,蒙住臉後,明淵下了房頂,雲離警戒。已經到了睡覺的時辰,可大理寺卿卻是絲毫睡意都沒有,他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突然明淵破窗而入,大理寺卿猛的從床上彈了起來,“誰?”明淵將暗龍衛的令牌在大理寺卿面前一亮,大理寺卿驚的目瞪口呆。明淵樂了,他拍了拍大理寺卿的肩膀,似笑非笑道:“大人,是不是在為明天如何跟陛下交差而煩惱啊?”大理寺卿猛的回神,機械地點着頭。“那就實話實說吧!這樣你至少能暫時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衙門一干人等的性命。”明淵眉眼彎彎,語氣輕快的緊,可大理寺卿卻覺得後脊一陣冰涼。原來這暗龍衛還存在於世!看來,這應該是陛下的主意。想到這裡,大理寺卿哪裡還敢有所怠慢,立即答應了下來,“下官遵旨……”明淵滿意的點了點頭,細膩好看的手拍着大理寺卿的臉頰,“孺子可教也!”說罷,人又原路出了他的卧房。大理寺卿驚愕的瞅着這一切,還好他答應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腦袋還在,真好!

寧王府中,兩個身影在寧王寢殿上飄落。雲離小心的掀起一塊房瓦,兩人俯身看向裡面。只見寧王脫得一絲不掛,身下還壓着一個妖冶美麗的女子。兩個人在做着羞羞地運動,看的雲離一陣臉紅,起身躲了開去。明淵好笑的搖頭,這有什麼啊?繼續觀看。

“玉兒,你真的愛本王嗎?”??寧王氣喘吁吁,那個名字叫做玉兒的美人咬着下唇,一聲聲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傳來,“殿下……玉兒……愛你,真的愛你。”寧王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更加賣力,“那你願意嫁給南宮清,幫本王拉攏他為本王效力嗎?”玉兒拚命點頭,“玉兒願意。”寧王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心中高興,親吻着玉兒的臉頰、鼻尖……“本王的好玉兒!”一陣折騰之後,玉兒穿好了衣服,寧王呵呵笑着,從背後抱住玉兒的纖腰,“你可真是本王的寶貝!”玉兒羞紅了臉,粉拳捶打在寧王的手臂上,垂頭一陣嬌嗔,“王爺真壞。”她卻沒有發現,寧王得逞後的得意。

明淵聽到這裡只覺得一陣噁心,這寧王居然用美男計利用女人去拉攏南宮清?真是太陰險了!雲離聽着聽着,強忍着噁心,沒有吐出來,他示意可以走了,可明淵卻還想再聽聽其他的消息。雲離了解了他的心思,只能跟着明淵一起挨着。

“玉兒,你該回去王妃那裡了,不然一會兒側妃會着急的。”寧王不舍的開口,玉兒有些失落,但還是點頭答應了。“玉兒知道,表姐一會兒該找我了。”她微微屈了屈膝,一步三回頭的向外走去,“記住,元宵節燈會。”寧王不忘囑咐時間。玉兒回頭,回以燦爛一笑,出了寧王的卧房“來人,給本王換床新的被褥。”寧王突然吩咐。門外的小太監拱手一禮,“是!”立即收拾起了床上一片狼藉的被褥,打開柜子換上新的被褥。

等到寧王安歇還沒有新的進展,明淵帶着雲離飛身一躍出了寧王府,直奔徐府。徐雪殤聽着他們的稟報,只覺得心中一陣複雜,她還沒發脾氣,司蘭卻是坐不住了,直接吐了口唾沫,“我呸!真是無恥、下賤,憑她也敢打逍遙王的主意?真是痴人說夢。”雲離一臉茫然的盯着徐雪殤,明淵無比同情的瞅着她。“既然我們能在燈會那天給皇帝設局,那別人也一樣能算計我們或者我們身邊的人。”徐雪殤波瀾不驚,明淵失望的翻了個白眼,對着徐雪殤一陣奚落,“哎,這南宮清遇上你這麼個未婚妻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主子,我不管,這次你必須聽我的。”司蘭從未在徐雪殤面前如此霸氣過,徐雪殤有些愣怔,雲離更是一陣緊張。“主子要麼就幫逍遙王殿下擋了這次的桃花劫,要麼就去跟逍遙王殿下坦白身份。”徐雪殤無奈的嘆了口氣,“蘭姨,不能打個商量嗎?”司蘭待她如親生女兒,她不想傷了司蘭的心。“沒的商量。”司蘭態度強硬。明淵也跟着敲邊鼓,“冰疙瘩,反正你看着辦吧!人家可是等了你多年,你難道要看着他跳進別人的陷阱嗎?”這個女人一貫的冷心冷情,這南宮清怎麼就偏偏跟她有婚約呢?可憐、可憐哪!

雲離握緊了手,他既希望主子能幫南宮清一把,又擔心主子會愛上那個天之驕子,他都快被這兩種心情給擰成麻花了。“明淵你負責這件事。”徐雪殤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明淵。明淵無語,他可真是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好!”他無精打採的應着。這回得燒死他多少腦細胞啊?他怎麼就選了這麼個主子呢?一定是眼睛出了問題。

大理寺卿把自己審結的案卷呈給了皇帝,皇帝看後重重的把案卷拍在了龍案之上。他怒目瞪着跪在正中央的沈放和祝忠,“你們給朕看看,太子和壽王都為你們喊冤,可你們呢?”祝忠和沈放都是心頭一陣,難不成太子沒能收買大理寺卿?怎麼會這樣?“這證人證言都在,你們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你們簡直該死!”皇帝大吼着,吼的聲音都劈了。“陛下開恩……”“臣知罪,陛下開恩啊!”這次二人異口同聲了,可皇帝的耐性卻是磨沒了。“來人,將這兩個混蛋給朕拖出去砍了。”朝堂之上一片安靜,除了幾名禁軍“是!”皇帝盛怒之下,誰敢去找死?“陛下……”“陛下開恩……”沈放和祝忠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一路哭嚎着到了殿外。殿外,早有四名羽林軍帶着易過容的兩個死囚,在迴廊處跟禁軍換了罪犯,真的沈放和祝忠被堵了嘴巴直接帶到了密道。

一身白衣的雲離從許忠的手裡接過人,拱手一禮,“多謝!”許忠回以一笑,“不客氣。”隨後大步出了密室。明淵咬着狗尾巴草,靠在出口處的牆壁上,一臉欠揍的瞅着他們,“還好有這密道。”雲離不置可否,如果沒有這密道,他們一定還會費些心力。這皇族逃生的通道用到這裡,真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