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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陪你玩兒了!”南宮清得了便宜還賣乖,飛快的起身向外走,可算能回家了。“哈哈哈!”韓延慶笑的花枝亂顫,“滾!”真是卸磨殺驢啊,看我以後還收不收留你?南宮清不以為意,腳下生風很快就出了鎮國公府,直奔對門。

“母親……”南宮清大步進了暖閣,見母親正在喝茶賞花,心中歡喜。“清兒!”南宮明珠見兒子回來了,起身就向他奔去,嬤嬤和丫鬟們都是一喜,“王爺回來了……”王爺離家數日,公主挂念的緊,這下母子團聚,可算是雨過天晴了。“母親,兒子回來了!”南宮清一撩衣擺,跪在了南宮明珠腳下。南宮明珠扶起他,抓着他的手看了又看,“沒瘦就好。”只要兒子好,她就什麼都無所謂了。“鎮國公府富庶的很,怎麼會餓著兒子?”南宮清好笑的打趣,不說舅舅賞的,就是太子、寧王和壽王送的東西,都快把鎮國公府的府庫給塞滿了。南宮明珠搖頭,這孩子……

翌日清晨,壽王身穿一身親王正裝,帶着三十多名親衛,抬着幾箱珍寶當做聘禮,去了相府。一路之上不少沿途百姓議論紛紛,“呦!這麼多聘禮,是誰家的姑娘這麼好福氣啊?”“你看那馬上坐的好像是壽王殿下。”“呦,停下了。”“是去相府的。”人們議論紛紛,各種羨慕的目光,壽王心中得意,對娶到杜雪舞更加有信心了。

眼尖的下人立即進府稟報,祝玉兒驚的瞪大了眼睛,這怎麼怕什麼來什麼?她急得在屋內來回踱步,杜雪舞接到消息後由丫鬟跟着跑進了祝玉兒的屋子。她眉頭緊皺,心慌的怦怦亂跳,“母親,女兒不嫁壽王。”她心心念念的可是南宮清。她抓着祝玉兒的手臂,眼神中滿是祈求和驚慌。祝玉兒心疼女兒,見她如此模樣急忙拍着她的手背安撫,“女兒放心,你父親也不同意你嫁給壽王。”如今的壽王可是樹倒猢猻散,他只會連累相府,女兒怎麼能嫁給他那樣的破落戶,嫁也只能嫁給未來天子。就是南宮清這個逍遙王,她都是看不上的。

聽着院中有腳步聲,祝玉兒對着女兒作了個禁聲的手勢,揮手讓女兒躲到屏風後面去,杜雪舞無奈躲到了屏風後。“臣妾見過王爺。”祝玉兒衝著壽王福了福身子,壽王趕忙過去托起了祝玉兒,“師母無須多禮。”祝玉兒笑容有些僵硬,“殿下請!您怎麼一早就來了?”她只能先請人坐下聊,拖延時間等杜仲回來。“朝會再重要,怎麼能跟終身大事相比?”壽王笑着看向祝玉兒,話里話外的意思不言而喻。屏風後的杜雪舞握緊了帕子,生怕母親不是壽王的對手或是迫於壓力鬆了口。

“相爺很快就回來了,王爺不妨讓相爺幫您拿拿主意。”祝玉兒故意裝作不明壽王的來意,心中卻緊張的要命。她此時比任何時候都期盼杜仲能早些回府,她畢竟跟壽王接觸少,不是壽王的對手。壽王心中很是惱怒,若是以前,他又怎麼會將一個繼室放在眼裡,可如今形勢所迫,他不得不忍辱負重,好言好語的跟她周旋。“今日怎麼不見雪舞妹妹?”祝玉兒聽到壽王如此稱呼杜雪舞,只覺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她今日一早去廟裡進香了。”祝玉兒無奈只能扯謊,壽王聽後一臉的失落。他根本就沒想到祝玉兒會騙他,杜雪舞鬆了口氣,還好母親平日里謊話連篇慣了,如今能哄住壽王就好。

杜仲見到朝堂之上沒有壽王的影子,本能的感覺不妙,下了朝他快馬加鞭就往府里趕。剛下轎子,門房的人就告訴了他一個壞消息。“老爺您可回來了,壽王殿下都來了很久了。”杜仲猛的一驚,立即就小跑着向主院而去。他剛剛進門,祝玉兒高興的起身,“老爺,王爺已經等您許久了。”杜仲躬身拱手一禮,“見過壽王殿下。”壽王微微一笑,“老師,不會怪學生冒昧來訪吧?”杜仲恨不能罵娘,這再怎麼不待見壽王他也不敢明目張胆的轟他出去啊?他還沒活夠呢!“王爺哪裡的話……您能來是相府蓬蓽生輝!”壽王知道杜仲最近有意躲着他,心中雖然惱怒,可這也是人之常情,聽他這樣一說,怒氣自然消減了不少。

祝玉兒見救星來了,鬆了口氣,福了福身子就向里走去,趁勢還拽走了屏風後的女兒。杜仲不愧是老狐狸,他知道壽王的來意,早就想好了對策。“臣知道殿下最近忙碌,所以近日替殿下將封地的稅收了,兵餉給發了。剩下的銀錢跟賬目都送到了王府的賬房那裡。”壽王怔住了,他幾乎忘記這回事了,自己可是有封地有軍隊的。“多謝老師替學生周全。”壽王誠心感激杜仲,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杜仲的陷阱里。“這是臣應該做的。”杜仲笑着回復,還不忘囑咐他:“封地是殿下的退路,也是殿下最大的倚仗。”壽王腦中靈光一閃,似有所悟,好半天才想起今日所為何來。“老師,本王今日有個不情之請,還請老師答應。”杜仲心中咯噔一下子,果然來了。“本王看中了雪舞妹妹,希望能娶她為正妃。”杜仲嘆息一聲,有些為難的開口:“不瞞殿下,相府跟公主府早年就有婚約。這雪舞怕是只能跟殿下擦肩而過了。”壽王驚住了,“老師此話當真?不是二小姐跟公主府有婚約嗎?”杜仲搖頭,“雪凝沒了,這婚約卻是沒有取消。”女兒沒一個,他還有兩個,嫁誰都不能嫁給壽王,太子和寧王無論誰登基都不會放過他,他又對幾位皇弟不仁,幾位小皇子登基也不會留他。女兒一旦嫁給他,相府也就完了。“今日是本王唐突了。”壽王沒想到相府和公主府還沒有取消婚約,南梁的婚俗中倒是有不少這種事情,哥哥若是沒了,未過門的女子可以嫁與弟弟繼續婚約,同理姐妹之間也是如此。他嘆息一聲,“告辭!”說罷,他匆匆而去。“王爺慢走。”杜仲躬身拱手一禮,眼看着壽王離去才算是鬆了口氣。

壽王去丞相府求親的事情很快傳到了皇帝的耳朵,他批閱着奏摺,冷笑一聲:“難得他能屈能伸,杜仲那個老鬼答應了沒有?”皇帝明知故問,只想確定心中猜想。“丞相沒有收聘禮,壽王出府時將東西都抬了出來。”徐恩如實回稟。皇帝笑了,“果然是老狐狸,他如今可是看不上壽王嘍!”皇帝心中很不忿,他的兒子他能打能殺,可杜仲一個區區臣子,居然敢如此待他兒子,簡直該死!高九最能察言觀色,他從皇帝緊握的御筆中看出了皇帝對杜仲的不滿或者是殺意,心中一陣高興,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徐恩眉頭緊皺,高九給他使了個眼色,他微微頷首,依舊原地不動的候着。

徐府那邊,徐雪殤看着各地送來的密信,心中舒坦。“主子,逍遙王殿下回公主府了。”暗一突然出現,拱手一禮。徐雪殤點頭,暗一出了大廳。司蘭拿着水勺澆着花兒,“主子這下可以過個好年了。”徐雪殤嗔怪的看了司蘭一眼,司蘭不由一笑,“主子什麼都好,就是口是心非。”恐怕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吧!司蘭有種為人母的感覺,既希望女兒早點開竅,又擔心女兒離開自己身邊,這感覺糾結死了。

“還是你這裡舒坦,花香陣陣,溫暖如春!”明淵和雲離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出現在大廳,他們脫下雪白的狐皮大氅,直接扔到了暗一身上,將暗一給埋在了裡面。他們走近徐雪殤的案幾,明淵直接就湊到炭盆旁,烤着火,感覺全身都暖了起來。雲離坐在了徐雪殤對面,“主子,八珍樓今年凈利二十萬兩黃金。”雲離將賬本放到了她身側,徐雪殤看都沒有看它們一眼,“你處理就是。”雲離心中一暖,主子如此信他,幾十萬兩黃金的生意,居然就這樣扔給他管理了?明淵嘆息一聲,“真是人比人得死啊,你也太信他了吧?”明淵看似有些吃醋,實則是羨慕。徐雪殤抬眼瞪了他一眼,“我若不信你,你的墳頭草都一人高了。”這傢伙還有臉打嘴仗,當初他是怎麼算計她、欺瞞她的,當她真的一無所知嗎?明淵尷尬的咳了咳,走過去直接就躺在了雲離腿上,苦兮兮的開口:“雲離,你就收了我吧!以後我跟你混了!”雲離直接一掌劈下,明淵險險的躲開,“去死吧,你!”這傢伙真是沒個正行。司蘭看的咯咯直笑,徐雪殤放下筆,看向他們,“明淵,北魏如何了?”明淵聽後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徐雪殤唇角微勾,眼睛不離他的眼睛,明淵硬着頭皮開口:“北魏收入三十萬兩黃金,刨去給太子的那份,就只剩下十八萬兩。”徐雪殤微微頷首,算是知道了。明淵只覺得自己的臉頰**辣的,自己可真是被比下去了。

“蘭姨,準備準備,讓暗靈前輩也來這裡過年。”徐雪殤換了話題,司蘭笑着點頭,“是!”她立即下去辦事了。明淵臉色微僵,“聽說壽王殿下派人去相府求親了。”徐雪殤微微頷首,他一早就料到這些了,“杜仲是不會答應的,以那個男人的心黑成度,他不趁機踩上壽王一腳就不錯了。”明淵摸摸鼻子,這個女人果然是了解杜仲,“你料的不錯。他沒答應,壽王一臉鐵青的出了相府。”徐雪殤唇角微勾,笑的別有意味,“看着吧!他們之間的互相爭鬥,說不定更有趣。”這狗咬狗的戲碼,她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如何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