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噬天洗完衣服再次回到石屋,大堂內只剩下銀雪一人。他立馬上前陰陽怪氣的問道:冷烈呢?難道巨蟒族想要跟猛虎族聯手孤立野狼族?
銀雪瞥了他一眼實話實說道:他擔心飛羽族耍詐對付趕過來的巫師,所以去接人了。
哦?噬天明顯質疑一臉的不相信。
銀雪見他不信卻懶得解釋。
房間內。
從窗戶吹進來的風弄亂了閆然的頭貼在了她的臉上,奠柏伸手幫她夾到耳後。
看着她亂糟糟的頭,這才想起這麼多天她都沒有梳過頭!
趕緊從空間里拿出他偷的舊梳子,看着閆然躺着的睡姿有些懵了:這樣子怎麼梳頭?
於是奠柏興緻勃勃的開始研究怎麼幫她梳頭。
移動閆然的身體讓她的頭懸在石床外邊,一頭瀑布的長自然垂下。
奠柏拿着梳子試了試,很好梳,可是這樣閆然會不會很難受?
奠柏自己試着躺到床上頭懸空垂下,立馬感覺難受的不行!趕緊幫閆然重換姿勢!
扶她坐起來靠在他的懷中,背靠着他完全不能梳頭!
臉靠在他的懷中,倒是能梳頭了,可是他卻覺得不方便!
奠柏折騰來折騰去,最終讓閆然趴在床上。一側臉緊貼着石床,露出整個後背的長,他這才拿起梳子幫她梳起來了頭。
好幾天沒梳頭有些打結,奠柏又是第一次幫人梳頭,力道輕了頭梳不開,力道重了扯斷一根頭。
看着梳子上的斷,奠柏像做賊似的偷瞄了閆然一眼,趕緊拿下斷走到房門口對着噬天輕聲命令道:趕緊埋了。
噬天看着奠柏鬼鬼祟祟的樣子一臉迷惑,伸手接過一看竟然是一根頭。
銀雪也好奇的湊了過來。
還以為奠柏要幹什麼毀屍滅跡的大事要用埋這個字眼,一看竟然是埋葬一根頭而且還是斷。
特別是伸手接過斷的噬天,一臉懵逼的看着奠柏滿臉不敢置信。
奠柏厲眼一掃二人惡狠狠的警告道: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出去!
銀雪:
噬天握緊手中的斷突然感覺有些燙手,默默的轉身走出大門去院子里掩埋。
奠柏威脅警告完二人,轉身又進了房間繼續幫閆然梳頭。
一不小心又弄斷了一根頭。
他偷偷摸摸的趕緊拿起斷又讓噬天去埋,再次警告他不許說出去,不然吃了他!
噬天欲哭無淚很想反駁卻又不敢,認慫的轉身又去埋。
結果一陣風吹過,不小心帶走了頭眨眼間不知道吹到哪裡去了。
噬天戰戰兢兢的回到大堂,一臉死了阿姆的樣子站在了銀雪的面前,偷偷的小聲求助:剛才一陣風把頭吹走了怎麼辦?
銀雪宛如看神經病的眼神盯着噬天數秒,淡淡的道:他瘋了,你也傻了?
噬天:對啊!奠柏又不知道風把頭吹走了!
立馬露出劫後餘生的笑臉看着銀雪低聲問道:他為什麼一直讓我埋頭?大驚小怪的竟然還威脅咱倆。
銀雪的眼神卻越過噬天看向他身後的房間:我剛才偷偷看過,他正在幫閆然梳頭,那些斷應該是她的。
噬天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
原來奠柏是怕閆然醒過來之後知道他弄斷她的頭,找他算賬!
他見過其他獸人幫自家雌性伴侶梳理頭,不小心把她們弄疼了,被狠揍一頓都是常有的事。
可轉念一想,不對啊!
閆然都昏睡不醒了!奠柏就是扯斷她全部的頭,她都不知道好不好!沒想到奠柏竟然怕閆然怕到這種地步!
銀雪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可以在大聲點,這樣奠柏就能聽見了。
噬天嚇得渾身一顫,連忙用手捂住他自己的嘴。
房間內。
奠柏終於幫閆然把頭全部梳順了。
腦海中回憶起她從前扎馬尾的樣子,直接弄斷他自己的一根藤蔓當成繩子幫她紮好頭。
左右打量了幾眼自己的戰果,滿意的幫她翻過身讓她躺好。
結果卻現她的臉總是歪到一邊。
仔細一瞧卻現後腦勺正好壓着馬尾!
這樣壓着頭睡會不會不舒服?奠柏自言自語了一句。
自己給自己扎了個馬尾躺下之後,現頭戳着腦袋疼!趕緊扯掉馬尾!
盯着閆然的馬尾卻捨不得下手。
我扎的多好看啊!廢了半天勁才紮好,還犧牲了一根藤蔓,結果現在又要拆!
奠柏左思右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直接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胳膊上,這樣扎的馬尾就不礙事了!睡得也舒服!
當噬天偷偷摸摸扒在房門口朝里偷看時,見到奠柏也躺到了床上摟着閆然好像正在睡覺。
兩個小時之後,奠柏抱起閆然走出房間,經過大堂的時候瞥了一眼噬天跟銀雪嚴厲警告道:我要帶閆然去溫泉洗澡,你們不許跟着!
銀雪愣了一下,看着奠柏似有疑問:現在?眼神越過奠柏看向他身後的大門外太陽高照,下意識提醒一句:天還沒黑。
你懂什麼?奠柏鄙視的瞥了一眼銀雪,抱着閆然走出了大門。
現在洗澡洗頭正好。
像昨天等到天黑了才洗,頭不容易干,他擔心閆然會生病!
噬天目送着奠柏抱着閆然走進了院子,這才敢扭頭看着銀雪抱怨道:昨天才剛洗過啊,怎麼今天又要洗?最最重要的是閆然一洗澡又要換下來一堆衣服!又要他洗!
銀雪看着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
誰讓噬天一心討好奠柏。
現在被奠柏用順手了,想偷懶甩手不幹?晚了!
噬天看懂了銀雪諷刺的眼神,憤憤不平的在心中安慰自己:他這是得寵的表現!
等了一個小時之後,噬天跟銀雪一起前往溫泉。
噬天乖乖的洗衣服。
銀雪則把熬好的蛇湯遞給了奠柏。
親眼看着奠柏嘴對嘴把蛇湯一滴不剩的全部渡進閆然的口中,抱着她走到溫泉的盡頭,化身參天大樹吸收月光的精華。
而閆然睡在藤蔓交織的吊床上,呼吸之間,也跟着被動的吸收月光的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