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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雪聞言目露沉思:“有可能她們外出歷練抓了哪個部落的獸人,從他們的口中得知神樹化形成人回歸聖地,所以又來了。”

噬天點頭,心情有些抑鬱:“我昨天召集族人才現有一名獸人跟一個半獸人不見了,估計不是外出狩獵受傷被野獸吃了,就是碰上食獸族雌性被抓了。”每年都有各種實力不濟的族人失蹤或是死去,他已經習以為常。

銀雪瞥了噬天一眼,臉色也有些陰沉。

因為猛虎族也少了兩個獸人!

正是東北跟東西兩兄弟!

按理說這兄弟二人實力還算不錯,遇到食獸族雌性只要不中了她們的毒,逃跑絕對沒問題,偏偏失蹤大半個月了!

噬天見銀雪臉色難看,立刻明白他們猛虎族也有獸人失蹤了。

原來不止他們野狼族遭殃,噬天抑鬱的心情頓時被治癒了。看着銀雪不以為意道:“別聽飛羽族大驚小怪的,外面全是我們三個部落的獸人,食獸族不敢來。”

銀雪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

噬天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聲:“你到哪去?”

銀雪頭也不回丟下一句話:“我去捕獵弄點獸血。”

獸血?“肯定是見奠柏瘦了,弄點獸血給他喝補補。”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噬天懊惱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目送着銀雪走出院門,轉身進屋扒在房門口向里偷窺。

只見奠柏坐在床邊,上半身卻趴在閆然的身上。

察覺到有人偷窺,奠柏突然扭頭眼神兇狠的瞪着噬天。

噬天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連忙解釋道:“我我……他他銀雪說去狩獵幫您弄獸血去了。”

“獸血?”

“您都瘦了,頭上的花也有些枯萎了,喝點獸血補補。”只要不吃人就行!噬天在心中狠狠的加上一句。

趕緊退到大堂不敢在偷窺。

閆然不醒,奠柏變得好可怕!

“獸血?補補?”奠柏眼神迷惘,自言自語重複着。

突然回過頭,眼前一亮緊緊的盯着閆然的睡顏。

等頭頂上的花結果成熟還需要很久,但是血的話……!

手心攤開的瞬間出現一把飛刀,正是他從空間里拿出來閆然的飛刀。

奠柏右手拿着刀子,撩起袖子在左胳膊上來回比劃。

腦海中瞬間浮現他曾經被閆然用刀子捅過的一幕幕,那種刻入骨髓的疼痛令他打了個寒顫。

被飛刀捅過的地方明明連傷疤都沒留下,卻好像再次抽痛起來。

奠柏看着沉睡中的閆然不禁埋怨:“全怪你,當初下手那麼狠,害我疼的死去活來,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全身疼!”

閉上眼睛一咬牙,狠心的在手腕上快劃拉了一刀,竟然流出像人類一樣紅色的鮮血。

奠柏疼的齜牙咧嘴倒抽一口涼氣,迅睜眼扔掉刀子。左手捏住閆然的下巴讓她張嘴,方便右手腕流出來的鮮血落進她的口中。

室內很快瀰漫著一股香甜的淡淡血腥味,很快飄進了大堂內。

無聊至極的噬天坐在石墩子上趴在石桌上,鼻尖聳動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卻夾雜着一股誘人的香甜令他沉醉其中。

不由自主的化出野狼的獸形,順着誘人的香甜美味闖進了房間。

黑色的狼眼不知何時變的赤紅,面露猙獰,盯着奠柏受傷的手腕,朝他慢慢逼近。

奠柏低頭看着漸漸癒合的傷口,正猶豫着要不要再划上一刀。

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動靜,猛然回頭看見噬天化身的野狼齜牙咧嘴露出鋒利的狼牙不斷流下口水,隨着他逼近的步伐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奠柏突然站起身,怒目而斥:“這裡可是閆然睡覺的地方,你的口水竟然弄髒了地面!滾出去!”手握藤鞭瞬間抽了過去!

“嗷~~!”伴隨着一聲狼吼的慘叫,野狼的鼻子被藤鞭抽個正着!連忙就地打滾躲閃。

奠柏不依不饒追上去一頓鞭子猛抽!打的野狼慘叫連連。

窗外的風不斷吹進來帶走了房間內誘人的香甜。

隨着血腥味消散,野狼的赤紅之瞳漸漸恢復正常變成了黑眼,瞬間化形成人不顧藤鞭的抽打,猛地撲過去一把抱住了奠柏的大腿,跪着哭訴:“幹嘛又打我?嗚嗚嗚嗚嗚……。”對於之前差點襲擊奠柏的事情竟然一點也不記得!

奠柏一腳踹開噬天,藤鞭指着地上的口水印記:“洗乾淨!立刻!馬上!”

噬天看着地上的口水印,連滾帶爬的跑過去用自己本命獸皮想要擦乾淨。

心中卻疑惑不解,這地上怎麼會留下他的口水?

奠柏站在一旁監督,見他擦不幹凈又從空間里拿出一個葫蘆,扔過去命令道:“用水洗乾淨!”

當初因為奠柏一聲令下,獸人們連地面也用石塊鋪就而成而不是普通的泥巴地,生怕他不滿意又要推倒重建!所以用水清洗之後不但乾淨而且很快就幹了。

噬天迷迷糊糊的挨了頓打,又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間坐到大門口仰望着天空,死都想不起來他是如何闖進房間留下一堆口水,招來一頓毒打。

唯一記得聞到一股誘人的血腥味,卻夾雜着讓他瘋狂的香甜氣息。

“那到底是什麼味道?”噬天自言自語了一句,一不小心扯動了被鞭打的傷口:“嘶~~。”

疼的他齜牙咧嘴,站起身走出院子命令二哈守好石屋,化身野狼去採藥自行治療傷口。

房間內。

奠柏等了一會見閆然還是沒醒,想起平時他喝血的量,認為給她喝的血太少。

再次拿起飛刀在胳膊上又划了一刀。

奠柏的本體是大樹,哪怕化形成人,血液卻只有尋常獸人的一半,異常珍貴還稀少!

兩次獻血令他的唇色白,頭上萎靡的小粉花迅枯萎,好像隨時會脫落。

“我的頭好暈……怎麼看東西晃來晃去?”奠柏身形搖搖欲墜,一下子摔倒在閆然的腳那頭昏死過去。

沉睡不醒的閆然眼角忽然流下一滴眼淚,很快隱入鬢中不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臉色蒼白如紙的奠柏才醒了過來。

有氣無力的坐起身撩開衣袖一看,傷口早已經癒合,光潔的連個疤痕也沒留下。

期待的緊盯着閆然,現她的氣色越來越好,可就是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