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見一陣奇怪急促的水聲,銀雪突然明白了什麼,突兀的紅了臉之後迎面吹風又被帶走。
暗自責怪自己,他只顧着她吃喝,卻忘了她需要排泄。
想到這幾天她一直癱在床上哪也不能去,心中疑惑之前她是怎麼解決的?
聽見身後傳來動靜。
回頭一看,見她扶着岩石走了出來,這才趕緊過去抱起她繼續往溫泉的方向走。
你醒過來已經有兩天了,怎能身體還是這麼差?巨蟒族的巫師到底怎麼說的?銀雪起了疑心。
閆然避重就輕淡淡的道:今天已經比昨天好多了。她沒有撒謊,除了牙齒一直掉之外,力氣卻在漸漸恢復。
昨天只能躺在床上,今天扶着岩石還能稍微走兩步。
銀雪點了點頭,抱着她來到溫泉。
看見噬天正等在一旁。
把我放在岸邊就可以了,你們離開。
閆然一聲令下,銀雪跟噬天一前一後的離開。不敢走太遠就在附近守着,只要閆然隨便吼一嗓子他們就能隨時衝過來。
閆然脫掉衣服慢慢的滑入溫泉中,一邊享受着溫泉水的滋潤,一邊慢慢的搓洗。
一個小時之後她才洗完,爬上岸穿好衣服,又讓銀雪帶她回石屋。
至於噬天則苦逼的留下來洗衣服。
回去的半路上,銀雪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忽然道:這兩天,你怎麼解決的?
閆然:????
抬頭看着銀雪尷尬的樣子,腦中電光一閃突然明白他在問什麼,大大方方的道:用放在床底下的一個陶罐解決的。
銀雪:我怎麼沒聞到?
我用一塊獸皮蓋住封了口。閆然不想繼續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看向遠方現快到石屋了,也同時看見了雀凰阿姆等人正在跟看守石屋的獸人們対恃。
閆然眸色一沉乍現寒光:我不想見到這些飛羽族的獸人。
銀雪低頭看着她眸含殺氣的眼神點頭道:交給我處理。
雀凰阿姆正叫囂着要闖進石屋,眼角餘光突然瞥見銀雪抱着閆然歸來,立馬衝著她大叫:閆然是我!我來看你了!
銀雪冰冷的眼神掃過雀凰的阿姆,卻對着看守的獸人們吩咐道:不許她們靠近石屋一步,膽敢闖入,殺!
雀凰的阿姆不敢置信的一愣。
見到銀雪抱着閆然,以為銀雪是閆然的追求者之一。
見他長相根本不如雀凰,叫囂的大罵道:閆然最喜歡的是我的兒子雀凰!你算什麼東西?!敢殺我?你也不問問閆然!就不怕她生氣!
銀雪抱着閆然的背影一僵,低頭看向懷中的閆然。
閆然垂眸,淡淡的道:我不喜歡被人打擾。誰敢闖入院子一步,割下闖入者的人頭,我賞他一朵化形花。
銀雪聞言露出無聲的微笑,抱着她踏進了院中。
割下闖入者的人頭?!雀凰的阿姆聞言瞳孔一縮!
眼瞅着銀雪抱着閆然徑直往院中走,就想越過獸人們的防線衝進去質問,卻被伴侶一把拽住。
剛剛阻攔她們的獸人紛紛化出獸形,露出鋒利的尖牙卻忽然讓開道。
獸眼貪婪的盯着她們,巴不得她們現在闖入石屋。
靜等着只要她們敢踏進去,他們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把她們撕成碎片換化形花!
幾個雌性面對這些獸人毫不掩飾的殺氣,嚇得雙腿一軟紛紛癱在自己伴侶的懷中。
雄性獸人們見勢不好,趕緊馱着自己的伴侶飛離開。
回到死亡之河的岸邊。
雀凰的阿姆立刻對着雀凰還有哈斯特哭訴告狀:你們知道閆然怎麼說嗎?她說只要我們敢踏進院子一步,她就讓那些醜陋的6地獸人殺了我們!割下我們的頭!還要用化形花獎勵他們!!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閆然是真的不要她的兒子雀凰了。
雀凰聽完什麼表示也沒有,化身孔雀飛上枝頭。
面對兒子的無動於衷,雀凰的阿姆心碎的看向哈斯特,希望從他這裡得到安慰。
哈斯特露出冷笑反問道:當初你跟異族雌性噬月勾結,當眾要置她於死地,如今她放話讓那些獸人殺你不是很正常?一報還一報!
雀凰的阿姆:
哈斯特丟下她,化身黑鷹飛上枝頭落在了孔雀的面前化形為人,看着孔雀道:你阿姆惹了麻煩,我們去給閆然道歉。
孔雀化形為人,雀凰靜靜的看着哈斯特:我不會再被你利用了。
哈斯特:
雀凰眼神複雜的看向聖地的方向,心中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他找來,只是單純的想要追回她,想要重新開始。
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身邊所有的人都在利用他。
阿父阿姆利用他,哈斯特也在利用他。
利用他對閆然的感情,想要閆然心軟,想要再次把她騙回飛羽族。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是希望能跟她在一起,卻不想看到她難過!
如果他真的愛她,就該遠離她,帶走一切的麻煩。
閆然,我放手了,祝你跟奠柏幸福。喃喃自語的了一句,聲若蚊蠅。
雖然現在奠柏被食獸族偷走,但是以奠柏逆天的能力,食獸族偷走他只會是一場災難,他們最終會在一起。
我走了,再見。
忽然化身孔雀飛向天空。
哈斯特瞧見孔雀飛走的方向,眉頭頓時一皺。
雀凰這是要飛回部落?他竟然放棄了對閆然的感情?
大樹下的雀凰阿姆見到雀凰要飛回飛羽族,氣急敗壞的大叫:雀凰!你給我滾回來!
回答她的卻是孔雀越飛越遠的身影。
雀凰的阿姆親眼看着雀凰頭也不回的飛走。
唯一能拿捏閆然的依仗沒了,頓時癱坐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
早知道閆然種出的捕人藤就是神樹,她絕對不會去找她的麻煩!
若是沒有她的阻止刻意的破壞,閆然已經跟雀凰結侶,神樹依舊留在飛羽族。
一想到剩下的小鳥崽因為沒有化形花,一個接着一個進化失敗或是慘死在她的面前,頓時崩潰流下悔恨的淚水。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可惜晚了,太晚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