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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巫師走了沒多久,瀟瀟醒了。

月鶯立馬問了一堆話,問她這段日子去了哪裡,怎麼突然回來了?怎麼會生病。

瀟瀟張嘴就想跟月鶯訴苦。眼角餘光卻瞥見瀟父陰狠的警告眼神,吞咽了一口口水,只好撿好聽的說給月鶯聽:“我找了一個伴侶,他對我非常好……我們已經結侶,可他總是擔心我逃回大海不肯放我回家,我只好趁生病了跑回來。”

月鶯:“……我能理解。”伸手摸了摸瀟瀟的頭髮,輕聲勸道:“等你病好了主動回去找他,他就再也不會害怕你離開他了。”眼角餘光若有似無的掃過一旁的瀟父。

前些年瀟父也是寸步不離的守着她,不是怕她逃了,就是怕她zìshā!

瀟瀟沒有回答,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瀟父,看向月鶯道:“阿姆,我肚子餓,你能不能去做點吃的?”

月鶯還沒回答,瀟父瞪大了眼睛一臉厲色的呵斥道:“你竟敢指使你阿姆!”

瀟瀟一縮脖子往月鶯的懷中一鑽,卻露出詭異的陰笑。

月鶯見瀟瀟這麼害怕瀟父,心疼的瞪了瀟父一眼:“她病了,你再敢威脅她,晚上你自個睡!”

瀟父立馬蔫了,委屈巴巴的道:“我去做烤肉。”

瀟瀟立馬抬頭抱住月鶯的胳膊:“阿姆,我想喝肉湯,不想吃烤肉。”

恰恰瀟父不會做肉湯!氣急敗壞的瞪着瀟瀟:“你事怎麼這麼多?!”

月鶯厲眼一掃,瀟父噤聲低下頭,眼角餘光卻滿含危險的警告瀟瀟。

月鶯摸了摸瀟瀟海藻般的長髮:“我這就去給你做。”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月鶯一離開,龜孫子似的瀟父立馬抬起頭,陰森森的目光緊盯着瀟瀟。

只見一臉慫逼裝害怕的瀟瀟抬起下巴,一臉詭笑的盯着瀟父:“讓您失望了。”

瀟父氣勢迫人的走近,雙眼泛着凶光緊盯着剛剛發過燒,臉蛋紅的有些異常的瀟瀟警告道:“你想幹什麼?若是敢傷害你阿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親生的!”伴侶太善良,把一頭兇猛的食人魚當成溫順的小綿羊!

瀟瀟輕笑一聲:“阿父,何必如此緊張?我現在可是病人。”

瀟父迫人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若不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早把你丟出去了!被趕出家門的小崽子就不該回來!”

瀟瀟眸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轉瞬即逝,傲慢的對視上瀟父兇狠的眼神,嗤笑一聲:“你以為我稀罕回來?”

“那你現在就滾!”瀟父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一山不容二虎,同樣的海域容不下兩條鮫人!

瀟瀟若是沒結侶未成年,他還能允許對方生活在自己的地盤。

可現在他已經能夠獨立了,就該滾蛋!

瀟瀟眸色一凜,冷冷的回應道:“我現在無法再變成雄性,你回答完這個問題我就走!”

瀟父凝重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她的肚子上,又飛快的折返回到她的臉上道:“你懷孕了。”

瀟瀟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沉默了一會忽然又追問道:“這麼說,我永遠都只能是雌性了?”

瀟父猶豫了一會才道:“你的情況有點特殊,因為你不是純血的鮫人。

純血的鮫人以雄性的身份跟雌性結侶,雌性一旦懷孕,鮫人就再也無法變回雌性。

若是以雌性的身體懷孕,同樣無法再變回雄性。”停頓了一下,眼神詭異的打量着瀟瀟繼續道:“而你卻以雄性的身份跟靖在一起,如今卻又以雌性的身體懷了孕,加上你又不是純血的鮫人,所以你到底能不能變回瀟歌,我也無法確定。等你生下孩子之後再試試,若是無法變回,那麼……。”話雖然未說完,卻已不言而喻。

瀟瀟聞言皺眉又提出疑問:“我們鮫人族,就沒有雄性跟雄性在一起的先例?”

瀟父搖頭:“我們鮫人族可雄可雌,遇見喜歡的伴侶都會下意識變成不同的性別。”說完鄙視的瞥了一眼瀟瀟:“誰像你,廢物一個!竟然以雄性的身份被另一個雄性壓在身下!還被他囚禁起來逃都逃不掉,真丟人!”

若是以瀟瀟的身份被靖看中囚禁起來還好說,偏偏是以瀟歌的雄性身份!

他可是鮫人族的勇士!竟然生了這麼一個丟臉的玩意!

瀟瀟瞬間瞪大了眼睛充滿了怨恨:“你你知道!你不救我!!”

瀟父坦蕩蕩還帶着一絲得意:“救你?救你回來跟我作對?”

瀟瀟:“……”眼角餘光透過房門瞥見月鶯的身影,掀開被子下床道:“我這就走,不打擾你跟阿姆相親相愛的美好生活。”低下頭的瞬間目露猙獰。

“算你識相!”瀟父不知伴侶月鶯已經走到了房門外,瞬間中了瀟瀟的奸計。

話音剛落卻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臉色瞬變。

眼神陰狠的盯着瀟瀟,宛如躲在草叢中擇人而噬的野獸!

“鮫商!你要趕誰走?!”月鶯抱着一陶罐的肉湯,怒不可遏的沖向瀟父。

一臉陰狠兇殘的鮫商立馬轉身,臉上卻堆滿了寵溺的笑容看着月鶯:“鶯鶯你誤會了,我是說讓她回她自己的房間休息,這裡畢竟是我們的房間。”死崽子又陰他!!給他等着!

瀟瀟看着跟月鶯撒嬌的瀟父,心中腹誹:老不羞!

月鶯看着瀟父扭扭捏捏的樣子,尷尬的紅了老臉,咳嗽一聲道:“我先去收拾一下。”幾步衝到床前把手中裝肉湯的陶罐放到床頭,囑咐瀟瀟趁熱吃。

轉身慌忙的逃出了房間去隔壁收拾。

本來是瀟瀟的房間,因她長時間沒回來變成了雜物間,不收拾沒法住人。

月鶯前腳剛離開,後腳瀟父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兇殘的目光盯着剛才陰他的瀟瀟!

瀟瀟卻笑着一邊喝着肉湯,一邊詢問道:“阿父,阿姆的手藝真不錯,你也嘗嘗?”

“哼!”瀟父冷哼一聲,滿肚子惱火的轉身離開。

瀟父走出房間,準備去隔壁幫月鶯一起收拾,他怕她累着。

結果卻聽見院中有動靜。

眉頭一皺立馬走到大門口,一眼看見靖推開院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