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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侯爺瘋了一般朝蕭氏屋裡衝去。

皇帝緊隨其後。

當年謝侯爺與蕭氏愛的轟轟烈烈死去活來,謝老侯爺更是差點被氣昏死過去,只因他二人那不知廉恥的真愛倫。

真愛就應該在一起。

這是謝侯爺多年的泡妹準則。

當初薛氏乃是薛家嫡出女子,只因看上謝侯爺便一顆芳心暗許,更是為了他與薛家決裂,薛家老母親氣得中風癱瘓在床。都以為謝侯爺與薛氏能好好過日子,哪知沒過幾年,謝侯爺就從全福鎮領了個女兒回來。

當時薛氏生了謝瑩蕙傷了身子時常卧床,那蕭氏就堂而皇之的登門,生生氣死正室上位。

那時,鬧得轟轟烈烈。

沒幾年,謝侯爺又是該納妾納妾,該玩鬧玩鬧,眾人這才明白,這就是個沒心的人吶。&1t;i&1t;/i

但蕭氏在他心中確實是有幾分分量的。

不然,當初也不會冒着天下人的唾罵扶她上位了。

此時,謝侯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他被綠了?他被綠了!!!

被蕭氏那個賤人綠了!!

“蕭氏,你給我滾出來!”氣怒的謝侯爺一腳踢開蕭氏房門,門外丫鬟攔都攔不住。

只是盛怒之下的他,並未聞見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

蕭氏裹着被子躲在床上,還來不及反應便被謝侯爺一把掀開被褥……

謝侯爺嚇得面色一變,差點沒跪下……

後腳進來的皇帝眼神更是生生一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屋內滿是血腥味兒,只見蕭氏整張臉血糊糊的,手上腿上,全身上上下下都是血跡。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此時更蛇蛻皮一般,生生捲起脫落,且還癢,不斷的抓撓……&1t;i&1t;/i

撓的身上到處都是窟窿,指尖蓋全都連肉翻起,看了便心頭麻。

“侯爺,侯爺,侯爺救我……”蕭氏沙啞着嗓子便要伸手去抓謝侯爺的衣袍,謝侯爺一個閃身,蕭氏便從床上滾了下來。

掉下來,地上就是一個血跡的人形。

“侯爺,有人陷害我,有人害我。定是這府里的賤婦們,她們害我!”蕭氏抓着喉嚨,好癢啊好癢啊……喉嚨皮都唾沫了,一抓便是一手的血,還夾雜着碎肉。

“陷害你個屁!你是不是給我戴綠帽子了?我問你,太子是誰的孩子?!你個**,你個**!”謝侯爺一聽頓時來了氣,上去就是衝著她踹了兩腳。

蕭氏沙啞的叫聲一頓。

“你,侯爺你說什麼啊?太子,太子……”蕭氏心中狂跳,忍耐着極度的癢和極度的痛,全身都在顫抖。&1t;i&1t;/i

“說什麼?皇后都招了。你當初用男嬰換了朕的公主,蕭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朝篡位,亂我皇室血脈,謀我大越江山!”皇帝從門後站出來,一臉肅殺之氣。

“陛下,陛下,陛下,民婦是冤枉的。太子是未來的真龍天子,怎麼會是民婦兒子……”蕭氏正要解釋。

“太子已經七竅流血而死,生父生母必遭反噬,蕭氏,你這一身如何解釋?”皇帝冷笑,厲聲呵斥道。

蕭氏眼神一變,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恐慌……

“不!”他不能出事,他說好要讓我做大越和北疆兩國國母的,他不能出事!

蕭氏腳步一踩一個血腳印,帶起一股腥氣往外沖。

哪知一走出門,見到陽光,渾身就跟被點燃了一般,四處都在冒煙,竟是有股烤肉的味兒。&1t;i&1t;/i

“啊,痛,好痛。痛……啊。”蕭氏尖叫一聲便朝屋內衝去,那血糊糊的身上居然還在冒煙,看的皇帝和謝侯爺一愣一愣的。

說起來,那下手之人是真狠吶。且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是一個接一個。

“給我水,給我水。”蕭氏的樣子惹得丫鬟尖叫着四下逃竄,倒有一個膽子大的提了桶水朝她身上倒去。

整個侯府慌亂一片。

只見那桶水倒上去,本來燒焦的血肉竟是越沸騰,竟是冒起了泡泡。

這就是甄珠化腐朽為神奇之處了,水,也能給你搞出硫酸的效果來。

蕭氏的慘叫,響徹雲霄。

城姨娘遠遠站在拐角處,撫摸着肚裡孩兒嘴角帶着幾分淺笑,似乎一派天真,又似乎殘忍得很。&1t;i&1t;/i

謝侯爺吞了口口水,滿是後怕。

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找女人的心思了,可怕,可怕,簡直恐怖如地獄。

連皇帝都打了個哆嗦,卧槽,後宮那些女人能遣散不?這特么女人作起死來,誰都比不上!那手段,可比他殘忍多了。

烤活人啊。

“救我,侯爺救我啊……”蕭氏慘叫着。

“你個窩囊廢,嫁給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我告訴你,你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綠你了嗎?哈哈哈哈,你以為只有我一個嗎?”蕭氏眼中流出血淚,竟是在謝侯爺驚怒的眼神下,生生被燒成一堆污穢的黑水。

謝侯爺……好想把她拖出來在死一次怎麼辦?&1t;i&1t;/i

皇帝:可以開始笑了嗎?坐着笑還是躺着笑?看來你頭上頂着青青大草原啊。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要帶點綠。”皇帝淡淡道。

謝侯爺冷着臉。

“陛下,您的公主呢?”謝侯爺陰惻惻的,這下,皇帝也笑不出來了。

呵呵,自相殘殺,相互捅刀子。

“公主也就罷了,您可還沒有後吶……”謝侯爺此時連砍頭都不怕了,抄家也不怕了,只感覺生無可戀。

把皇帝挑釁的眉頭一黑才罷休。

此時,謝府的另一個角落。

滿臉刀疤的男人渾身開始蛻皮,癢,但他心性堅毅過人,卻死死咬住下唇眼中狠,愣是不撓一下。渾身恍如成千上萬隻蟲子撕咬一般,拳頭攥的死緊,指甲深深的掐進肉里,一口好牙竟是碎了一半。

頭上墨開始脫落,光禿禿的腦袋滿是血。

“啊!”男人壓着嗓音嘶吼,卻沒有半點聲音流露出去。

聽見外邊丫鬟小廝的尖叫,吳祁山隱隱明白幾分,只覺心中劇痛,兒子,女人,只怕都糟了毒手。

反噬,到底哪個賊人竟敢插手他的事!

若是讓他知曉,定讓他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此時,城姨娘卻快步朝他的方向急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