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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鳳凰火可焚盡天下所有,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真皮的鱷魚皮,卻是烤的酥脆焦黃,竟是好吃得很。

本來鱷魚處理不好有腥味,又柴又老。

但大鸞前後兩世致力於燒烤業,對火候,掌握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加上那秘制的燒烤料,竟是烤的外酥里嫩,咬一口,那油吱吱的往外流。

晏雲夕兩兄弟吃完,還趁着老爺子睡着偷偷出去買了兩瓶酒,喝了才滿足的睡下。

只是晚上做了個噩夢。

夢見兩隻鱷魚,突然變成了香噴噴的烤乳豬,他們兩兄弟吃的滿嘴石油。

嚇得他倆驚叫一聲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大半夜的,兩個人鞋都沒穿便蹬蹬跑下樓,朝着後院小池子跑去。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孜然味兒,充斥着二人的味蕾。只是此刻,突然咯噔咯噔的響,半點沒了饞人的口水。

“夾克?夾克?”

“皮皮?皮皮?”聲音有點抖,夾克和皮皮是他倆當初養的時候取得名,鱷魚鱷魚,鱷魚皮可以做夾克和皮鞋,這就是他倆的名字由來。

大半夜的,兩人聲音莫名有些滲人。

三胞胎和晏遲遲躲在樓上,大鸞躺在大床上,正砸吧砸吧嘴的回味呢。

“會不會氣死啊?咱們這樣真的好嗎?生氣了怎麼辦?”大寶是個小可愛,心軟得很。

三寶白了一眼:“不是給他們留肉了嗎?”

大寶呃,這好像不是重點……

樓下傳來驚天動地一聲吼。

“哪個王八蛋宰了我的夾克,還把我的夾克烤成了孜然味!!!”一聲怒吼,驚得幾人捂住了耳朵。

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

“還有秘制醬香味……”

…………

兩兄弟氣得暴跳如雷,晏雲夕眼淚嘩嘩都出來了。

“夾克那麼可愛,誰那麼狠心將它烤了。我辛辛苦苦養了兩年啊……好不容易說服老爺子同意養鱷魚,哪個王八犢子給我烤了!還沒烤……我,我喜歡的味道。”正說著,嘴邊遞來一塊還冒着熱氣外表焦黃的嫩肉。

晏雲夕喉嚨動了一下,張嘴,從善如流的吞下。

這燒烤的技術真是到了極致。

“到底……嗝……誰,那麼狠心……嗝……肉,真好吃啊……”晏雲夕盤腿坐在池子邊,大口大口吃着串兒。

一串串烤熟的鱷魚肉,簡直人間美味。

不得不說,大鸞的真火用來烤燒烤,當真是一絕。

“沒有什麼是一塊肉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塊!”三寶瞄了眼窗外,拉着大寶二寶晏遲遲回了床上睡覺。

幾個孩子眼睛都看直了。

等等,說好的命根子呢?說好的養了兩年情深義重呢?現在大半夜起來二刷夜宵的人,是魔怔了嗎?

三寶意味深長的笑了,呵呵……

我說了,沒甚麼是美食解決不了的。

第二天一早,孩子們照樣去學校了。晏雲夕兩兄弟卻因為大量食用油膩食物拉肚子去了醫院。

周言詞和謝岱齊兩人卻收到了邀請。

回門,遲家有請。

當接到電話時,哈,周言詞直接氣樂了。閻王給你們的膽子嗎?

“不去,去什麼去,遲老三還有臉當你父親?誰給遲家的臉讓你回門?臭不要臉的!上次岱齊斷了遲筱婧右手,說好的以後言言與遲家兩不相干,怎麼?現在又後悔了?”晏隊長難得的沒好臉色。

謝岱齊“我聽言言的。”一副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是上帝的架勢。

晏若姌嘴巴動了動,卻沒說話。

其實,站在言言的立場上,她和遲老三有什麼差別呢?同樣缺席言言的生命中,同樣沒盡到父母的職責。

晏老爺子垂着眸,但他也心知周言詞向來有主見,這麼多年便是在精神病院,都能混的風生水起,還能嫁給影帝。甚至婚禮上出現的那些本該在新聞上的面孔,無一不顯示了她過人的能力。

這些能力,只怕晏家都及不上分毫。

說起來,那孩子,大概還是晏家最出色的孩子了吧。

晏老爺子絲毫不知道周言詞,背地裡有多強大的能力。

即便是婚禮上那些大佬,只坐了坐,連話都沒說,但那明晃晃撐面子的行為,誰都能看出來。

好在網絡上有人控制,不然爆出去只怕要引起大量猜測了。

“言言去吧,遲老三再不濟,也輪不到我們對言言說什麼。遲老頭既然說了言言與遲家再不相干,那定然不會糾纏。那老頭輕易定然有事。”老爺子明白,晏家可以恨遲老三,但遲老三對言言的存在,卻不是他們能左右的。

畢竟,誰都沒參與她的過去。半斤對八兩,其實誰都比對方好不了。

周言詞點了點頭,心說她對遲家沒好感,但孟柳意,她有幾分疑惑。

對母親也沒解釋,有些事情,需要時間來驗證。

兩人出門便上了車。

上車沒多久謝岱齊便接到了電話“最近新婚,什麼事都不要打擾我。”謝岱齊語氣很冷靜。

若說需要錢,他這輩子的錢坐着花躺着花都花不完了。

沒事挖兩座陵墓就行了。當初他可沒少埋古董。

真要問他愁什麼,大概就是愁怎麼在有生之年花完錢……

謝岱齊眉毛一挑,沉默了幾秒,便輕聲道“過幾日聯繫你吧。”聽語氣似乎有些嫌棄跡象。

掛完電話,便一臉嫌棄的扔了手機。

“你覺得有意思我們可以去看看。請的是娛樂圈幾對夫妻和男女朋友,完成挑戰任務。算了,咱家不缺錢,不去不去……”那擺着手無賴的樣子,若是外界看了只怕要揍他。

周言詞笑的眉眼彎彎,當初在古代時,謝景修可是冷靜十足的大將軍,如今沒了保家衛國的責任,反而越發開朗。

說起來,兩個人本就是一人,記憶,融合了吧。

周言詞正想着,便感覺到車一停。

“到遲家了。”外邊下起了小雨,謝岱齊擔心弄髒了她的鞋,便抱了她下車。

進了遲家大門,才將她放下,腳上一點雨水也沒有。

“紅顏禍水。”隱隱一句聲音傳來。

周言詞眼皮子都沒抬“總比醜陋無鹽還作天作地作空氣好吧……”

周言詞剛一抬頭,便見一輛黑色輪椅進入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