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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岱齊毫無疑問又刷新了大家的認知。

誰都能看出,在這場婚姻里,謝影帝何止是倒貼啊……

這傢伙估計是家庭地位最低的了。

金字塔最頂端,妥妥的是他老婆。

偏偏這貨甘之如飴,老婆多喝兩口湯能笑的跟招財貓似得。

“哎……這個春天的季節,該找個藍盆友了……”有個女藝人突然嘆了口氣。

“還可以有個孩子……”身後出現了贊同的聲音。

眾人感慨了一番便又上了車,趁着還沒天黑要去外面取景。

一路上許多孩子衣衫襤褸,瞪着無助的大眼睛看着眾人。

許多五六歲的孩子還抱着一歲不到的弟弟妹妹到處跑。儼然跟小大人似得。

所有孩子肚子都很鼓,有的漲得厲害,看的人觸目驚心。

三胞胎巴在窗戶上沒說話。恐怕內心也受到了不少衝擊。

“媽媽,這裡這麼熱為什麼不搬離這裡呢?他們連衣服都沒有,好可憐啊~”大寶是三個中最富有同情心的孩子。

二寶古靈精怪但並不會無謂的同情。

“你會離開自己家嗎?”二寶問道。大寶就不說話了。

三寶永遠是最直接的一個。

“這裡雖然熱,但是我看到也有許多國內的人過來,他們門前種了小青菜種了玉米,勤勞一樣吃上了飯。而且這裡香蕉啊芒果啊,連龍蝦之類的都長得很大,說明他們是不缺吃的。老天爺,其實是厚愛他們的……”三寶瞄了眼長生。

發現他居然不要躺着抱居然豎起來趴着了。此時正滴流滴流的看着窗外,彷彿聽懂了一般。

“如果他們跟我們國內一樣,不勤勞不努力就會餓死,恐怕早就努力了~”三寶撇了撇嘴。

外面樹上隨隨便便都掛着果子……

車上人都聽着,都驚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三寶科普。

“你看,他們洗菜都是一根一根的洗,那邊還有人一邊玩耍一邊做事,這不是老天爺讓他們過得太愜意了嗎?”三寶指着窗外。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不止有可憐的孩子,還有偷懶的人……

大寶張着嘴半天回不過神來。

“如果不種地就沒吃的,恐怕是另一番景象……”三寶惡劣的說了一句。

木薯產量大又遍地生長,水果都不需要買,能勤勞起來才怪~

三寶想了想,又偏着腦袋說了一次,這次聲音還大了幾分。

長生都被她震得耳朵動了一下。

“這是上天賞飯吃,這可不是說說就能改變的。環境讓他們沒有壓力,其實這樣也好……”謝岱齊揉了揉她的小臉蛋。發現三寶笑的極其燦爛。

“要是瓜果一夜脫落,你說他們會不會哭?”三寶笑眯眯的……

周言辭直搖腦袋,這會童言童語的女兒才像個幾歲孩子。

這傢伙,居然妄圖改變人家從生到死的習慣。這哪裡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只是可憐了孩子,腹脹極其難受,好多都要長到成年才能完全習慣這種飲食方式。

三寶咧嘴笑了,反正我又不是說給你們聽的。

“好餓啊~”坐了會車,中午又沒好好吃飯,不少人都摸着肚子嘆氣。

助理一般都備了小零食,這會也不管什麼熱量了,只能往嘴巴里送。這邊白天時間長,怕熬不住。

這邊醫療條件不好,生什麼都不能生病。

謝岱齊一家可是吃飽了,這會美美的睡了一覺。

下午到了目的地,眾人都趕着去拍攝了。周言辭便帶着孩子們在外面走走。

一姐送的幾個保鏢並未帶過來,總不能太顯眼,本來是公益活動,外界關注本就多。

不過周言辭本身又不是什麼軟柿子,便是推着娃身後跟着三個豆丁都沒半點害怕的。

“媽媽,那邊就是發現石棺的地方……你看,還有好多遊客去看呢,聽說還要收門票。”三個孩子望着遠處。

周言辭環視一眼,這裡有條小河擋住了。對面鬱鬱蔥蔥倒是跟這邊有些差距。

“媽媽,你看那個人跟你好像,就是有點老……”三寶突然指着遠處一個婦女。

那婦女眉眼有許多皺紋,這會正守着攤位。

幾人走了過去,正聽到旁邊一個似乎是她丈夫的男人道“等過了今年咱就回去了,我都想家裡的美食了。”

女子笑笑並未說話。抬起頭時看到周言辭,微微一怔。

眼神看着她的臉半天移不開。

“咦,你倆居然有些像……”她男人摸着腦袋笑,笑容很憨厚。

大寶二寶是個人來瘋,三兩句就哄得那女人眉開眼笑。

“你們是華夏人吧?我也是,我六歲別人收養帶來這裡的。還有許多跟我,哦不,跟你長得很像的姐妹……”女子看着她的臉,心中百味雜陳。

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眼就感覺,這個人恐怕就是當初主人想找的那個吧!

“他收養了很多小姑娘,年紀大小都有。中間長歪了的就被送走,我不願意回去,就留在了這裡。我走時,他身邊只有一個叫賀思言的女孩了。”女人摸了把自己的臉遙望着不遠處沒說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守在這裡做什麼。明明他都離開了。

“那老頭一定不是個好東西,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回去後我們就買房結婚。以後不來這鬼地方了。”身旁男人咒罵了一聲。

女人笑而不語,並未說那收養人面若冠玉,是最好看的人。

主人那時不能常出去,每次頂多兩三天就會回來。如今可以離開這裡,想必他很開心吧?

看着面前手如蔥白,面若桃花的女人領着四個孩子,她居然說不清的複雜心情。

周言辭抿了抿唇,所以,到底你特么找了我多少替代品?

幸好不能常回國,不然能組建一支足球隊。

周言辭大概明白為何他那時算計那麼多了,恐怕是沒辦法出現在跟前,又帶不走自己吧?

被禁錮在這裡呢。

周言辭幾人離開時,那女人倉促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請問可以告訴我嗎?”語氣有些祈求。

“我叫周言辭。”

女人眼光突然黯淡了幾分。

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我叫賀念言。”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