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熊熊大火中所有人疲憊的面孔中滿是狂喜。≌

相互攙扶着直接哭了出來。

“得救了,得救了,我們得救了。”

“老天救我們了,老天爺都救我們了。下雨了,下雨了,突然就下大雨了。”

“媽呀,你說的吃齋念佛我信你的了。真的舉頭三尺有神明啊,得救了,嗚嗚嗚嗚……”一群大男人竟是當場落淚,直接在那燒了個大洞的露天里,頂着大雨又哭又笑。

長生不懂這突如其來的爆喜,只看着媽媽突然也變得淚眼汪汪。

“啊?啊啊……”長生舉着粉嫩的小拳頭啊啊喊了兩聲,那張小臉,一臉就能看出他那一臉不解的樣子。

三寶咧着嘴。

看着外面往裡沖的軍人,眯了眯眸子。

“弟弟,你喜歡媽媽嗎?你喜歡大寶哥哥,二寶三寶和爸爸嗎?”三寶墊着腳,拉着媽媽蹲下來。

謝岱齊看了她一眼,為什麼我是排名最後一個?那聲和爸爸,顯得好不重要的樣子哦……

“要是以後你永遠也看不到爸爸媽媽了,要是爸爸媽媽在這大火中活活燒死了,你會難過嗎?”

大寶湊過來,撅了撅嘴吧:“弟弟太小了,弟弟不懂呢。他不懂什麼叫生死,什麼叫離開。”大寶疑惑的看着妹妹,以後三寶妹妹從來不多嘴的啊。

有時候懶起來,她可以一個月不說話。

周言詞摸了摸三寶小腦袋,三寶也要長大了呢。

長生那大眼睛一下子就變了,抿着嘴唇,撇着嘴,眉頭皺着,眼睛耷拉着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好似,看着還有了淚光。

你才不懂呢……

投了七八次才投進來,我懂,我懂,親爹還給了我一劍讓我沒了投生的機會,更懂了。

謝岱齊摸了摸後腦勺,這麼大火怎麼還有點涼涼?

“快,跟我們走,這裡全都拿棉被開了一條道出來。”此時火勢小了,那些軍人披着棉被開出一條生命通道,大聲道。

此時恰好周言詞站在出口處,便順着軍人的手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周言詞錯覺,她抱着長生走在滿是烈火的道上時,好像周圍火焰都被生生壓的熄滅了一些。

眾人站在外面,緊張的看着這一切。

這般大雨沒有一個人打傘,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看着。周圍被控制的人全都惡狠狠的吼叫,那長老更是要死要活的給那屍體擋雨。

“出來了出來了,有人出來了。噯,好像好抱着個孩子呢?”

“身後還跟着幾個奶娃娃呢?”眾人看不大真切。

只感覺好像她一走過,那火勢都被瞬間壓低了,兩旁的路好像也更寬了。

其實,若是細看就能發現,這條路此時變得筆直,那些火焰幾乎沒有半點越界。完全是絕對的安全狀態。

就像一個真空地帶,踏入者死。

那長老本來還憤恨的臉,在一抬頭,看着周言詞從火中淡定而出時,怔了怔。

此時周言詞已經完全走出了大火,眾人還沒來得及靠近,似乎是一陣風吹過,那大火竟是轟的一下在她身後拔地而起。

映照着周言詞那張淡然的小臉帶着幾分肅穆和威嚴。

“啊!”

眾人嚇得慌了一下,隨即再看去,才見那火又滅了下去。

那長老卻是膝蓋一軟,猛地跪在地上,腦門上冒着大汗。

嘴唇微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中滿是震驚,雞皮一般的手哆嗦着,似乎有些恐懼。

“長老……”身後一千多人跟着跪下,但見長老那恐懼的模樣卻什麼都不敢問。

只是,那長老似乎抖的越來越厲害,嘴裡喃喃念着什麼。

便是本來皮膚就漆黑,這會都能看出他極其難看的臉色。

眾人雖然覺得心裡有點畏懼,但也只以為是巧合,連忙將那一家子接了過來。

身後所有人也被救了出來,哭嚎聲一片。

反倒是謝岱齊一家身上乾乾淨淨又極其淡然。

有記者tōupāi到了周言詞抱着孩子,身後是衝天而起的火光照片,心裡美滋滋的。

老實說,這照片看着跟大片一般。

就像救世主降臨的那種主角似的。誰能相信這是火災現場呢?懷裡還真抱着個嬰兒。

記者瞅了瞅,只可惜不知道怎麼回事,照片中那嬰兒的臉看不清,明明周圍極其清晰,偏生臉那裡糊了。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再也不來了,我再也不來了。”

“那些人謀殺,他們謀殺!他們想活活燒死我們。”

“我要告他們,我要告死他們!”

出來的人臉色極其難看,這次離死亡就差毫米的距離,分分鐘就會活活燒死。甚至有些人身上已經起了水泡。

高溫下已經被灼傷了。

江寧捂着通紅的臉,卻一句話都沒說。

只木訥着臉走到助理跟前,助理此時驚慌的後退一步,舒沅連忙走上前擋在她跟前。

“你幹什麼?她現在已經不是你助理了!”

江寧卻沒看她,只抿着唇道:“對不起。我知道我這些年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真的,對不起。”江寧低着頭,走到一邊等着軍方安排回國。

助理愣了下,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出道這幾年,江寧確實是走哪都得罪人,那目中無人的樣子,是有些像……生無可戀。

好像故意將人都得罪,將自己也逼上絕路一般。

助理嘆了口氣,蹲在一邊沒過去。

在大火中,其實她吵得厲害鬧的厲害,但是,其實中間她看到過江寧朝着大火跑去的。

只是好像還沒靠近就摔了,捂着腿動不了,剛還是救援隊背出來的。

她看了眼謝岱齊,似乎當時謝岱齊腳邊有個啤酒蓋子的,後來到了江寧腳邊。

應該,是不小心踢過去的吧。

此時眾人鬧着要告,那軍方來的人腦袋也大了,這些人從小就被xǐnǎo,瞧着幾乎是瘋狂一般的架勢。

一般都是由當地政府問責。

今天恐怕還得起衝突才帶的走人呢。

“咦,他們怎麼跪下了?還開始磕頭了?”這腦袋磕的砰砰響,都開始滴血了。

前面帶頭的長老更更瘋狂,好似看破了什麼東西一邊,嘴裡念着瘋狂的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