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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些龍的瞬間,霍法立刻想到了被火龍毀滅的海爾次堡,那個妖精小鎮。以及那個讓自己去找格林德沃的男人。

神奇生物課居然涉及到龍類的教學,一時間,無數可能性從他的腦中紛沓閃過,難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毀滅海爾茨堡的元兇?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是格林德沃的手下,抱着毀滅這所學校目的而來的么?

他心裡這麼想,眼神卻忍不住飄到了阿格萊亞的臉上,只見她面色蒼白地看着桌子上的那群幼龍。她也是那場可怕毀滅的見證者,可能她也在想和霍法差不多的東西。

霍法甩了甩腦袋,不對不對,他長得不像不說,其次如果真是他,又怎麼會把自己女兒扔在火海中呢?

世界上巫師這麼多,能馴服龍類,研究龍類的肯定不止一個。並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對方就是那個神秘的馴龍高手。

草地前,法蒂爾依舊在侃侃而談:“......龍類盤踞食物鏈的頂端已經數萬年的歷史,每一種龍都有它特別的能力,但也有他們各自的弱點。”

說著,他指向一隻手掌大小的藍綠色幼龍:“威爾士綠龍,所有火龍類中最擅長隱蔽的龍類,堪稱龍類中的變色龍。它們甚至能做到讓你近在咫尺也無法察覺的程度。但力量較小,體型偏瘦,飛行速度不快。”

隨後他又指向一隻體型較大的棕黑色幼龍:“匈牙利樹峰,所有龍類中吐息最遠的龍,成年後吐息有五十英尺,極限距離甚至有八十英尺,也是龍類中體型相對較大的一種。

幾乎沒有弱點可言,如果硬要說,它的飛行速度在龍類之中,表現普通。”

霍法看了一眼那隻眯着眼睛睡覺的幼龍,心想這就是哈利未來要面對的對手么?現在看起來還真是溫順啊.......

法蒂爾走到一隻胖墩墩的幼龍身邊,那隻龍黃綠色,乍看就像一塊石頭,長着一個近似於豬的鼻子,正呼呼大睡。

法蒂爾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一刀砍在幼龍的腦袋上,下面的學生悚然一驚。有的女生甚至捂住了嘴巴。

那那隻胖龍只是懶洋洋的打了個響鼻,噴出一股煙,絲毫沒有醒轉的意思。

“瑞典短鼻龍。龍類中防禦力最強的龍,但天性懶散,不好動。”

話音剛落,一隻年幼的黑龍突然從旁邊沖了出來,一頭把呼呼大睡的短鼻幼龍拱走,它抬起腦袋,用鋒利的角質腦袋在法蒂爾的手上蹭了一下,似乎在討好他,又似乎在挑釁他。

法蒂爾推開黑龍:“赫希底里群島黑龍是不列顛的土生土長的火龍之一,所有火龍中最好鬥一種,也是體型最龐大的一種,擁有十分強大的力量,但行動相對較為笨拙,智商也不是很高。”

黑龍。就是那一晚拎着火球離開的火龍么,力氣確實夠大。

霍法目光又飄到了法蒂爾的臉上。這傢伙,對龍類了解到了這種程度?

介紹完幾隻體型偏大的幼龍,法蒂爾又走到另一個桌子前,這個桌子上擺放的都是體型偏小一些的幼龍。

他指着一條黃銅色脊背上有一條黑色脊隆的幼龍說道:“秘魯毒牙龍,是已知的所有火龍當中體型最小,但飛行速度最快的一種火龍。長牙有毒。”

那隻毒牙幼龍在桌子上閃電般地穿來穿去,把其他幼龍撞了個東倒西歪,活像個多動症兒童。

而後法蒂爾將那隻幼龍單獨拎來,扔到另一張桌子的大龍堆里。

秘魯毒牙龍依舊撞來撞去,顯得頑劣不堪,但不料卻被短鼻龍哼哧一聲翻個身,壓在了屁股下,動彈不得。它吱吱亂叫起來。短鼻龍抬起屁股,那隻毒牙龍沒受傷,但不鬧了,甚至舔了短鼻龍的屁股一下。

下面的學生有些忍俊不禁。

法蒂爾.德拉塞斯呼出一口煙圈,說道:“龍是一種社會性極強的生物,也是最大的投機主義者,弱小的龍類會依附於比自己強大的生物,但並不會就此屈從對方。

當你比它強大的時候,它會毫不猶豫的屈服你,當你弱小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吞噬你,所以,想要成為頂級的馴龍者,就一定要明白它的弱點。”

頓了頓,德拉塞斯教授繼續開始介紹其他的龍類:“澳洲蛋白眼,色彩最艷麗的火龍中,外觀極美,但唾液中含有攜帶龍痘的毒液,是隱蔽且危險的殺手,但體型非常小,力量非常非常弱。”

而後,他又指着一頭閃耀着琉璃般紅色的幼龍:

“火球龍,很罕見的龍種。中國火球擁有所有龍類中最高溫度的吐息,相傳古代東方的鍊金術士用火球龍的吐息來煉製秘葯。但飛行是它的弱項,在東方鍊金術師的培養下,它的翅膀已經退化了。”

頓了頓,德拉塞斯繼續說道:“既然提到了東方,我不妨說一點課外的課程。

在馴龍方面,東方的鍊金術師向來走在世界的前列,他們的馴龍的方式和歐洲有着本質的區別,東方巫術講究對“心”的馴服,講究人與自然的統一,而並非簡單**上的馴服。

而“心”究竟是什麼,每個馴龍師都有自己的答案。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今年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

在場的學生一頭霧水,很明顯,德拉塞斯教授這段關於東方巫師的話,所有學生都聽得雲山霧罩。

霍法也不甚理解,倒是米蘭達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最後她問霍法。

“你不是有一半那邊的血統么?告訴我,心是什麼?”

霍法只有苦笑。他並沒有受到過傳統東方巫術的教育,原著中也從未描寫過東方的巫師,米蘭達來問自己,自己怎麼可能知道。

......

......

德拉塞斯教授介紹完所有的龍類之後,底下的學生都有些騷動,特別是有些男生,已經快按耐不住想要和幼龍接觸的念頭。

似乎是看出了這些男生的願望,法蒂爾吐出一個煙圈,說到:“這些龍都是剛剛出殼,正是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最需要照顧的時候,你們每個人都過來,選擇一頭喜歡的龍,在野外對它進行照顧。

在此過程中,我會對你們的行為進行監督與糾正。一定注意,在你選擇龍的時候,龍也在選擇你,它會一眼看穿你的弱點,攻擊你的弱點......”

他話音未落,學生便上前圍在桌子前,興奮地竊竊私語。在幼年火龍的yòuhuò下,他們甚至沒有仔細聽法蒂爾的訓誡。

霍法也不例外,他心底對這些生物好奇極了,自己曾在海爾茨堡被這些生物追的狼狽逃竄,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好好了解一下。

他沿着桌子一個個地看過去,走到短鼻龍身邊,覺得這個懶懶的傢伙有點可愛,於是他伸出手,想要摸摸他。

可那隻呼呼大睡的短鼻龍卻像見鬼了一樣,它突然睜開眼睛,就地一個翻滾,躲開了他不說,還張口對他噴出一股細小的龍息,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硫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