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失蹤了?”
霍法重複了一遍安東尼奧的話。
“沒錯。我們...我們一起去.....”
安東尼奧支支吾吾,用手比划了兩下。
“去什麼?”
霍法臉孔在黑暗中顯得有些冷峻。
“我們.....”
安東尼奧低下了頭。他向來都比較膽怯,看見霍法臉拉下來,他有些不敢往後說。
倒是另一邊的泰勒站了出來,他輕咳兩下,凝重道:
“我們一起去級長洗浴室探險,可是進去後,威廉就再也沒出來。他失蹤了。”
級長洗浴室,探險?
霍法瞪大眼睛,這群混球居然真的去了!
拉文克勞的級長夏洛克.波漢,那是個女生啊!這群傢伙偷跑女級長的浴室,居然還跑丟了一個!
眼見這兩人一副不安的模樣,霍法既是厭煩又是頭疼,這都是一群怎樣無聊的傢伙?
“沒出來?也許掉池子里去了。”
“沒有......”安東尼奧連連擺手,“我們把浴室找遍了,也沒見他出來。”
“說不定隱身和你們玩呢。”
霍法淡淡說道。
安東尼奧一愣。
“威廉不會隱身。”
“我們想讓你幫忙找一下。”泰勒小聲說:“你那麼厲害,肯定會有辦法的。”
霍法心中厭煩更甚,他說:“這種事應該歸級長和院長管。你們找鄧布利多去吧,現在外面已經宵禁了。”
“可別。”安東尼奧連連擺手。
“被鄧布利多知道,我們就死定了。說不定會被開除......你過來和我們一起找一下吧,找到了這事就算了。”
安東尼奧帶着有些哀求的語調補了句:“算我求你了。”
看着安東尼奧鼻尖都急的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霍法手指在床單上收緊,這舍友平日里和納威.隆巴頓差不多,除了記性比他好點之外,性格幾乎沒差。
泰勒還想說什麼,安東尼奧趕緊拉住了他。
“霍法,只要找回威廉,我發誓,我們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了。”
泰勒立刻附和道:“真的,就這一次,幫幫忙吧,霍法。”
霍法輕聲喃喃道:“你們做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可說罷,他還是站了起來,面無表情:
“帶路吧。”
安東尼奧和泰勒面色一喜,連忙從床頭櫃翻出一個舊馬燈,點亮後帶着霍法離開了宿舍。
夜晚的學校沒幾個人,安東尼奧和泰勒躡手躡腳的提着一個老舊馬燈在前面走。
在去級長洗澡間的路上,霍法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威廉和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打賭,看誰能找到級長洗澡間里最珍貴的寶物。格蘭芬多的學生進去後,拿出了一根銀燭台。可威廉進去後,人都沒有出來。
一群人進去找了很久沒找到。
格蘭芬多的學生嚇壞了,以為是偷燭台導致了未知詛咒,於是便一鬨而散。而浴室沒人後黑漆漆的,安東尼奧和泰勒不敢過多探索,只好來找霍法幫忙。
級長洗澡間處在六樓糊塗蛋波里斯的雕像前,安東尼奧趴在旁邊低語一句,“香甜靈力瓜。”
門吱嘎一聲開了,露出後面黑洞洞的走廊,洗澡間里並沒有燈光。
“我們....一起進去找?”
安東尼奧站在黑黝黝的入口,想到了威廉的失蹤,吞了口唾沫。
泰勒撞了安東尼奧一下,安東尼奧立刻不說話了。
這個小動作沒有逃過霍法眼神,他看了看黑洞洞的入口,從安東尼奧手裡拿過馬燈。
“你們別進去,在外面給我放風,如果有人過來,記得進去通知我。”
安東尼奧如釋重負,“好,好。”
泰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趕緊退到了雕像旁邊,四處張望,一副認真放風的模樣。
霍法沒在乎他有些故作的姿態,提着馬燈就鑽進了浴室。
這裡和未來哈利三強爭霸賽要來的時候其實差不多,豪華枝形吊燈,雪白的大理石地面,
只是整個氛圍卻完全反了過來,這裡決然沒有哈利來洗澡時候的溫馨,整個空間黑漆漆的,沒有任何照明。那些陳設在馬燈的忽閃照耀下呈現出來的輪廓,形同窮困迷途的靈魂。
在這裡,霍法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存活的生靈。
馬燈照亮牆壁。
那鍍金鑲框里的美人魚在看見霍法的身影后,悄無聲息的躲進了水裡。
霍法走倒油畫前,看着僅露半個腦袋的美人魚,小聲問道:
“之前有人來過么?”
畫里人魚點點頭。
“他去哪裡了?”
人魚看了一眼霍法,沒有說話,撲通一聲消失在了畫框里。那眼神怪怪的,讓霍法心裡有些發毛。
他撫摸了一下大理石浴池的底部,這個浴室已經很久沒人用過了,底面只有乾涸的水漬。還有一些粘在浴池底部的金色毛髮。
這倒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這個浴池曾屬於夏洛克波漢,她本人正是有着長金色頭髮。
不過,裡面除了長發之外,霍法卻看到幾根彩色的羽毛。
這羽毛並非黏在底部,它飄在表面,很乾,很新。羽毛......難道這裡有什麼鳥類?
他拿起羽毛,觸感很像是鸚鵡的尾羽。
鸚鵡?
他提着馬燈四處照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現場也沒有任何打鬥或者撕扯的痕迹。他摸了摸水龍頭,掰扯了兩下,但只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並不出水。學校的家養小精靈可能在級長離開後,就停止了級長浴室的熱水供應。
奇怪。霍法直起身。
整個浴池雖然裝修不錯,但也並非是那種古羅馬晚期的那種情澀浴池,面積有限。裡面並沒有什麼可供cángrén的空間。
除非是安東尼奧無聊的來騙自己,否則威廉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
他閉上眼睛,打開了精神力場,感受了片刻。並沒有任何殘餘的魔力波動。
既不是惡作劇,也不像捉迷藏。
那究竟去了哪裡?
搓了搓手上那根奇怪的尾羽,他走出了浴室,回到了級長洗澡間外的走廊之中。
他打算問問安東尼奧和泰勒,看看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信息。
可當霍法走出洗澡間後,本來應該等在外面給自己把風的舍友,竟然不見蹤影。
只剩下了糊塗蛋波里斯的雕像,它反戴着手套,表情茫然,似乎無聲的嘲諷着自己。
“安東尼奧?泰勒?”
他在黑漆漆走廊里叫了兩聲,卻只能聽到自己的迴音,並沒有任何人回答。
他看看了自己的手錶,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媽的,混賬......”
霍法暗罵出聲,居然丟下自己跑了。
難不成是回去睡覺了?無恥也要有個限度吧。
他大踏步的往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趕去,然而等他回到公共休息室。公共休息室里並沒有安東尼奧和泰勒,進宿舍一看,宿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