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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走?”霍法多看了她一眼。

“不急。”

黛爾菲娜很是慵懶的說道,她手指一轉,指間出現一封信件,“這封信件,是諾伯讓我交給你的。”

她把信件凌空拋向霍法,霍法精準的用手指夾住了它。

“哦對了,還有,做為獎勵,我們讓他替魔法部運送各種煉金設備,此後如果你們以後還想做軍火生意,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當然,那僅限於同盟國的地盤。”

“那可真是太好了。”

霍法不咸不淡的說道,他接過那封信,沒急着打開,而是問道:“當初我在法國的時候,只是上了個廁所的功夫,你們就不見了,然後德**隊就找上門來,告訴我,那是巧合么?”

“巧合,沒有什麼巧合,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戴爾菲娜把手放在腰前,顯得儀態很端莊。

“是呀,那你怎麼不親自帶她回來,我倒覺得你速度比我快多了。”霍法眯着眼睛問。

“人家是女人。說老實話,我壓根就不想和一個同性別的人一路說話聊天,你會想和一個男的單獨呆個小半年么?”

她笑了笑,伸出細長的手指挑起霍法的下巴:“當然,如果可以,我當然也想和你這種帥哥來一次驚心動魄的冒險喲。”

啪!

霍法打開了她的手掌,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但黛爾菲娜並沒有生氣,她吹出一個飛吻,隨後笑着腳掌一點地,極為優雅的旋轉着幻影移形消失了。

看着光頭女人消失,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傢伙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過他已決意要離開,便也沒有多想,而是把視線轉移到手中的信件上。

拆開信件,信上是一堆凌亂不堪的筆跡。

“干場大的......”

看完信件,霍法忍不住咧嘴笑了笑。他舒了口氣,諾伯在蘇聯,這地方雖然又遠又冷,可倒也是是去處,自己還好沒有淪落到沒頭蒼蠅的程度。

收起信件,他馬不停蹄的向倫敦的碼頭趕去。不知為何,現在的他一分鐘也不想留在英國,就像一個罪犯着急的想逃離犯罪現場一樣。

路上行人幾乎都穿着冬季長袍,霍法卻依舊穿着夏天的襯衫,未來只需要一天不到的路程他走了近半年,中間兜兜轉轉,花的時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計。他甚至沒來得及換件衣服。

時間迫近半夜之際,他趕到了碼頭,售票處早已關門,不過他還是在值夜班的人那裡問到了英國倫敦前往蘇聯摩爾曼斯克的輪渡時間。第二天早上就有貨輪過去,而他只需要等一晚上就夠了。

霍法看了看時間,決定等到白天之後立刻出發,重新踏上旅途。他在碼頭廣場上找了個破椅子,打算用冥想把時間混過去。

這種廣場上到處都是裹着報紙的流浪漢,幾乎每把椅子下都有成堆的酒瓶。

他剛剛進入冥想,不久前噩夢的內容便再度湧上心頭,這些內容在獨處時變得異常清晰。他忽覺煩躁無比,完全無法靜心冥想,正好手邊的椅子上有一本不知道被哪個流浪漢丟下來的成人雜誌。

他毫不客氣的拿起雜誌翻了起來,雜誌內容和後世那些huāhuāgōngzǐ雜誌差不多,都是一些三流女星暴露的照片,只不過從彩色變成了黑白的而已。

雜誌上唯一的色彩便是一種黃褐色的污漬,呈噴射狀,幾乎每一頁都有,天知道這本可憐雜誌經歷了什麼。

“去他媽的冰激凌......”

霍法嘟囔着漫無目的翻着雜誌,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忘卻那個噩夢裡的內容。

他正翻着。

突然。

一根白皙的手指拉在雜誌封面上,將雜誌緩緩拉了上去,同時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嗨,霍法,好久不見。”

霍法是頭朝上靠在椅子上看雜誌的,而那個突然過來打招呼的傢伙則站在椅子後,頭朝下俯視着他。

所以在霍法的視角里,那傢伙的臉是整個倒過來的,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她。

那栗色的齊肩短髮,那圓圓的無框眼鏡,還有那尖尖的下巴,認出來的瞬間,他觸電了一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手足無措的後退幾步。

“米......米蘭達......”

他又驚又喜的看着來人。手掌在身上摸來摸去,先是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看有沒有亂,隨後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想把被夜風吹支棱的地方給壓下去,免得看起來太憔悴。

“你,你怎麼來了呀!?”

他結結巴巴的驚道。完全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碰見她,自己曾經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也曾經是自己最危險的對手之一。

和一年前相比,她的模樣已經變化了很多很多,首先個子變高了不少,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完全不是曾經小蘿卜頭的模樣。

她身上穿着一件很酷的黑色鑲釘機車外套,一條黑色短褲,白生生的長腿下是一條高幫的馬丁靴,臉上還畫著很空靈的厭世妝,耳朵上掛着黑曜石耳環,眉毛很是鋒利。不過在外面見過世面的霍法還是一眼就看出那妝其實化的不咋樣,技法很生澀,嘴唇顏色塗的也太深了。

“該問的難道不是我?”

米蘭達眯起眼睛審視道:“這裡是英國,我出現在倫敦有問題?”

“這不是上學的點么?”

“是呀,這不是上學的點么?”

米蘭達反問,她拎起手裡的雜誌,掃了一眼之後便將它在霍法眼前晃了晃,冷笑咧嘴,“你變化蠻大啊,成熟了?”

“淦!”

霍法臉紅的差點要滴血,他心想真是墨菲定律,自己活了四五年都沒空搞點yellow,剛想陶冶一下情操,就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給逮個正着,這運氣已經沒誰了。

他一手扶額,一手苦笑的揮揮手,轉移話題:“少來了,你是怎麼知道我位置的?”

“我路過,”

米蘭達很隨意的將手裡的破雜誌扔到一邊,抱起胳膊說道,“和朋友去酒吧喝酒,然後路上就看見你啦。”

“是,你還學會化妝了。”

霍法眉眼帶笑,忍不住開始吐槽她的外表。

雖然一年多沒見,但那股子熟悉感卻永遠揮之不去,他還記得這傢伙一年級的時候在火車上看書時那股文藝少女范。

米蘭達一挑眉毛,抱起胳膊,“是呀,好看么?”說著她嫌棄的努了努嘴,“你呢,從非洲挖礦挖到混不下去了,回來收瓶子么?”

異常的毒舌讓霍法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尷尬一掃而空。他彎腰哈哈大笑的坐回椅子上,腿都笑弓起來了。的確,他風塵僕僕的樣子的確算不上體面,身上的衣服還是在伯恩茅斯扒吸血鬼時換上的,又臟又胯。

隔壁幾個裹着報紙的流浪漢被他笑聲吵醒,罵罵咧咧起來。

“沒辦法,只能收收破爛,才能勉強維持了生活的樣子。”霍法往椅子上一癱,用爛泥扶不上牆的姿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