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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說完之後,靜靜的看着穆迪「霍法」。霍法點點頭,沉靜說道:“這樣啊,我明白了。”

鄧不利多低下頭,用半月眼鏡片後的藍色眼睛審視着霍法,那眼神讓霍法心裡有些發毛,他故作不悅:“怎麼了,阿不思?”

“去年你還因為我招聘萊姆斯的事和我爭執了半天,說我做事不合規矩,今年的你倒意外的好說話。我還以為,你會和去年一樣,質疑我的安排呢。”

靠!你以為我想教?一肚子彎彎繞繞!

霍法心裡破口大罵鄧不利多狡猾,偏偏臉上還要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時代變了,學生一代不如一代,老實說,阿不思,我早就對你那些懷柔的教學方式有些不滿,今年你能提出這樣的要求,倒是正和我意,是時候對那些溫室里的花朵強硬一點了。”

鄧不利多眼中的審視消去,他笑着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變了個人呢,這麼好說話,現在看來,你倒還是那副暴脾氣。”

“我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霍法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行,我知道了,老夥計,你去準備下吧。”

鄧不利多和煦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別總板著臉,會嚇壞學生的。”

說完,他就轉身從禮堂後的通道離開了。

當鄧不利多的背影消失在了大廳之後,霍法沉靜淡定的臉色陡然就變了。

居然要自己去教三大不可饒恕咒,這不是在搞他么,他可從來沒用過三大不可饒恕咒。他既不喜歡精神控制,也不喜歡鑽心腕骨的折磨,阿瓦達索命對他來說效率還太低。

最致命的是,他沒有魔杖,雖然他有穆迪的魔杖,但是那玩意他壓根用不了。雖然他會一些基本法術的無杖施法,例如熒光咒,護盾咒,清泉咒一類的咒語,但是他如果直接在課堂上用無杖施法,肯定會被人看出異常。

只靠自己看來不行,霍法心想,好在他有小巴蒂,小巴蒂作為一個老食死徒,三大不可饒恕咒對他來說肯定了熟於胸。

只是,小巴蒂現在的狀態......

他加快腳步,順着旋轉樓梯來到了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辦公室。

費爾奇已經將他的箱子擺在了辦公室的桌子旁,他鎖好了門,將箱子拖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內。

休息室是一間長長的屋子,四面牆上鑲着木板,屋裡堆滿了不配套的舊椅子還有一張木板床,這間房間去年屬於萊姆斯.盧平,雖然那傢伙已經走了,但霍法還是能在空氣中問道一股狼人特有的殘留氣息。

桌子上擺放着一張課表,他拿起課表一看。嗬,第一堂課只有三天了,留給他掌握三大不可饒恕咒的時間也只有三天。

他不敢猶豫,趕緊打開箱子鑽了進去。

剛一進去他就嚇了一跳,箱子里一片漆黑,但在他的夜間視覺下,他看見小巴蒂表情扭曲的爬在老穆迪腿邊,抱着他唯一一根獨腿,一邊摸還一邊拿臉在上面蹭。

“閃閃.....閃閃......母親......母親......”

他嘴裡一會兒閃閃,一會兒母親,手指異常用力,刺穿了老穆迪的大腿,鮮血從他指縫中流出來,灑了一地。

再看看老穆迪,他估計也快要瘋了,他全身被鎖,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能奮力的抖動身上的鎖鏈,試圖將那個拿臉在他腿上蹭的瘋子甩開。

聽見箱子被打開的聲音,老穆迪掙扎的更用力了,這一掙扎,小巴蒂不僅抓着老穆迪的腿,甚至還毫不猶豫的張口咬了下去。死死咬住。

這個太變態了吧.....霍法心想,他快步來到小巴蒂身邊,喊他名字,“巴蒂,小巴蒂?”

無動於衷,小巴蒂翻着眼白,甚至看都不看他,只是咬着老穆迪的腿。不得已,霍法只得捏着他的腮幫子強行把他的臉從穆迪的獨腿上拔了下來。

“閃閃......我要閃閃......”

小巴蒂毫無反應,他把老穆迪當成閃閃,無意識的混亂嘟囔道,“閃閃.....閃閃,壞人來了,壞人來了......”

壞你個怪獸滴水嘴!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誰,快醒過來!

霍法使勁的幾巴掌打在小巴蒂的臉上,

“閃閃......閃閃你個混賬.....你要去哪兒?你膽敢拋棄你的主人.....?”他毫無反應,既沒有感覺到痛,也不在乎是誰在打他,只是重複着要閃閃這一條信息。

怎麼辦?

霍法一時間頭大如斗。老喬伊當年果真沒有騙自己,精神力不高的人如果被冥界的冷風吹中,只能變成一個神智不清的瘋子。

當然,他其實完全可以不管小巴蒂的死活,可以將他無情的拋棄,就像伏地魔做的那樣。

但是他現在迫切需要他清醒過來,至少得讓他把三大不可饒恕咒教給自己。

小巴蒂混沌之中,抱着霍法的木腿舔了起來:“閃閃...閃閃...你個賤胚子...跐溜跐溜...”

他一邊舔一般罵。

要閃閃?

霍法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小巴蒂似乎對自己那隻名為閃閃的家養小精靈有超乎尋常的情感。

此刻,閃閃應該正在霍格沃茨的廚房裡工作。如果找來那隻家養小精靈,小巴蒂真的可以被治癒么?

他不知道,不過此刻擺在他眼前的,好像也沒有別的路可走。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霍法這麼想着,將小巴蒂固定在箱子里,隨後離開了黑魔法防禦辦公室,進入了霍格沃茨的深夜之中。

此刻的霍格沃茨本身似乎有種墓穴的氣氛。樓梯像黑暗中的電影院通道一樣,每邁一步都有反應靈敏的畫像轉過頭。霍法能聽到他自己的腳步聲在頭頂的玻璃上迴響。朝上望去,他可以看到天窗上散發出的帶着些許亮光的水霧正在透明房頂外散去。

他一路向門廳下走去,夜晚的霍格沃茨讓他倍感懷念,他幾乎都快忘了這種夜遊的快樂,這種游離於規則之外的快樂。

五十多年前,在西爾比入侵霍格沃茨的那一次,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遭遇了破壞性的入侵,那一次拉文克勞的學生流離失所,不得不暫居在赫奇帕奇的休息室附近。

也就是那一次,霍法知道了廚房的位置。雖然五十年過去了,但對於這座學校而言,只是彈指一揮間,什麼都沒有改變。

跟隨着自己的記憶,霍法來到了一條寬闊的石廊里,黯淡的火把光芒下,牆壁上到處裝飾着油畫,畫的主要是吃的東西。

這時,他聽見有人在昏暗的走廊里聊天。

“塞德里克,下周真的沒空么?”有女生哀怨的說。

“有點忙,賽琳娜,而且,下周我有約了。”男人正直的說。

“哼。”女人酸溜溜的嬌嗔,“是拉文克勞的那個找球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