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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霍法從冥想中被某種興奮且狂熱的情緒喚醒。即便是隔着帳篷,他也能感受到空氣的顫慄和狂熱。那是成千上萬巫師的期待,

掀開那頂孔雀帳篷的帘子。

紫紅色夜色下,橘黃色的燈火遍地。

一些國外的巫師,**上身,肩膀上盤着蟒蛇,他們手中的魔杖噴出銀色的光帶,如樹枝一般漂浮在空中。

每當他們耍弄光帶。圍觀的巫師就會熱烈鼓掌喝彩,一些狂熱的魁地奇球迷甚至手拉手,圍着那些即興表演的巫師起舞,嘴裡喊着不明意義的口號。

而在左手邊十米的左右,則是一群玩火巫師,他們舉着閃爍着紅光的小煙斗,用嘴巴深深吸進去,再張口時,如火龍一般吐出火焰。

那火焰在空中形成各種形狀,有斑馬,有馴鹿,有金魚,它們在空中扭動身姿,剎那燦爛後,便消失不見。

不過,每一次燦爛,都會帶來歡呼聲。

而在另一邊,幾個推着小推車的小販從天而降,端着托盤,托盤裡面裝滿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有發光的玫瑰形徽章綠色的代表愛爾蘭,紅色的代表保加利亞還能尖聲喊出隊員們的名字。

這讓霍法想起了未來那些粉絲去看愛豆演唱會時舉的熒光棒和牌子,雖然便宜,但人數一多,搖起來也是非常壯觀。

此刻是夜晚,他精神恢復了全盛,尋找哈利的想法再度湧上心頭,不過當他看了看周圍之後,覺得自己想當然了。在十萬名巫師里找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這時,遠處不知是哪個魁地奇球迷打開了啤酒,四處噴射起來,他的動作如同推倒了多米諾骨牌。被濺到啤酒的男人們,不甘示弱的紛紛搖晃啤酒,互相噴射,白沫四濺。

被啤酒灑到的人不僅沒有躲避,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只有那些做生意的小販無奈的在推車上撐起了雨傘,看起來是早有準備。

也許快樂是可以感染的,看着這些狂歡的巫師,霍法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來,他咧嘴一笑,空中落下的啤酒液在接觸到他的衣領之前,變成了一隻只飛舞的蝴蝶,向四周飛舞。

頓時,呼啦啦,一群人圍住了他。

“那是什麼魔咒,再來一個,小哥!”

一個剛剛喝完酒,一嘴酒氣,裹着愛爾蘭國家隊披肩的男人勾搭住了他的肩膀。

“那是變形術,一看就是學校沒教好,還魔咒!”有識貨的人嘲諷道。

“哈哈,”喝酒男子粗曠大笑:“管他什麼魔法,太好看了,再來一個唄。”

幾個布斯巴頓的女生也駐足站在遠處,看着被蝴蝶包裹的霍法,彼此竊竊私語交談,捂着嘴巴偷笑。

霍法微笑的搖了搖頭,拒絕了路人的請求,他覺得自己晚上還要事情要做,不想吸引太多注意力。

但這時,幾個隔壁帳篷的小孩從人群中鑽出來,伸手去抓他身邊的蝴蝶。蝴蝶飛的很快,他們沒有抓到,只好拉住了霍法的褲腳。

“大哥哥,再變一次。”

“你會變糖果嗎?”

霍法想了想,彎下腰,笑着問拉住他袍子的小女孩,“真的要來么?”

那個戴着獨角獸頭套的小女孩使勁點點頭,霍法嘴角上揚,抓住了一個飛舞的彩色蝴蝶,將蝴蝶放在了小女孩面前一晃,蝴蝶在他手中變成了一根小吹管,他拿着吹管含在口中,頓時,成千上萬的彩色氣泡從他口中飛出,那些氣泡直衝雲霄。

“我要泡泡,我要泡泡”

他身下的小朋友跳了起來,試圖抓住空中的氣泡。

霍法笑了笑,取下口中的吹管,將它變成了一個透明氣泡,彎腰交給了身邊那個戴着獨角獸頭套的小女孩,並沖他俏皮的單眼眨了眨。

小女孩哈哈一笑,和同伴一起捏碎了氣泡。

於是,天空的所有的氣泡同時發出噼里啪啦的轟鳴,變成了五顏六色的煙花,奇奇綻放,爭奇鬥豔,將所有人的臉都照亮了,美輪美奐。

人群震驚尖叫歡呼,紛紛指着天空。

幾個拉住霍法袍子的小巫師傻傻的看着天空,嘴巴張的老大,眼中閃爍着憧憬。隨後,煙花從天空落下來,撲簌簌的變成了無數彩色糖果。

女人歡笑着,抱着腦袋,尖叫的躲着糖果。而小朋友則衝到地上,爭搶起了糖果。坑神饒命

“真是了不起的變形術。”

身後傳來輕嘆,霍法轉身一看,只見尼可.勒梅站在身後,萬分感慨道,“哪怕是梅林在世,也不過如此啊。”

“變戲法,誰還不會,都是假的。”

霍法聳聳肩:“這不是沒有騙到你么?”

在地上拾起糖果的人群還沒來得及開吃,那糖果又變成了一開始的酒水,從他們的手中流走,他們齊齊發出嘆息聲。當他們回頭再想找那個神奇的巫師時,他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這時,樹林遠處的什麼地方傳來低沉渾厚的鑼聲,立刻,千盞萬盞紅紅綠綠的燈籠在樹上綻放光明,照亮了通往賽場的道路。

人群立刻忘記了假糖果,彼此吆喝着。如河流湧入大海一般齊齊湧向金碧輝煌的魁地奇賽場。

於此同時,沼澤濕地邊,完成一天工作的魔法部體育運動司的工作人員三三兩兩的坐在沼澤地的石漫灘上,或是抽煙聊天,或是生起了篝火,準備食物。

巴茲爾也是其中之一,當他從行李包里取出幾根冰凍香腸的時候,天上正好燃爆起了無數煙花。

“真是服了,連煙花都放起來了,生怕麻瓜注意不到么?”

一個盛水的鐵皮桶被重重放在篝火邊,巴茲爾抬頭一看,抱怨的人是自己的同事,瓦斯特。

只見他坐在篝火旁,脫下了自己長筒膠鞋,一臉不滿的看着遠處的煙火。

“之前還和我們三令五申什麼麻瓜保密條例,哼,現在倒好,我估計現在盧多.巴格曼那個蠢材正在帶頭放煙花呢。”

巴茲爾將一根烤好的香腸遞給他,坐在篝火前,頭也不抬,“你管他們呢,這種時候誰還管什麼麻瓜保密條例,吃吧吃吧,吃完說不定我們還能趕上比賽。”

“我怎麼不能管,體育司司長是人,我也是人,他是巫師,我也是巫師。”

瓦斯特從桶里舀出一壺水,放在篝火上咕嚕嚕的燒了起來。

“你可沒有他解說比賽的激情等等,你別直接取沼澤里的水用,不幹凈。”

巴茲爾看着篝火上的水壺,絮叨了一句。

“都是水有什麼區別?真是講究怪。”

說完,他毫不在意的打開水壺,往裡面添了點茶葉,伸了個懶腰:“今晚你去吧,我可不去。”

“你不愛看魁地奇?”

巴茲爾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瓦斯特。

“愛,當然愛。”

瓦斯特翻了個白眼,美滋滋的喝了口茶:“若是要是讓我酒飽飯足,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任由比賽調動情緒,我自然願意。可是累了一天,還看比賽,有病。我打算吃完直接去帳篷里睡覺,然後等明天回去看轉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