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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法沉浸在蜘蛛的美味,無法自拔。

回味了好一會兒,才咂巴咂巴說道:“這麼說來,你還不希望我把你帶出去呢。”

米蘭達:“我只是建議,你不要把勝負看的太重。就算你贏不了他,也沒什麼大了不的。”

“我一定會贏。”霍法放下叉子,淡淡道。

“即便付出一切代價?”米蘭達問。

“我已經付出了一切代價。”霍法回答。

聽見這話,米蘭達臉色變了變,她抿了抿嘴唇,身子向前湊近,有些沙啞低聲說道:“不,你沒有。你並非一無所有之人,如果你真的遇見他,我怕”

叮叮噹噹。

重重的推門聲打斷了米蘭達的話。

那是新進入湖心酒館的兩個巫師,一個大鬍子,一個矮個子。

“真是晦氣,連續三天都不敢睡覺,一直睜着眼睛。”一個大鬍子巫師推門從外面進來,嘴裡大聲抱怨。

“沒有領鎮定劑么?”他旁邊的小個子巫師問。

“該死的,秘魯那邊的幾個巫師把綠可可的價格給提高了三層,鎮定劑越來越難做了。”大鬍子巫師抱怨。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們要提價?”

小個子巫師憂心忡忡的問。

“說是負責採集的幾個巫師被夢遊者給殺死了,現在沒人願意做那個活。”

“天”

小個子巫師shēnyín,“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呀,沒有原料,估計連咖啡都喝不起了。”

聽到他們這麼說,米蘭達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她從懷取出一卷長長的羊皮紙,打開一瞧。匆匆站了起來,“霍法,雖然我很想陪你,不過我得工作了。”

霍法擦了擦嘴巴,站了起來,“你負責什麼工作?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

米蘭達將那一長串羊皮紙,遞給了霍法,

“瞧。”

霍法接過來一看,嗬,好一長串單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著各種各樣商品的價格,單位都是金加隆,那些代表商品價格的數字不斷變動,大部分都是由綠墨水寫成,少部分是由黃墨水寫成,只有一個是紅墨水寫成,正是之前那兩個巫師口的綠可可。

“我負責維持巫師市場穩定,協調價格。”

米蘭達說道:“綠色代表價格穩定,黃色代表波動,紅色代表異常,可能是極高或者是極低,一般是出了什麼大事才會這樣。”

“綠可可,那是什麼?”

霍法問。

米蘭達指了指霍法手邊那杯冒着綠色泡泡的飲料,霍法拿起喝了一口。

入口感覺很像麻瓜的咖啡,但要更甜,也更沖一些,喝了之後,就像有一股冷氣直衝頂門,讓他哆嗦不已。

米蘭達說道:“那是秘魯那邊巫師採集的一種草藥原料,被用作巫師咖啡,以及一些提神藥物的主要原材料。

現在,只要睡着就會被美夢侵襲,想要不上癮的話就要有極大的毅力,或者直接不睡覺。所以,這批草藥的需求十分大。”

說完,她抽過羊皮紙,快步流星的走出了浮島餐館,霍法趕緊跟在她身後,震驚問道:“你負責協調這麼大的市場么?”

“嗯。”米蘭達用鼻子回答。

“天,這任務是阿德貝交給你的么?”霍法由衷的說道:“太厲害了。”

米蘭達搖搖頭,登上了返程的小船。用魔杖點了它一下,小船嗖嗖的向回駛去。

她坐在船頭,一手拿着羊皮紙,一手拿出一個類似老式麻瓜傳呼機的東西,不斷的和傳呼機里的人交流着什麼,大概就是再問綠可可價格瘋狂上漲的具體原因。她不斷的切換着交談人員,有時用英,有時用法語,有時用德語,有時候用的語言霍法壓根就聽不懂。

他安靜的坐在船尾,眨也不眨的看着米蘭達。

她戴着眼鏡,穿着深藍色長袍,還有馬丁長靴,頭梳的一絲不苟。明明外表上還是一個妙齡少女,但那說話的態度和氣質儼然就是另一個阿德貝戈沙克。

毫無疑問,面前的這個少女已經完全長大了,她不再是一年級那個暗黑女孩,也不是兩年前那個有些叛逆的少女,現在她穿着藍色長袍,頭簡單的扎在身後,專註的做着自己手頭的工作,看起來異常有魅力。

下船之後,她帶着霍法匆匆的走向此前看到的那幾個石拱門。走到其一個石拱門時,米蘭達停了下來,這個石拱門邊有一堆大箱子,箱子邊站着幾個年輕巫師,他們神色焦灼的互相攀談着。

“究竟生了什麼。”

米蘭達打斷了他們。

“米蘭達!!”

幾個巫師看見米蘭達過來,立刻上前,激動說道:“你可終於來了,秘魯那邊的巫師說要把綠可可的價格提高七層。”一個短巫師焦急說道,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剛剛還是三層呢。”米蘭達沉着的說。

“他們說派出去採集藥物的人又死了三個,現在,供貨渠道被堵塞嚴重,他們那邊沒人能處理的了問題,人心惶惶。”

米蘭達抽出羊皮紙看了看,皺眉沉思片刻,說道:“我親自處理,你們三個,暫時先不要向任何商店和藥劑師供貨,等我處理完那邊的事,跟那邊的人協調之後,再布價格。”

而後,米蘭達簡短布指令,“幫我把飛路鏈接到秘魯。”

幾個年輕巫師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他們稍稍鬆了口氣,七手八腳的再石拱門前忙活起來,很快,石拱門內就燃燒起了綠色的火焰。

米蘭達邁步走進了火焰,對霍法說道:“你要不要來幫我?”

霍法一個激靈:“當然!”

他走進綠色的火焰,米蘭達抓住他的手,朗聲說道:“納斯卡蜂鳥山。”

火光大盛,吞沒了兩人的身體,很快,他們便消失在了石拱門之內。

翻滾,碎裂,呼嘯,有什麼震耳欲聾的聲音在霍法耳邊咆哮。彷彿被吸進了一個巨大的插座孔里。他的身子好像在急速地旋轉,綠色的火焰之,他的能看見外面有一閃而過的無數拱門,那大概是其他國家搭建的轉送平台。

然後,突然間,旋轉停止了,綠色的火焰消失,連帶着潮濕陰冷的地下泄湖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乾燥悶熱的風沙,吹打在霍法的臉上。

他和米蘭達站在一塊遍布風沙的山巔之上,身邊了無綠色。只有灰色的雲層和沉悶的空氣。

在半山腰,有一個小小的村落,應該是那些秘魯巫師生存的村莊,村落里,有一些樹枝和泥土做的房子。

山下,是連綿不絕的褐色沙漠,以及一副長約三百多米的巨大蜂鳥圖案,畫在地上。

納斯卡線條。

看到那東西,霍法才明白,他的的確確的離開了英國,來到了地球的另一邊。

他站在山頂,心想果然戰爭就是最好的明催化劑,十分鐘之前他還在倫敦的地下吃晚餐,十分鐘後他就來到了地球的另一邊,陪米蘭達解決市場問題。這明如果賣給麻瓜,少不得要買個幾百億美元的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