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霍法看着克洛伊,一年多沒見,她也比過去要成熟了不少,現在的她,身上真的有某種神聖的氣質.....

“不.....我不會殺掉你的。”

他說道:“這件事你想都不用想了。”

他說道,專註的開始划船。

克洛伊搖搖頭不再多言,她裹着霍法肩膀上的披肩,跟着他一同前往冰凍峽灣的另一側。

二人很快來到了峽灣對岸,出人意料,在這裡,霍法並未遇到任何盤查。和風聲鶴唳的對岸完全是兩種狀態。

他可以看到成片的巫師在海邊愉快的升着火,烤着食物,儼然一副慶祝勝利的模樣。不過,他們有人慶祝勝利的方式很奇特。

幾個穿着黑袍的巫師在火堆旁追逐着幾個面色慘白的少女,那些少女在夜色中被凍的瑟瑟發抖,衣服被扒的零零散散。她們哭喊着,試圖無謂的引來救援,但這隻讓巫師們更加興奮罷了。

從多多羅的話語中,霍法知道,這個年代,在西爾比的統治下。巫師應該正在和麻瓜開戰。那些麻瓜少女,應該是被征服地區擄掠來的。

他們有人按住了一個少女,嘻嘻淫笑着從袍子里取出一些粉紅色的藥劑粉末,那大概是迷情劑的前身,塗在了少女的臉上。

立刻,那些少女皮膚泛起粉紅色的光澤,她們迷幻着雙眼,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由被動變為主動。

可那些巫師們卻大笑的逃開,或是用暴力對待那些fāqíng的少女,或是拳打,或是腳踢,或是用鞭子抽,完全像對待牲口一樣對待她們。

等玩膩了,巫師們就在火堆旁將她們殺死,扔進大海,或是乾脆用魔葯將她們燒成灰燼。

霍法站在遠處看着那些原始的,野蠻的,不開化的活動,心裡罕見的沒有多少波動。

一方面他知道這是一千年前發生的事,另一方面他知道,在古代,戰爭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勝者殺掉失敗者,再把失敗者的女人和財富據為已有。

事實上,一直在到工業社會之前,人類的本能都是征服、殺戮、掠奪和毀壞。

他們就像一群旅鼠,年份好的時候,瘋狂繁殖。年份差的時候,人口膨脹到土地容納不下的時候,人口就得下降。怎麼下降?就通過戰爭、飢荒、瘟疫,等等這些災難。十四世紀的時候,歐洲鬧黑死病,在不到十年時間裡,全歐洲人口數量減少了三分之一。

如此循環往複,繁殖,戰爭,死亡,新生。

一直到工業革命,甚至更往後倒年代,戰爭瘟疫和飢荒才慢慢的遠離。

這並非是人類變了,而是生產力上升。那些狂暴的本性,征服,殺戮,掠奪和毀壞則被更溫和的欲wàng,賺錢的欲wàng給替代了。

而用現代的目光或者道德標準去要求古代的人,本身就是可笑的,因為環境完全不同。

霍法早已過了非黑即白或者二元對立的年紀,他經歷的太多了,見過太多人類對同類做出來的可怕之事,早已看淡了。

現在的他,他只想完成自己的責任,即搞清楚西爾比的目標,然後阻止他。

剩下的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平靜的從那群巫師身邊路過,目不斜視。

倒是他肩膀上的克洛伊,感慨的扭頭看着那群巫師和少女,止不住的嘆息。

沒過多久,他就在連綿不絕的營帳之中,看到了一頂最大的,它在黑夜中,亮着橘黃色的燈火,彷彿在無聲的宣告——最有權勢者的居住地。

重頭戲來了。

尋找了如此之久,終於找到了西爾比的所在地。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和警惕,正了正神色,變成了一個普通巡邏巫師的模樣,朝帳篷走去。

等到他接近帳篷的時候,他聽到了帳篷里傳來若有若無的爭吵時。而當他走近時,爭吵聲更加激烈了。

......

“一拖再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進攻?”

有人在帳篷里暴躁的喊道。

霍法貼在那大帳篷前,微微挑開帘子。

喊話的是一個身穿紅色斗篷,腰中別著一把金色寶劍的男人,他有着金色的頭髮,濃眉大眼,修的整整齊齊的鬍子,看起來非常有男人味。

“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不過,那男人味十足的傢伙此刻看起來異常焦躁:“再拖下去,咋們手底下那些巫師都快成**了!昨天我居然看見他們在拿麻瓜尋歡作樂,真是豈有此理!”

冷靜點,朋友。”一個身穿綠袍的矮個男人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無所謂的捧着一本書,晃晃蕩盪:“你總不能為了幾個麻瓜來懲罰我們那些可愛的部下。”

“就讓他們這樣浪費精力么?”紅斗篷男子煩躁的晃來晃去。

綠袍男子不為所動,悠哉悠哉的翻了一頁書:“不是說好的么,天亮就進攻。”

“天亮!”

暴躁的紅袍男子把桌子拍的砰砰響:“都一個星期了,天還沒亮,你確定不是...”

紅袍男人放低了聲音,狐疑道:“他究竟在想什麼,是不是在耍我們。”

啪!

那綠袍矮子把手裡的書一合,冷笑道:“當初認國王的時候,你可是比誰臣服的都快,現在反倒在這裡疑神疑鬼。”

他指着紅斗篷男的鼻子罵道:“他說天亮行動就天亮行動唄,你急個啥,天塌下來不是有國王頂着嚒?”

“你!哎呀!”紅斗篷男氣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抱起胳膊,不理綠袍男子。

這時,帳篷的角落裡,一個充滿擔憂的柔軟口吻說道:“你們別吵啦,他已經一個月都沒怎麼吃東西了。肯定是有什麼心事。”

霍法順着聲音看過去,那是一個微胖的,容貌富態的中年女巫,她坐在壁爐,手裡拿着一條看起來像是圍巾的織物。

她嘆息着放下織物,憂愁說:“整整一個月,他每天只喝一點牛奶,這樣時間一長,可怎麼辦喲。”

“你管他,他成年人了。”

綠袍男罵完斗篷男之後,又懶洋洋的看起書,“只要他能把教會擊敗,完成了對我們的承諾,在這前提下,他想幹嘛就幹嘛。別說喝牛奶,就算他想和處{女}的母乳,我也會給他擠出來。”

他這麼一說,紅斗篷男和富態女都不高興了。

斗篷男氣的搖頭晃腦,“我說,咋們好歹相處這麼多年,你能不能稍微有點人性?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有必要那麼耿耿於懷么?”

綠袍男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誰說我耿耿於懷?說得想你能逼他吃飯一樣!”

“你!”

“別吵啦別吵啦!”

富態女用手捂住耳朵,你們好煩呀,能不能好好說話,幹嘛動不動就吵。

隔着帳篷的小縫,霍法看見這裡面吵鬧的三個人。一時間感慨萬千。

毫無疑問,那個穿着紅色斗篷,腰上帶着銀色利劍的,定然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