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隊長興奮地說,“陳隊長,你猜對了。不錯,就是剛才那個神秘人,他竟然在機甲的腳部戳了一下,整個機甲立即就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用什麼戳的?”張營長疑惑道。
“用手指頭!”韓隊長猶自難以相信。
“難不成他有金手指?”張營長大吃一驚。
“是不是金手指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就是純用手指戳了一下。不過據我推斷,這人似乎會元氣外放,因為剛才他也是這麼戳了一下,就把機艙門給打開了。”韓隊長說道。
陳天歌想起那人渾身元氣澎湃的模樣,如果這人元氣外放,還真有可能。
“難道他是趙家的人?”張營長納悶道,“元氣外放只聽說趙家會啊。”
“不會吧?”韓隊長有些拿不準。
“我覺得這人和那晚在西南警署對抗襲擊者的那個神秘人很像。”陳天歌當時只在最後時刻見到沈非魚大展神威,不過那一刻的印象,他一輩子估計都無法忘懷。
剛才他就在懷疑了,此刻仔細想一下,確實很有可能。
上次那個神秘人是為了營救警署,而今晚也是為了抓獲襲擊警署的匪徒。
關鍵是兩人的身形很像,就連元氣波動,也都是開了二十竅左右。
“我光聽說過,但是沒親眼見到,實在是遺憾,陳隊長,跟我們說說吧?”張營長心生嚮往。
陳天歌想了想,便把他後半段見到沈非魚大發神威的情況講了講。
聽聞神秘人竟然不知道怎麼跑到了那台飛行機甲身上,拿一把匕首不斷地砍切,張營長和韓隊長一陣駭然。
在機甲高速飛行和墜落的過程中,能夠做到這一點?他們簡直無法想象。
這一瞬間,三個人對那個神秘人的崇拜簡直無以復加。
沈非魚一路疾馳返回衛戍府,不知道陳天歌已經變成了他的粉絲。
他想的卻是不久之前,這貨在大街上侮辱過他,後來還光着屁股在衛戍府的窗下躺了半晚。
那天早晨,沈非魚扛着他,為了不被顏姐發現,一路狂奔。陳大隊長跳下來,全身一絲不掛,那活兒在風中搖晃的場景似乎仍在眼前。
跑着跑着,沈非魚感覺身邊不遠處竟然有黑影一閃而過。
咦?怎麼回事?
沈非魚心裡一突,自己速度已經足夠快了,竟然還有比自己更快的?
除了……邪魅!
想到這裡,沈非魚瞄準它的位置,猛然使出元氣祭,出現在黑影身旁,發現確實是一頭怪豬在奔跑。
“咦?您這麼晚了怎麼有空在這裡玩啊?”沈非魚調侃地聲音響起。
“是你?”邪魅的聲音充滿了驚喜,“背我回去。”
還沒等沈非魚反應過來,他感覺後背一沉,邪魅竟然已經跑到了他的後背上。
猛然間背上這麼一個活物,毛茸茸熱乎乎的感覺,好懸沒把沈非魚給嚇到,這貨也太直接了吧?
話說我同意背你了嗎?
可是隨手一摸,沈非魚竟然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血跡。
“你受傷了?誰傷的你?”沈非魚一驚,什麼人竟然能傷得了速度如此之快的邪魅?
“別說話,爺要沉睡了,你背爺回去,放爺在房間里休息就行,三天內不要打擾。”邪魅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之後,便再無聲息。
沈非魚目光一冷,邪魅雖然有些高傲和冷酷,還有點不靠譜,但是這些天相處下來,沈非魚早就把它當做自己的朋友了。
傷害它就是傷害自己!
不管是誰,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沈非魚咬牙切齒的想着,然後加快速度,回到衛戍府,將邪魅放在房間里。
燈光下掃視了下它的身上,發現那道傷口竟然有一尺多長,橫貫半個身體,只是此刻那些傷口竟然慢慢在癒合。
想起上次也是這樣,沈非魚知道邪魅這方面的能力非常神奇,便放下心來,給它蓋上一床被子,退出了房間。
看了看時間,已經半夜了,沈非魚抓緊時間凝聚斥力餵養星力漩渦,又把那些功法都又練習了一遍,這才沖了個澡,上床睡覺。
這個時候,陳天歌帶着鐵輝已經回到了西南衛,在一個秘密的審訊地點,沈銘、范泰都在。
“天歌,今天辛苦你了,你這是大功一件啊。”范泰在陳天歌把鐵輝帶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身份。
這人就是他們調查的那個嫌疑人。
而另一個嫌疑人,則極有可能是飛龍組織的當家人,雄飛。
“能為犧牲的警署兄弟們做一件事情,我感覺非常榮幸。”陳天歌肅然道。
“好!不愧是我西南機甲護衛隊的隊長!”沈銘也贊道。
“戍長,這人不是我抓到的,而是那個神秘人!”陳天歌不敢貪功。
“那個神秘人?你是說……”范泰一臉激動。
“沒錯,就是警署被襲那晚,抓住阿軍的那個神秘人。”陳天歌也臉上放光。
“竟然是他?”沈銘也一驚。
陳天歌把晚上的經過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嘶——”沈銘和范泰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竟然徒手就讓機甲失去平衡,而且還會元氣外放?”沈銘覺得不可思議。
“我相信他有這個實力,那個神秘人確實超出我們的想象。”范泰一下子就相信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那個神秘人給了他太多的震撼,似乎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都不足為奇。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幸能夠親眼見到那個神秘人。”沈銘感嘆道。
要是讓沈非魚知道老爹這麼急切地想要見到他,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而整天在眼皮子底下的沈非魚,竟然是那個神秘人?如果有人這麼跟沈銘說,他絕不會相信。
因為這些天他見到自己的兒子仍然是一竅不開的樣子,為了怕打擊他的自尊心,一直忍住沒有追問。
“戍長,我去看看鐵輝?”范泰眼睛裡射出銳利的光芒。
四十二條人命,如果真是鐵輝和飛龍組織做的,那麼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
“好!”沈銘點點頭。
在陳天歌的帶領下,范泰走進了地下一個隱蔽的審訊室。
而沈銘則在原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