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輝還在猶豫,沈非魚卻等得不耐煩了,直接外放死星之力,一下點在機艙門門鎖的位置。
這一下力度剛剛好,既把裡面的門鎖直接破壞掉,還絲毫不影響開門。
他拆了太多機甲,剛開始的時候一個螺絲釘都不放過,這些零部件的原理早就已經爛熟於胸了。
拉開機艙門,沈非魚發現了張大嘴巴,傻了眼的鐵輝。
“尼瑪!讓你出來你不出來!找抽是吧?”沈非魚一把抓住鐵輝的脖領子,把他拎了出來。
鐵輝沉浸在沈非魚徒手開機艙門的震驚中,根本生不生任何反抗的心思。
這一刻,他想到了襲擊警署那晚看到的那個神秘人。
當時他通過望遠鏡,還觀察了好久,所以對沈非魚的身形記憶深刻。
而剛才在機甲駕駛艙中,他通過監視器看到沈非魚的那一刻,心裡就咯噔一下。
同樣的身形,同樣的面巾遮面,讓他不聯想到都不行。
而沈非魚那晚以一己之力攔截並使阿軍機甲墜毀的畫面,讓他至今記憶深刻。
沈非魚抓住鐵輝,乒乒乓乓就是一頓胖揍,打得開了十竅的鐵輝鬼哭狼嚎。
此刻他還保持着游意身,渾身元氣波動異常劇烈。
鐵輝想起當時劉勁暉的話,結合眼前沈非魚身上無可比擬的元氣波動,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而那個劉勁暉被張營長追的走投無路,剛才已經自爆機甲,身死道消了。
打了一頓,沈非魚終於出了口氣。
被警署、機甲護衛隊和軍方追的傢伙肯定不是好人。說不定就是襲擊警署的背後黑手,所以沈非魚打完之後,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鐵輝被打得目光獃滯,怎麼說他也是飛龍組織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還是他人生第一次被打得這麼慘。
臉上光手印就層疊了好幾個,鼻子被打得鮮血直流,一隻眼睛看東西都模糊了。
這時候,遠處叢林里傳來一陣轟隆隆的機甲聲。
沈非魚知道是那兩支機甲小隊追了過來。
既然他們及時趕到,那也省了自己的事兒。
沈非魚一巴掌拍到鐵輝腦袋上,把他拍暈,然後站在那裡,靜靜等着。
“陳隊長,那人把機甲里的人拍暈了,在等你們。”
韓隊長早就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跟兩人說了。
聽說這人真的用身體的強悍,攔截了那台機甲,硬生生破壞了機甲駕駛艙,隨便用手指一戳就打開了機艙門,陳天歌和張營長早就已經把他驚為神人了。
而此刻那人竟然在原地等待,讓陳天歌心裡有些忐忑。
關鍵是不知道這人是敵是友。
不過從他對鐵輝的態度來看,應該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率先來到現場,陳天歌通過紅外成像系統,看到那人氣定神閑的站着,想了想,打開機艙門跳了下來。
沈非魚其實剛才一直在緊繃著身體,游意身絲毫沒停。如果過來的機甲使用重槍或者穿透彈襲擊他,他就會立即使出元氣祭。
不過還好,那人直接跳下機甲走來,說明還沒有惡意。
等看清楚來人,沈非魚嘴角不自禁地抽了抽,竟然是陳天歌!
不過這貨雖然討厭,但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把擒到的這人交給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陳天歌快步走來,心裡正忐忑,忽然感應到沈非魚身上澎湃的元氣波動,好懸沒嚇一個跟頭。
尼瑪,這得開了多少竅?
保守估計怎麼也得二十竅啊!怪不得這麼厲害。
“前輩,您好!我是西南機甲護衛隊隊長陳天歌,這人我們追了一晚上,可能牽扯到警署被襲一案,您看能不能把他交給我,我帶回去由警署進行審問。”陳天歌先入為主,以為開了二十竅的肯定年齡很大,於是畢恭畢敬地說到。
沈非魚剛才還在擔心怎麼和陳天歌打交道,萬一這貨通過聲音什麼的認出自己來,有點不好辦。
說起來兩人也算是熟人了。
當初自己扛着紅果果的他往衛戍府外跑,被這貨中途醒來好一頓揍。
不過當時他也幫自己沖開了一個穴位。
經歷了這麼多事,沈非魚看到他雖然討厭,但也不會去斤斤計較了。
“嗯!行!”故意壓低聲音,並放粗喉嚨,沈非魚含糊地應了一句,然後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啊?”陳天歌有點發獃,沒想到這人的身法如此神奇!
難道這就是開了二十竅高手的風範?
由於天黑,沈非魚雖然看他很清楚,但是陳天歌卻有如盲人一樣,要不然通過沈非魚外露的皮膚,他起碼能判斷出沈非魚的大致年齡。
如果那樣,說不定他會更為驚訝。
隨後,眾多機甲陸續趕到,燈光齊齊打在地上,照的現場亮如白晝。
張營長也跳下來,圍着鐵輝的機甲轉了一圈,嘖嘖稱奇,“這還是人嗎?陳隊長,那人到底是個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他身上元氣波動的程度,我估計最少開了二十竅!”陳天歌回想起來仍然震驚不已。
“二十竅?”張營長也目瞪口呆,“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啊!西南衛什麼時候出現這麼一個厲害人物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人很好說話,我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說由我帶走這人,那人就直接同意了,然後,最為神奇的是,他一下子就消失了,身法速度簡直匪夷所思。”
“我去,今天竟然碰到了一位傳說中的高手?簡直不枉此生啊!”張營長嘆道。
軍方崇拜強者,他由衷地敬佩這樣的人。
兩人又討論了一會兒,想知道這樣的人到底是誰?可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只能作罷。
命人將鐵輝綁起來,陳天歌將他放在自己機甲駕駛艙後面的空間里,並用繩子固定好,準備返程。
這人得回去好好審審,看是不是他們襲擊的警署。要不然那個曾經出現在警署的人為何會和他們在一起。
不過通過今晚上的追捕,他們嚴明的紀律和視死如歸的態度,已經基本證實了那個猜想。
剛上機甲,就聽見韓隊長興奮的聲音響起,“陳隊,張營長,你們知道為什麼先前兩台自爆的機甲會摔倒嗎?知道你們眼前這台機甲為什麼也出現這種情況嗎?”
“什麼原因?”張營長問道。
“難不成……”陳天歌眼睛一亮。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