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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非魚!”童倩睜大的雙眼裡滿是不可思議,用手指着比賽台,聲音顫抖地說道。

“咋了?哎呀,忘了非魚了!”蔣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剛才光顧着驚訝了,忘了身受重傷的沈非魚了,此刻他還在上面曬太陽呢!

不過扭過頭來,蔣晗等人同樣驚呆了!

此時,所有反應過來的人,看向比賽台的那一刻也都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本來躺在地上的沈非魚,不知道何時已經跑到了李天峰那裡,並且把他騎在身下,正用左手一巴掌一巴掌地扇着他的臉。

而李天峰雖然哇哇直叫,但是竟然毫無反抗之力一樣。

“讓你他么的牛逼,讓你他么的臭屁!老子打死你,看你服不服,你他么就是個生兒子沒**的流氓和混蛋……”

“這是怎麼回事?”范修怔怔地看着沈非魚流氓一樣的手段和嘴裡祖宗十八代都出來的髒話,不解道,“話說他不是應該昏迷不醒嗎?”

“是啊,有誰看見他怎麼過去的?”童倩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蔣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臭魚這是鹹魚翻身啦?”

此時,張靜一臉平靜地說道,“我剛才看到沈非魚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然後猛地把正處於慌亂中的李天峰撲倒,騎上去就開始扇他耳光,不知道李天峰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反擊。”

“啊?就這麼簡單?”程名插了一句,不過想想沈非魚當時已經一動不動了,竟然還能衝過去把李天峰撲倒,那得是多大的仇恨才會有這麼強的動力啊。

“非魚這股子勁頭,真他么——讓人害怕啊!”蔣晗撇撇嘴,聽着一聲聲清脆的耳光聲,有點蛋疼。

“沈非魚,請不要用侮辱性的攻擊方式!”裁判老師也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想起自己的職責,趕緊喊了一嗓子。

沈非魚身子一僵,高舉的手停在了空中。

“呼——”這一刻,所有同學剛才因震驚而倒吸的一口冷氣,這次全部吐了出來。

可是就在下一刻,眾人再次睜大了雙眼、

“卧槽!”

“尼瑪!”

“不是吧?”

等等聲音轟然炸響。

原因無他,沈非魚雖然把手放下了,但是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扳手,衝著李天峰的腦子一下一下地砸了起來。

“啊——”

“嗷——”

“唔——”

李天峰慘兮兮的叫聲,配合他一緊一抽的雙腳,看得眾人都傻了。

有些人似乎能夠體會到那種疼痛,隨着沈非魚舉起落下的扳手,渾身也一抽一抽的。

慢慢地,眾人發現,沈非魚那扳手上,竟然已經開始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這不會違規吧?”范修低聲問蔣晗。

“不知道啊,沒出現過這種情況,貌似規定不讓用武器……”蔣晗不確定地說。

劉彥一直關注着沈非魚,沈非魚暴起並撲倒李天峰,他都看見了,本來以為李天峰能夠立即將沈非魚推開,然後站起來,可發現怎麼李天峰竟然鐵了心似的要當沈非魚的坐騎啊。

“老師,沈非魚違規,我要投訴!”劉彥忽然反應過來,大聲喊道。

“呃……這位同學稍安勿躁,我來看看比賽須知。”那位老師從兜里掏出一張紙,開始低頭快速瀏覽起來。

劉彥滿臉黑線,尼瑪,你是裁判啊,這個判斷都沒有?

“老師,快制止沈非魚,完了怕要出人命了。”劉彥催促道。

“別急,慢慢來,我先看看規定。”裁判老師一擺手,繼續低頭看着。

“……”劉彥一伙人都呆住了。

好在過了片刻,裁判老師抬起頭來,“比賽須知上規定不能用武器,但是扳手,應該不算武器,是吧?”說著竟然還詢問起周圍的同學。

“呃,應該不算吧!”有個同學一臉懵逼地點點頭。

“怎麼不算?再晚一會,李天峰就被打死了!這還不算違規?”劉彥大怒。

“這位同學,老師的裁定不需要你來越俎代庖,你聽李天峰同學中氣十足的聲音,哪有生命危險的跡象?”裁判老師白了劉彥一眼。

聽着李天峰殺豬般的叫聲,劉彥臉都綠了。

“老師威武,老師英明!”蔣晗趁機高喊一句,范修和程名等人也滿臉茫然地跟了兩句。

“胖子,還是你反應迅速,拍老師馬屁拍的真是太是時候了。”范修偷偷遞了個大拇指過去。

“嘿嘿,學着點!”蔣晗洋洋自得。

“李天峰同學,你還好嗎?請將你的身體情況說出來,如果有性命危險,可提請老師終止比賽。”裁判老師忠實地履行着自己的職責。

“老師,他都這樣了!還怎麼說啊?”劉彥都快哭了。

“剛才沈非魚都能說,你覺得他會比沈非魚嚴重?”老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在這個老師心裡,之所以這麼不重視這件事,歸根結底是因為對李天峰的強悍太了解了,別說一個一竅不開的沈非魚,就是同樣開了六竅的人上台,這麼打李天峰,他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可是被沈非魚壓在身下的李天峰不這麼想,在被沈非魚撲倒的那一刻,他就感覺沈非魚竟然如一座大山一樣,壓在自己的身上,任憑自己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掙脫——這就是他為什麼一直被揍的真實原因。

而此刻的沈非魚雙目赤紅,緊緊盯着李天峰,一下一下穩穩地將扳手敲在他的頭上,把他打得一陣陣眩暈。

那扳手,似乎是一把大鐵錘一般。

沈非魚惡狠狠地盯着李天峰,這一刻他心底的惡念一股腦地涌了上來。這些年他所受的委屈,所壓抑的不甘等等,竟然控制不住地在瘋狂爆發。

左手打得不過癮,他想用右手,但是發現右手手臂竟然有些疼,舉起一看,上半截還耷拉了下來。

眼神冷漠地一瞥,雖然感受到了那種疼痛,但是此刻在他的意識里,竟然毫不在意。

“咔咔!”左手一使勁,把斷了的手臂重新接上,但是接上也沒法用,只能垂在身旁。

正在驚奇的眾人看到沈非魚竟然輕描淡寫地自己把手臂接上,連哼都沒哼一聲,都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