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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哥更是一臉苦澀,“輝哥,打傷老疤的那傢伙是西南衛戍長沈銘的兒子,要動他必然惹怒沈銘,我怕對以後我們的行事不便啊……”

鐵輝能做到現在的位子,也不是沒有腦子,但是因為來自帝都,到西南衛後不自覺地便高傲起來,考慮事情有些想當然。

霸哥的話雖然有點推卸責任,不過卻讓他明白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慢慢冷靜下來後,他也知道目前的情況,不宜生事,當務之急還是要救出老疤。

“那也不能便宜他了,你給我安排最好的殺手,即使殺不了他,也要讓他重傷。這個你應該沒問題吧?”鐵輝冷冷地說道。

霸哥本不願動手,但是見鐵輝態度堅決,也只能點頭應是。

“老疤為什麼在酒吧惹事?這個你知道嗎?”鐵輝冷靜下來,想想還是把事情弄清楚再說。老疤平常一直低調,這回為何在酒吧這麼人多嘴雜的地方惹事?

“輝哥,聽說當時老疤為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要強行把她帶走,結果就出現了後來的事情。”

霸哥想了想還是將老疤打傷熊烈的事說出來為好,“還有就是我手下當時不知道那是老疤,起了一點小衝突,不過老疤就是厲害,教訓了他們一下,也讓他們長長記性。”

既然主動說出來,那這錯還得自己攬下來,

鐵輝自動將霸哥後面的話過濾,聽到“非常漂亮的女人”幾個字,就立馬明白了。作為“飛龍”組織老大的雄哥,非常好色,越是漂亮女人越喜歡,老疤這也是為討好雄哥,到時候雄哥過來,如果心情大好,自然也少不了他鐵輝的好處。

這樣老疤就更不能不救了,只是怎麼救卻需要好好謀劃一下。看了看眼前的霸哥,知道光憑他手下那點人,實在不夠機甲塞牙縫的。

於是站起道,“閆霸,你聯繫召集西南的老大們,來我這裡開會,我們研究下怎麼救老疤。”

霸哥一聽不用光自己出力,還賺了個聯絡人噹噹,應了一聲,立即聯繫去了。

……

此時的沈非魚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上午閑着沒事,他叫上小陳,開車去星河機甲回收站,一年免費拆卸機甲的有效期,他可得充分利用。

到了星河機甲回收站門口,沈非魚下了車,望着高大的廠房門,不由得心情大爽。

可是突然,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隱隱傳來,讓他渾身不自在。

不會吧?以前是邪魅,可是邪魅這會正在沉睡,那不成有什麼人又要對自己不利?

這他么可是大白天啊,老子還乘坐着衛戍長的專車,竟然有人這麼不長眼?

裝作無意地扭了一下頭,眼睛向後迅速掃去,大街上人來人往,似乎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剛才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興許是發現了沈非魚的異常,也立刻消失了。

沈非魚嘀咕了幾聲,搖搖頭,沒有去機甲回收站,而是去了路對面的一座商城。

進去之後,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便消失了,逛了半天,什麼也沒買,沈非魚又轉了出來。

不過出了商城門口,沈非魚似乎又感受到了那麼一抹若有若無的窺視,但是他沒有流露出絲毫異常,謹慎地掃了一下四周,便暗地裡提高警惕,慢慢往回走去。

“少年,少年!”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沈非魚看了看,一個穿着邋遢,滿口黃牙,頭髮花白且異常凌亂的老頭正笑呵呵地盯着自己。

看着老頭這樣一副尊榮,沈非魚沒來由感覺一陣惡寒,這老頭的眼光看自己就跟看一個光着屁股的大姑娘一樣,色眯眯地好像能一口把他吞下去。

看見沈非魚嘴角抽搐,老頭嘿嘿一笑,臉上的褶子堆積起來,好像乾枯的樹皮,“少年!老頭子好幾天沒吃飯了,能施捨點錢買點東西吃嗎?”

沈非魚剛剛一直在留意周圍的異樣,這一被打斷,那種淡淡的窺視感再也查找不到,於是只能無奈地放棄。

“少年?”老頭見沈非魚沒有反應,似乎有點緊張,又叫了一聲。

“要多少?”沈非魚隨口問道。

“千兒八百……萬的就夠了!嘿嘿!”老頭似乎不好意思,咧嘴笑道。

“什麼?千兒八百,還萬?都夠套大別墅了!你咋不去搶?”沈非魚一蹦老高。

“少年,我這整天出來風吹日晒的,實在太辛苦!要是多要點,我這後半輩子能有個保障,也就踏實了!你看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折騰幾年啊?”老頭似乎有些黯然。

沈非魚看這老頭,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仔細再看,又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似乎就是一個路邊老乞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猶豫了一下,沈非魚雖然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此刻也無法肯定這老頭有什麼不對勁。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固定面值的卡,“老大爺,您還真把我當肉雞了?!不過您也就是碰到了現在的我,要不然您這話說不定錢沒討到,還會討到一頓打。”

老頭似乎根本沒去聽沈非魚的話,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卡,生怕晚了沈非魚收回去,忙不迭地點頭哈腰道,“謝謝!謝謝!少年你真是好人啊!”

沈非魚看着自己拿卡的右手,仍然保持着捏卡的姿勢,只是手裡的卡卻已經瞬間易主,不由嘴角抽了抽。他本來是想拿出卡來,給這老頭刷個幾十,沒想到竟然一下子被搶去了。

“不是,大爺,您這就不地道了,我這是想給您刷點……”說到這裡,沈非魚立馬住嘴,自己真是腦殘啊,這老乞丐這麼窮,怎麼可能有接收器接受自己的劃轉金額?

“算了算了!您留着吧!”沈非魚看老頭已經把卡迅速地藏在了貼身的衣服裡面,還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搶去一般,想來自己再要回來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也就忍着肉疼,揮揮手算了。

老頭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露着大黃板牙,衝著沈非魚嘿嘿直笑,看的沈非魚一身雞皮疙瘩,好像自己就是一個冤大頭,這老東西還想從自己身上再多撈點的意思。

嘆了一口氣,沈非魚安慰一下自己,權當做了一回慈善,懶得和這老頭再說什麼,抽身便走。

“真是好人啊!太謝謝,太謝謝了!”老頭不斷地說著感謝話,目送沈非魚消失在路對面的機甲回收站里。

過了一會,老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眼睛裡剛才那種滿溢的慾望消失殆盡,一瞬間似乎有無窮的智慧之光閃過,片刻又歸於渾濁。

“幾百年了,終於讓我等到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先天一竅不開!有趣有趣啊!”老頭喃喃低語,“只是他根基受損,還需要幫他一下,要不然以後可有點麻煩啊!”

周圍人來人往,似乎沒有人去留意路邊這樣一個邋遢的乞丐,轉眼間,老乞丐被人流淹沒,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只不過空氣中,似乎還有一個聲音在縈繞,“真龍入海,極九蒼山待人來……”

不遠處,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歪着頭看着路邊的人來人往,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忽然對旁邊低頭看手機的媽媽說道,“媽媽!媽媽!我剛才看見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一個大哥哥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好像和人在說話,後來他手裡拿出一張卡,他像會變魔術一樣,卡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哥哥好厲害啊!”

“是嗎?”年輕的媽媽仍然低頭看着手機,敷衍道,“我們家小辰以後長大了,也會很厲害的哦!”

“嗯!”小男孩絲毫沒有感覺到媽媽的敷衍,堅定地點了下頭,舔了舔口手中的棒棒糖,又把目光投入到了人流中。

沈非魚來到回收站,找到魏天恩,“老魏,我這很長時間沒來了,一年免費拆卸機甲的時間是不是得延長啊?”

“沈少,您就別開玩笑了,我這小本買賣,可經不起您的折騰,上次那台機甲的很多零件都摔壞了,我可虧大了!”魏天恩肉疼地說。

“呦?你這跟我算開賬了啊?那我得算算,你從衛戍府和警署進了多少機甲,每台賣多少,上交多少,嗯,還得看看你的稅是不是交夠了!”

“啊?別別!沈少,我剛才胡亂說的,您別介意,隨便拆,隨便拆。”魏天恩一聽這話,趕緊陪着笑臉。

暗地裡抹了一把汗,這貨是真能做的出來啊!想當初他第一次來,自己沒擺他,還把他轟了出去,這傢伙直接帶着警署的人查了自己一遍,結果回收站停業整頓了一個星期啊!

這貨不能得罪啊!

“最近有什麼新型機甲沒有?”沈非魚心道,我還治不了你了?

“恩……新型機甲沒有,但是外面的機甲倒有幾台。”魏天恩神秘地說。

“外面的?西南衛之外的?”沈非魚納悶。

“不是,您來看看就知道了。”

魏天恩前面帶路,來到一個偏僻的操作間。推開厚重的大門,兩台有些破損的機甲呈現在沈非魚的面前。

“這是?”沈非魚眼睛一下子亮了,“竟然不是古道帝國的機甲?”

“是的,這兩台機甲未經允許私自進入帝國,被警署查獲,聽說為此還爆發過戰鬥!”

“嗯!不錯不錯,本地妞嘗夠了,外國妞讓人心痒痒啊!”沈非魚眼睛冒出綠光,三下五除二武裝起來,搬了把梯子就竄了上去。

嘖嘖!魏天恩看着沈大少爺這速度,心裡又冒出那句話:你這是病,你得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