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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修眼睜睜地看着沈非魚竟然把手放在他的胸肌上摸來摸去,那眼裡的着迷——嘔!我的胃!

“去!去!去!”范修一蹦多高,“別摸我!跟你說,不——可——能!”

“別介啊,我不會讓你負責的。放心,咱倆誰跟誰啊!”沈非魚像個狗皮膏藥,再次貼了上來。

“打死老子都不會幫你的。”范修快步想走。

“老范!”沈非魚勃然大怒,“你丫還夠不夠哥們?啊?老子找你幫個忙,就丫出個體力活而已,看把你能的?還推三阻四!你還想不想在西南衛混了?啊?”

“沈非魚,我告訴你,老子就是混不下去,也不給你幫!”范修一使勁,咦,肌肉沒掙破衣服,再使勁,還不行……他么的,露不出肌肉,氣勢不足啊。

剛想把衣服脫掉,手一抖,尼瑪,剛才還想着拒絕呢,這會怎麼想着要脫衣服,我瘋了嗎?

於是他不再墨跡,剛解開兩個扣子,立即——又繫上去了。

“老范,你丫還沒聽我說怎麼幫,就他么拒絕,你腦子是坨屎啊?”沈非魚一瞪眼,氣勢洶洶地說。

“沈非魚,不是我說,其他的忙都可以,就是這個不行!”范修認定了那個忙就是那啥啥,立即感覺噁心的要命,義正言辭地說道。

他么的,看我這急脾氣,沈非魚氣急,揮手就沖范修打去。

這一刻,他身體十二條經脈里的那些星力,竟然齊齊動了下。不過這點變化,沈非魚壓根沒感覺到。

要是平常,范修根本不會把沈非魚的攻擊放在心上,那他么就是個小孩的力量好不好?老子開了五竅,再加上這身肌肉,站着不動你都打不動我。

可是今天,當沈非魚的手掌拍到范修的左臂上時,他感覺一股大力傳來,蹬蹬蹬,足足踉蹌了四五步,范修才站穩身形。

沈非魚拍出這巴掌也驚呆了,自己的力氣這麼大了,竟然可以打得動范修這個肌肉男?

要知道,范修以前在沈非魚眼裡,就是個鐵塔。戳他一指頭都杵得疼。

咦?你個調皮的非魚!范修雙眼冒出精光,“你丫啥時候力氣變這麼大了?來來,咱倆試試掰手腕。”

這貨就喜歡和人家比力氣,發現沈非魚還有把子力氣,立即心痒痒起來。

“不行!”沈非魚臉一綳,“除非你答應幫我。”

“非魚,你那要求太變態了,咱能不能換換?”范修既想跟沈非魚掰手腕,又不想那個啥啥,有點為難地說道。

“你丫怎麼這麼墨跡?我就是讓你打我幾拳,他么的就這麼費勁?”沈非魚怒了。

“啥?”范修一愣,“不是那啥……就……就打你幾拳?”

“那啥是啥?你跟老子說清楚!”沈非魚氣急敗壞地吼道。

“嘿嘿,沒啥,沒啥!”范修搓着手。尼瑪,早說啊,害老子誤會!

……

話說廚房老孫,估摸着沈大少爺已經吃完晚飯了,便想過來收拾碗筷。

可是剛走到門前,就聽見裡面有什麼動靜。

嗯?老孫有點懵逼,裡面傳來肉和肉相撞的聲音,還有“哼……嘿……”這類的聲音傳來。看看時間,這才不到八點啊,這是什麼節奏?年輕人的世界我怎麼有點不懂了?

咧了咧嘴,老孫可不想耽誤沈少的好事,還是明天讓李嬸來收拾吧。

老孫剛走沒多會,李嬸也過來了。她雖然聽說沈大少爺今天下午貌似遭到了襲擊,渾身是血,但她惦記着自己的錐子,晚上還要用來縫補東西,可不能留在沈大少爺那裡。

這點正好,時間晚了怕沈大少睡了,時間早了說不定打擾他吃飯。

剛走到沈非魚這裡,正打算敲門,李嬸臉色一僵,她也被那種呻吟驚到了。聽了會,偌大年紀的李嬸竟然顯出目眩神迷的表情。

過了片刻,她從愣神中恢復過來,家裡那位今天似乎沒上夜班,趕緊回家——至於錐子,還是明天再說吧。

此時,在房間內的沈非魚已經癱倒在地板上,范修兩眼放光,不過也呼呼直喘:“非魚,你這抗擊打能力行啊,除了剛開始吐出口血之外,竟然扛了我十五掌!”

至於為啥用掌,不用拳,那是因為沈非魚在第一拳的時候,就吐了血——即使他身體稍微有了改觀,但是面對開了五竅的范修,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所以後來,他便要求范修用掌,這樣受力面積大,自己還可以勉強承受。

他發現即使是掌,依靠自己本來的身體也是承受不住的。但是在掌力襲身那一刻,十二條經脈中的星力竟然分出極小的一絲滲入身體,來化解承受的掌力,這讓他沒有被打到吐血。

話說這不動明王身功法的注意事項還是比較好用的。

“再來!稍微加點力氣。”沈非魚此刻中府穴處已然一片黑紫,那是強力擊打的後果。

“哈哈,好!”范修剛想起身繼續,沈非魚想了想道,“太熱了,走,去院子里。”

這麼一會,沈非魚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星力這東西還是很好用的嘛。

來到院子里,沈非魚擺好姿勢,“來吧!”

范修也不多說,駕輕就熟一般揮掌向前,啪一聲清脆的響聲,迴響在小院里,然後就是密集的擊打聲。

沈非魚就像是狂風暴雨中的小船,飄飄搖搖,但是卻一直不倒。

並不是范修的力道還不夠,那純粹是沈非魚堅持的結果。

此刻,他緊咬牙關,兩眼射出兇狠的目光,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成功便成仁!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刀山火海他也要堅持下去,他不想做一個廢柴。

縱然這個廢柴是個衣食無憂的廢柴,那也不行。

也不是沈非魚想變得有多強,他只是想改變眼前的境況,不想再被別人低看一等罷了。

“最後,用全力打我一拳!”沈非魚突然吼道。

此刻,他已經感受到了中府穴在范修短促的擊打下已經開始鬆動,但是火候還不夠。

“看我的!”范修本就不是一個心機重的人,直來直去,沈非魚說啥他就幹啥,一點沒有多想。

深吸一口氣,他將全身所有的力氣全都聚集於右拳,毫無花哨地揮出。

“砰!”沈非魚在這股重力擊打下,再也無法保持平衡,竟然雙腳離地,被打得倒飛出去。

身在半空的沈非魚兩眼一黑,范修這全力一拳險些將他打昏過去。

不過好在十二個竅穴分出一部分能量,瞬間就抵消了一部分力道,讓他的身體損傷也降到了最低。

“哇!”縱然如此,沈非魚還是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尼瑪,沈非魚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今天一天出的血比以前好幾年的都多。

先是兩個美女無緣無故鑽到自己的被窩裡,讓自己流了一早晨鼻血。然後是自作主張,用錐子扎壁壘,流的血都染紅了衣服。晚上了,還被范修打得吐了兩口血,而最後這一下,吐得還格外多。

但就在此時,沈非魚聽到一聲驚呼:“非魚!”

咦?竟然是老爹!

不過他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些,中府穴已經鬆動,這次不把握住,機會稍縱即逝。

於是他立即靜下心來,將中府穴附近的星力鼓動起來,全力向前衝去。

就像海水在拍打着堤壩,雖然這個堤壩已經搖搖欲墜,但也不是一次兩次能夠沖毀的。

蔣晗打完一拳,感覺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巔峰的狀態,他滿意極了,感覺就是一頭牛也得被自己打殘。

不對,對方不是牛,是人——沈非魚!

這一刻他心裡有些後悔和擔憂,該不會一拳把非魚打死了吧?

而就在這時,沈銘的一聲驚呼,讓他一哆嗦,尼瑪,在人家老爹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家的兒子給打飛了,還大口吐血,這真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你……你在幹什麼?”沈銘氣急,自己打兒子可以,其他人敢動沈非魚一根毫毛,他非得活剝了對方不可。

“他……他……是……是……”范修一着急,本來就覺得有點理虧,此刻竟然語無倫次起來。

“非魚!”畢竟范修是沈非魚的朋友,還是警署署長范泰的兒子,也不好過多指責。當務之急是看看沈非魚的情況。

等他衝到沈非魚跟前,卻發現沈非魚竟然沒有四仰八叉,一副死樣,而是盤膝坐在草叢中,這是……在練功?他眉頭一挑。

咦?此刻,沈銘敏銳地感受到了沈非魚周身元氣的波動。

這種元氣的波動,只有開了竅穴的人才會出現,難不成兒子開了竅穴?

沈銘又驚又喜,如果真是那樣,老天開眼啊。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頂這個廢柴的名頭是多麼的窩囊,而自己沒有辦法改變,看着沈非魚一步步墮落,也只能默默地縱容。

可是如果今天沈非魚真的開了竅穴,那麼自己下半輩子就不用在自責中度過了,也不用感覺愧對輕語了。

轟!冥冥中似乎有一種聲音響起,當沈非魚鼓動星力最後一次沖向穴位時,終於將其摧枯拉朽一般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