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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青*樓,蕭七月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哪見過如此香艷陣仗,嚇得落花而逃。

而且,蕭七月怎麼感覺到,此刻心臟中那隻‘小傢伙’好像特別的煩燥,吞起鮮血來更狠了,再不走的話估計真得血盡人亡。

不會是吃醋了吧?

“失血這麼多,你不要命了?你家老子也不曉得怎麼想的,居然還讓你到處瞎逛,就不怕死在路上。”人和堂的宋方成藥師跟蕭家關係挺鐵的,一檢查完,臉都快板成一個豬腰子了。

“唉……海安來的王捕頭要儘快結案,所以給擔擱了。”蕭七月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你這相當麻煩,如果不能及時補充大量的血氣,恐怕會丟了小命。”宋藥師眉頭皺得老高。

“那趕緊補吧,記我們蕭家賬上。”蕭七月說道。

“怎麼補,叫我把你打個洞直接把鮮血灌進去啊?”宋藥師沒好氣的說道。

“這法子不錯,比喝鮮血來得快。”蕭七月點了點頭,你不知道這叫輸血嗎?

“異想天開!”宋藥師哼了一聲,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可惜,不然,你將因禍得福。”

“你這一下搖頭一下點頭的,我可是有些暈。”蕭七月的確有些慒圈。

“海安城人和堂的一品靈藥師‘金不換’大師正好來天陽,據我所知,他手中就有一瓶‘地龍血’。

聽說還是一隻瘋狂的地龍獸,連‘凝胎三段境位’的武者都吞食的猛獸。

金大師說此獸已經活了不下百年之久,平時在山林中吞食天材地寶,吸天地之靈氣,血液已經含有一絲靈性。

特別是它的心臟精血,一瓶可以相抵一顆四品的靈丹。”宋藥師說道。

四品靈丹!

蕭七月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天陽縣能拿得出來的最好靈丹是一品的,而海安城人和堂二品靈丹也極為少見,三品的話就是鎮店之寶。

四品,好像沒聽說過,估計要江都省城還有了。

看着蕭七月那有些目瞪口呆模樣,宋藥師相當滿足的摸了一下下巴,道,“那個你就別作夢了,還是現實點。

我給你幾顆能補血的一品靈丹吧。

不過,你這次失血過多,估計沒有一二個月是難以恢復過來了。

小子,‘小神捕’這名頭雖好,但是,你也得有命消受才是。”

“一二個月,我等不及了。你說,金大師需要多少銀兩才肯把地龍血給我?”蕭七月搖了搖頭,相當心動。

如此高階的精血料必能讓心臟里的那個‘小傢伙’快速成長起來。

“銀兩,金大師堂堂一品靈藥師會缺金銀這種俗物嗎?你還不知道他看病的價碼吧?一次沒有幾百兩紋銀你就別指望着能打動他。”宋藥師不屑的看着蕭七月。

“搶錢啊,診金這麼貴?”蕭七月不由得嘀咕了一聲,尋思着自己是不是也得兼職當個靈藥師。

要知道,蕭家一年的總收入也就三四萬兩銀子而已,人家金大師掛幾十個病號就夠了。

這簡直是暴利,比搶錢莊還要來得快。

“還嫌貴,人家可是哭着喊着上門求診,生怕錢沒人要。你什麼眼光,那可是靈藥師,不是爛大街的郞中。”結果給宋藥師瞪大眼訓了一句。

的確如此,楚國的郞中猶如醫院的醫師,還是比較多的。

而藥師的身份就升格為主治醫師了,像宋藥師這種級數的全天陽縣也就幾個。

至於靈藥師又更上了一個檯面,醫院裡那些磚家教授級的。

“那要什麼他才肯換?”蕭七月還是不死心。

“要什麼,你肯定拿不出來。比如,百年的天湖神蓮,百米深海底的紫葉珊瑚,好了,別作夢了,我叫人拿補血丹,你簽字畫押。”宋藥師有些不耐煩了。

“宋藥師,你幫個忙。那地龍血我肯定要弄到手,你給介紹一下。”蕭七月說道。

“你沒發燒吧?”宋藥師伸手摸了摸蕭七月額頭。

“沒!二百兩,給你的介紹費。”蕭七月摸出了一錠銀子擱桌上。

“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誰叫我跟你老子是朋友,跟我來吧。”宋藥師點了點頭,不過,也沒忘了把銀子塞口袋裡。

拐了幾個彎兒後轉進了藥鋪後院。

“我跟你說啊,大師的脾氣相當古怪,你可別亂來。不然,連我都得跟着倒霉。”宋藥師一邊走一邊還反覆交待道。

“不是跟你說過,沒事別過來。”話音剛落,院里就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道。

“金……金大師,是我們天陽蕭家第三子蕭七月想求見看病。”宋藥師一聽,臉都黑了,氣呼呼的瞪了蕭七月一眼趕緊說道。

“沒空!”金大師乾淨利落的回絕了。

“醫者父母心,金大師,你堂堂靈藥師居然見死不救,你的‘仁愛之心’哪裡去了?”蕭七月衝口就來。

差點把宋藥師的心臟都嚇得跳出來,趕緊一扯蕭七月,道,“是是,我們馬上離開。”

“別跟我談仁愛之心,天下的病人還少嗎?我都仁愛一番還不得活活累死?小子,自抽十個耳光給老子滾!”金大師霸道蠻橫得很。

而且,此人可是凝胎境強者,中氣十足,震得屋上的瓦片都在瑟瑟迴響。

蕭七月抬眼一看,發現是個身穿銀鱗鑲邊短黃袍,下身扎着土布黑褲,腳踩一雙油膩草鞋,頭髮蓬亂,長着一張娃娃臉的老頭。

這形象,你說它是乞丐也說得過去,說它是個瘋子也相當貼切。

大凡如此着裝的人,脾氣都是十分的怪異,極為難纏的人物。

而老頭旁邊站着一個上身杏黃衣,下穿白裙子,瓜子臉柳葉眉兒,皮肌白得羊奶都會感覺忌妒的美少女。

娃娃臉有狗屁的事,此刻正看着眼前一條花皮狗抓耳撓腮的煩燥不安。

“你說月兒,我怎麼就沒看出它得了什麼病?”娃娃臉問道。

“你都看不出來我還能看出什麼來?”女子翻了個可愛的白眼。

“怪事了啊,我治過的狗也不少了,怎麼就查不出病因來,莫非是中邪了?”娃娃臉金不換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蕭公子,你趕緊抽吧。不然,會惹出大麻煩的。”一旁的宋藥師一看蕭七月還沒動手,都急了。

“哈哈哈,什麼狗屁靈藥師,連只狗都治不了,徒有虛名啊。”蕭七月突然大笑了起來,嚇得宋藥師趕緊伸手去捂他的嘴道,“我的小祖宗,你不要命我還想看到明天的太陽。”

“金大師,你被人罵成狗屁了。”叫月兒的姑娘卟哧一笑,一臉幸哉樂禍。

“宋方成,把那狗屁小子給老子抓進來,本靈藥師要親自抽爛他的臭嘴。”金不換氣壞了,在院子里吼了起來。

“蕭公子,你自求多福吧。”宋藥師一聽,伸開手就要抓人。

“我自己會進去。”蕭七月一撣衣角,哼着跨進了院子。

“金大師,這事可是跟我沒關係,是他一直求着我來治病的。”宋藥師趕緊把自己撇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