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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弓弦聲響起,瞬間,十幾個箭手全都穿胸噴血倒下。

跟青鋒營訓練有素的黑甲軍相比,他們差了幾個檔次。

而且,人家雖說拿的了是墨羽弓,但人家用的可是六品層次的。

通靈境顛峰強者照樣子殺,李飛虎手下用的那種是最低劣的貨。

“反啦反啦,殺!”李飛虎操起狼牙捧騰空而起,帶着手下殺了過去。

卟卟……

箭如雨下,十幾個手下在空中直接給射成了刺蝟砸進了江里。

而李飛虎給楚子江拋出的一根繩子直接一抽狠狠摔進了江里,二進宮了。

嘭嘭!

兩道響箭射向了空中,旁邊離得遠些的兩艘排幫的船立即發出了求救訊號。

“全部住手,不然,就地射殺!”這時,幾條快船飛馳而來,一下子包圍了現場。

而每條快船上都有五六個射手抬起墨羽弓對準了楚子江蕭七月一夥,來的是漕運使守備營的人馬。

丘艷秋一點不怕,雙眼眨巴着,倒是一臉的興奮。

狠不得雙方馬上打得你死我活,她好瞧熱鬧。

此女,唯恐天下不亂。

而納蘭姑娘還是那幅波瀾不驚的表情立在船頭,對於凝胎境強者來講,這些弓箭手卻是奈何不了她的。

“曹大人,你來得正好,這些強盜殺了我好些兄弟,你趕緊殺了他們。”李飛虎一看,來的居然是自己的靠山,馬上大叫着爬上了船。

“放下武器!就地蹲下舉起手來,本官漕運守備營把總曹安。”曹安一臉威風的喊道。

“曹大人,這伙強盜手中居然有墨羽弓,是你們給的嗎?”楚子江一臉冷冷的看着他問道。

“你是誰?他們幫我們守備營維持安沙江秩序,擁有墨羽弓你得管着嗎?趕緊蹲下,不然,本官就要下令射殺了。”曹安一臉不屑的訓叱道。

“大膽曹安,你居然敢對我們青鋒黑甲營的楚大人無禮,不想活了嗎?”百夫長雷虎一揚手中大刀,氣血翻騰。

“楚……楚大人……你是楚子江大人?”曹安一聽,頓時腿肚子抽了一下,差點一屁股坐在了船頭上,豆大的汗珠唰地就冒了出來。

剛才幸好沒有下令射擊,不然,估計自己就得成為一具屍體了。

雖說都是大楚王室的軍隊,但是,軍隊也要分個三六九等。

這漕運使下屬的守備營人馬也不多,就百來人而已。

平時的作用就是保護衙門漕運安全,巡邏安沙江欺負欺負小老百姓。

嚇唬一些小山匪還成,算不得楚王室的正規軍。

而黑甲營可是正規軍中的精銳之師,跟他們比拚射箭,那跟找死也沒什麼兩樣。

兩人雖說都是七品官,但是,沒有可比性。

“曹大人,你還沒回答本大人的問話?”楚子江盯着他。

“我……這……這個,這事也不是我能作主的。”曹安被楚子江犀利的眼神盯得如坐針氈,趕緊把責任往上司頭上推了。

“你的意思是趙章大人下的命令?”楚子江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曹安突然間給狗咬了一口似的抽搐了一下嘴唇,趕緊搖頭道。

真推趙章頭上,到時,不是死也是滿褲襠的屎了。

“你不知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楚子江可沒放過他的意思。

“我說了什麼啊,我突然昏頭了,記不清楚了。”曹安抱定了打死不承認的想法,這事真要追究起來,那可是殺頭之罪。

“曹大人,跟他囉嗦什麼,有排幫在,直接滅了扔江里餵魚就行。”李飛虎還真是個蠢貨。

曹安氣得差點吐血,一腳就把他給踹進了江里,今天三進宮了。

“來人,把這伙假冒守備營的強盜全抓起來關進大牢。”只能丟車保帥了,曹安一聲令下,排幫的人全給下了刀捆了起來。

“曹大人,你們趙章大人跟我們把頭可是拜把兄弟,你怎麼翻臉不認人……”李飛虎還真是蠢到家了,在水裡還撲騰着大喊。

這傢伙平時在安沙江囂張慣了,根本就沒聽說過什麼青鋒黑甲營,以為自己就是天了。

“殺了!”曹安一聽,這個蠢豬,只能讓你背鍋了。

幾隻墨羽箭毫不客氣的射向了水裡的李飛虎。

“想殺人滅口,先把事搞清楚了再殺不遲。”蕭七月一聲冷笑,手往空中一揚,丁丁當當,箭全給暗器打落水中。

這邊拋出一根繩子套中李飛虎一扯拋給了楚子江道,“這是你們的事。”

因為,蕭七月敏銳的感覺到了。

李飛虎八成針對的是自己,不然,怎麼一聽天陽蕭家就要殺人滅口。

這事八成跟崔丁山這位排幫三當家脫不了干係。

既然勢成水火,先把把柄抓到手。

到時,也有了跟排幫大當家‘鐵腳水上漂’武軍山談判的法碼。

“多謝!”楚子江抱了抱拳,道,“蕭公子,我正有事要去海安黑甲營一趟,一起走怎麼樣?”

“楚大人相邀,正好一起喝酒吃肉了。”蕭七月就驢下坡。

知道楚子江是好意,不然,曹安奈何不了楚子江,人家可不怕你蕭七月。

而這裡又是排幫的地盤,到時,官匪一家,自己恐怕挨不到候爺府新秀賽的日子。

看着楚子江把李飛虎以及幾個還沒死的手下給一併帶走了,曹安陰沉着臉一揮手,“回去!”

“真沒勁,全都兇巴巴的,怎麼就不打了。都怪那個楚子江,真是掃把星,狗咬耗子。”丘艷秋嘟着個嘴兒,這熱鬧沒看成,自然心裡不痛快。

“想不到蕭公子居然跟青鋒營的把總認識,倒是相當有趣。”納蘭姑娘淡淡的看着遠去的船。

“一個光頭的臭小子,有什麼有趣的,莫非表姐你喜歡和尚?”丘艷秋嘻笑道。

“這個楚子江可不簡單。”納蘭若水搖了搖頭。

“不簡單,不就一個把總,充其量七品小官而已。三姑丈可是四品大員,大姑丈更是天都學院逼院長,隨便伸根指頭就能要了他的命。”丘艷秋一臉不屑的說道。

“艷秋,你就喜歡打打殺殺。有些事不是那麼簡單,這個楚子江可是姓楚。”納蘭若水搖頭道。

“姓楚又怎麼啦?天下姓楚的多得海里去了。我隔壁就有個姓楚的,只是個擺麵攤的小販而已。”丘艷秋嘟着嘴。

“這個楚子江有可能出身於鎮南王府。”納蘭若水說道。

“鎮南王?難道是王爺的兒子?”丘艷秋並不是蠢蛋,她聰明着。

只不過,人平時比較直爽,不喜歡拐彎抹角,此刻也有些驚愕的張大了嘴。

畢竟,鎮南王可是江都省的土皇帝。

大楚王室的號令在這裡還不如他的命令好使。

“這個不清楚,好像沒聽說鎮南王的世子有叫楚子江的。不過,有可能是侄兒之流。”納蘭若水說道。

“這個蕭七月,頭光光的,天陽來的一個小癟三,怎麼會跟他攀上交情?”丘艷秋表示懷疑。

“這下子我有些相信他講的了。”納蘭若水說道。

“你是說表哥邀請他喝茶?”丘艷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