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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好好,我今天終於解脫了。表妹,我不怪你。”丘邦講到這裡朝着蕭七月拜了一拜道,“蕭兄之恩,丘邦銘記一生一世。”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隻枝!

丘兄,你能幡然醒悟很好,好男兒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

凡事講求個緣份,因果使然,緣來自有美人至,無緣對面不相識。

丘兄定必會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七月我在這裡先賀喜你了。”蕭七月伸雙手扶起了他。

“蕭公子,你跟我來。”這時,納蘭若水發出了邀請,一講完,裊裊轉身走向了後院。

“蕭兄,好男兒敢作敢為,還不快去!”丘邦擠眉弄眼,一推蕭七月,得瑟不已。

三十年河西啊,現在總該輪到你了。

“你想‘左’了,納蘭姑娘是要向我單獨請教曲藝的事。”蕭七月搖了搖頭大步而隨。

“向你請教,卟!”丘邦差點噴了,信你才怪。

人家琴仙弟子,你一個武夫?

這處地兒相當偏僻,是一個獨立的小樓,就二個小房間,居然是一艘小船舫。

“院長大人很疼你啊,居然給你造了專屬船舫。”蕭七月感嘆道。

“小時候我跟艷秋鬧矛盾,都是艷秋被罰。表妹心裡一直不服氣,直到現在還一直念叨。”納蘭若水泯嘴一笑。

頓時,秋水伊人,美得不可方無。

“你認為我美嗎?”蕭七月還沒反應過來,納蘭若水居然轉過頭來,面對面直白的問蕭七月。臉兒上也爬上了兩朵小桃花,艷艷的紅。

“嗯,相當美。是我這幾個月來見過最美的女子。”蕭七月點了點頭。

講的是大實話,因為,他到異界就幾個月而已。

不過,納蘭若水是不會明白的。

“我被人稱為‘江海城四美’之一,另外還有三個,也不遜於我。不過,我想說的就是,跟我的老師琴仙相比,我只是一個粗俗的丫頭。”納蘭若水說道。

蕭七月明白了,納蘭若水問這話的目的是為了彰顯其師之美。

此女,倒是難得可貴。

“我不明白,你的老師再美跟我又有什麼關係?而且,琴仙是以琴著稱,我們欣賞的只是她的琴藝而已,跟相貌無關。”蕭七月搖了搖頭問道。

心說琴仙估計都七老八十的了吧,不曉得打了多少玻尿酸,塗了多少胭脂白粉。

美人遲暮,有啥好美的?

“呵呵,當你見到她的時候就不會如此說了。”納蘭若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老師就教了兩隻曲兒,一隻《八面埋伏》,另一隻《生如夏花》。”

“生如夏花?”蕭七月差點吞了舌頭,這不是跟那個神秘總管風和雲給自己的武功招術同名嗎?

“嗯!老師說,人生,當如夏花般燦爛。

只不過,想法雖好,但許多人過得並不‘燦爛’。

她說過,有個絕代女子就是如此。

夏花具有絢麗繁榮的生命,它們在陽光最飽滿的季節綻放,如奔馳、跳躍、飛翔着生命的精靈,它們在綻放着生命的輝煌燦爛。

?人生雖短,但追求永恆。

有的時候,時間就定格在一剎那的芳華,所以,瞬間即永恆。

為此,那位絕代女子創作了‘生如夏花’一曲。

只不過,命運多磨難,她就是‘剎那即永恆’。”納蘭若水伸指輕輕拈住一朵玫瑰花瓣,悠悠然說道。

“莫非你老師嘴裡的那位絕代女子指的就是她的祖先‘洛月’?”蕭七月心潮澎湃。

這位跟武王米丘河有着莫大關係的女子,還真是令蕭七月着魔了。

這廝突然大汗冒出,心說莫非我的心境也受到了米丘圖的影響?

不然,腦子裡怎麼一直揮之不去那個叫洛月的女子?

這可是有入魔的傾向,有些危險。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只不過,這隻‘生如夏花’曲兒太玄妙難懂,我已經彈了好些年,但還是彈不通。”納蘭若水說著,擺正了古琴,調理好心境之後開始撫琴。

吭……

蕭七月彷彿看到,夏花在蘊育、形成花苞、張開花瓣、綻放、燦爛。

不過,琴聲嘎然而止,顯得非常的突兀,好像給硬生生掐斷了似的。

“唉……我彈不下去,好像胸口堵住了。”納蘭若水嘆了口氣,‘西施捧心’的動作特別的令人心疼。

“姑娘,請借望月信物一用。”蕭七月突然的心裡一動。

納蘭若水也不曉得他想幹什麼,隨手從腰間荷包里掏了出來遞上。

蕭七月從袖中滑出米丘尺。

“呵呵,你連老師上課的戒尺都隨身攜帶着啊?莫非想隨時教導弟子?不過,你這麼年輕,應該沒收弟子吧?”納蘭若水瞄了一眼,頓時笑了,百花燦爛,美得令人流口水。

見她並沒有發現米丘尺的秘密,蕭七月也就鬆了口氣。

看來,這米丘圖變成米丘尺後這世上估計沒幾個人還能認出它來。

於是,笑道,“你倒是猜錯了,我收了兩個弟子。”

“不會吧?”納蘭若水眼瞪得老大。

“我不騙人,第一個就是現在的天陽縣令孫張成。第二位就是海安城人和堂藥師金不換。”蕭七月說道。

“想不到!你很獨特!甚至……”納蘭若水抿嘴笑道。

“甚至什麼?”蕭七月有些好奇的問道。

“有點邪!”納蘭若水突然咯咯大笑開了,笑聲直衝向夜空。

“我妹笑得這麼刺耳?”前面湖心亭中的納蘭若德都聽到了,不由得深感意外。

因為,妹妹好久沒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她一直都憂鬱着,納蘭若德甚至都擔心她會憋出病來。

“這個蕭七月很會哄女孩子開心,肯定是個大色*狼。”丘艷秋哼哼,臉兒也紅了。

“蕭兄不是那種人。”丘邦搖了搖頭。

“還不是,你看他跟表姐剛認識就勾搭上了。”丘艷秋脫口而出,好像有點不對頭,這個勾搭太曖昧。

臉兒頓時紅通通的,朝着哥哥直翻白眼,嗔道,“都怪你!”

“唉……若水能笑,我很開心。”納蘭若德居然擦了一下眼角。

丘艷秋一看,頓時一愕,表哥居然紅眼眶了。

“一個大男人,也學我們姑娘哭。”

“你那懂……”納蘭若德心說。

梆!

一聲清脆的物物相撞聲傳來,蕭七月能感覺到,兩物產生了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