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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爺,您是我堂……小堂叔啊。”

“俗話說,賭場無父子。在公理面前,本王眼裡只有是非,沒有親戚!”鎮南王一臉正義凜然。

“本院宣布,應天都書院委員會委員蕭七月建議……納蘭宏天為天都書院常務副院長,管理書院日常事務……”

楚歸雲的眼裡只剩下恨了,一種刻骨銘心的恨,這恨是朝着蕭七月的。因為,他不敢恨鎮南王。

“恭喜納蘭常務副院長!”蕭七月才不弔他,要恨就恨吧,馬上現場恭喜,擺明了再抽他一記耳光。

這年月,牆倒眾人推,雪中送碳的少,錦上添花的卻是大有人在。

自然,一時間,賀喜聲不斷。

楚歸雲慢慢爬起,蹣跚着步子、孤寂、落寞、失意的走了。

就連他的搭襠崔喜善此刻也轉變了想法,沒跟他一塊走。

不過,蕭七月發現,鎮南王並非沒有關注他,而是一直在用餘光關注着他,表情相當的複雜,人氣之中顯露的場景更是跌宕起伏。

一會兒王院長,一會兒楚歸雲,甚至,一會兒還會招呼到布驚風身上。

蕭七月知道,鎮南王的意識之中正在‘回顧’。

而且,這些場景再顯後其中迷霧重重,這說明鎮南王好些東西也搞不清楚。

難不成就是他突然出現,又幫了自己一把的原因?

意欲何為?

“哈哈哈,在本王治下居然出了一個天縱奇才,真是可喜可賀啊。”鎮南王一轉頭,哈哈大笑着巡了眾人一眼,道,“管家何在?”

“王爺!”管家洛德趕緊上前應道。

“本王要重獎三院大比的‘學霸王’,賞四品升仙丹一顆……最後,本王決定,把御賜的‘戰捕居’獎給蕭七月。”

“呵呵呵,蕭學霸原本就有‘光頭神捕’的美稱,現在又獲王爺重獎‘戰捕居’,真是相得益彰啊。王爺尊重天才,重獎勇士,是我大楚之福。”這時,巡撫於北龍哈哈笑着大步走了過來,一旁的章景搖則是滿臉的酸味兒。

三院大比也是江都省大事,作為主事官當然得來捧場了。

“戰捕居,難道就是昔年我大楚一代神捕陶光耀的居所不成?”聖手書生江方則忍不住問道。

“沒錯!當然,陶光耀神捕並不是咱們江都省人。

他破案如神,那些江洋大盜們一聽到他的名字就聞風喪膽。

最後,位居我大楚龍庭一等帶刀侍衛,朝庭總捕頭之職,深得皇家認可。

天下人都知道他的戰神居在京城,可是誰又知道他在咱們江都省還有座分院。

當年,他破獲了跟海盜有關的驚天‘鯊魚案’,斬殺臭名昭著,兇殘暴孽的‘鯊魚王’柳浮雲,一口‘虎鯨刀’曾經一口氣斬殺海寇三百八十名。

而當年,他在咱們江都省城住了整整一年零三個月,御賜‘戰捕居’。

本王僥倖,十幾年前蕩平海寇,得賞這‘戰捕居’。

今天,本王就把這戰捕居獎給蕭七月。

才子配佳人,良駒得明主,希望咱們的光頭神捕能再續戰捕之威,揚我江都省威,護佑大楚……”鎮南王慷慨激揚,霸伐濤天。

“謝王爺獎賞!”蕭七月抱拳表示道。

章景搖那臉都快憋成豬腰子色了。

因為,好些人知道他跟蕭七月的恩怨,自然,也在關注着他的神情變化。

“呵呵,章大人,難道你不高興嗎?”蕭七月瞥了他一眼,故意笑問道。

“誰說的,本官高興,當然高興,王爺之德,恩澤四方。”章景搖擠出笑臉,不過,那笑比哭還難看。

“哈哈哈,同喜同喜。”蕭七月一臉笑眯眯的,章景搖頓時吞了一隻死蒼蠅般難受。

自然,現場好些人都在看笑話。

“走,本王陪你到戰捕居去看看你的新家。”鎮南王居然一拍蕭七月肩膀大步往前而去,頓時又跌碎了一地眼鏡。

王爺對這小子也太好了吧?

蕭七月瞥了瞥,章景搖只剩下一張快暴怒的臉。

而巡撫於北龍倒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背景,蕭七月一瞄,頓時有點訝然。

因為,於北龍的人氣之中居然浮現出一個尼姑的身影來。

從尼姑身上的氣息可以探出,那尼姑年歲可是不淺了,七八十歲,甚至百來歲都有可能。

不過,尼姑保養得還不錯。

她是誰?

於北龍在這個時候想起‘她’來,什麼意思?

難不成於北龍堂堂二品大員還有找尼姑‘折騰’的嗜好?

“唉……百年了,名居蒙塵,是我之過。洛德,叫人揭開。”蕭七月發現,這戰捕居的門匾居然用木板蓋住了。

當洛管家安排人一揭去蒙蓋之物後,頓時,一股殺伐奔騰而來,猶如被套牢許久才放出來的狂放江水。

“有殺氣!保護王爺!”噔噔噔,有些侍衛護衛連退了十幾步。而侍衛長楚召南一把抽出了寶劍一聲大喝,眾侍衛馬上衝上前來全面的包圍了王爺。

“戰捕,果然不凡。”鎮南王擺了擺手,道。

“那當然,陶光耀大師當年不光破案如神,而且,戰力驚人,猶如戰神下凡。

所以,最後居然身兼了京城御林軍統領一職。

據說,他的實力可以直追當年的大楚國師,也有人稱他為大楚第一勇士。

這牌匾就是他親手所寫,雖說歷經百年滄桑,但是,其中蘊含著的武道殺意還是令宵小之輩聞風喪膽。

據說,他在京城的‘戰捕居’那些江洋大盜們中也有不信邪的。

結果,一見到那門匾就嚇得屁滾屎流,逃之夭夭了。”楚侍衛長一臉感嘆的說道。

蕭七月發現,‘戰捕居’並不大,就十來畝方圓,跟‘紫竹林’根本就不成比例。

而且,蕭七月還發現,建築戰捕居的木頭都是普通的木頭,只不過經過防腐處理而已,連加固都沒有加。

這對於一個戰力爆表的武者居所來講是相當的不可思議的。

畢竟,如此厲害的武道宗師居所肯定都是特殊材料建築的,能承受巨大衝擊而不毀。

一來,自己經常要修鍊,二來,也是防止仇必須的設置。

“蕭公子,你有何感想?”站在那座木製的小樓前,鎮南王轉頭看着蕭七月問道。

“平凡之地顯不平凡之處。”蕭七月笑道。

“噢,此話怎講?”楚侍衛長不明白。

“樓是如此的平凡,而人卻不平凡。

以戰捕之威,隨時一怒,這樓就塌了。

可是,你們看,這樓好好的,連道劃痕都沒有。

戰捕喜歡用刀,為什麼連一條刀跡都找不到?”蕭七月說道。

“是啊,的確沒有一道刀痕。”好些侍衛都悶心自問。

“心中有刀,要刀何用?”蕭七月說道。

“心中有刀,要刀何用……”楚召南吶吶重複了兩下,突然一拍大腿道,“蕭公子好領悟,好好好,心裡既然有刀了,的確,手中之刀又有何用?”

咔嚓!

樓里正廳上掛着的一方牌匾突然發出一聲異響,嚇得侍衛們都遲疑了一番。

接着,牌匾居然一個翻轉,一物事直接插於牌匾下的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