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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兒,你看這是什麼,這是一個小人,他要和你打架哦,你看他的嘴巴張的很大,看到沒有?”山哥兒見沈安安說的有趣,頓時就不哭了。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嘴角處流着口水,手裡卻緊緊的捏着那塊木頭人,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打,打!”

沈安安見還真有效,立刻動作快速的拿着浸濕了的帕子,將山哥兒的嘴角擦拭乾凈。

山哥兒幸好力氣不大,那剪刀就是在他嘴角處擦破點皮,嘴角的口子並不大,前面看着流了很多血。很是嚇人的樣子。好在山哥兒倒也皮實,就前面嘴巴破了的時候,哭了下,接着就拿着那小木頭人玩了起來。

沈安安這會動作麻利的將那搗碎的大黃,捏巴幾下直接按在山哥兒的嘴巴上,因為她怕不沾,便和了些糙米面。這樣一來,那搗碎的大黃,就能牢牢的沾在那山哥兒的嘴角下面了。

“咦,還真管用,竟然不流血了。”曹氏開始對沈安安的話,產生了狐疑。見她三兩下便哄得山哥兒不哭了,還能將那大黃安穩的猢在山哥兒的嘴巴上,曹氏頓時便信了幾分。

沈安安見曹氏不聒噪了,忙道:“那是,這大黃可是好東西。”她正要介紹大黃的功用,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職業病患了。想到鍋上還蒸着紅薯圓子,她連忙說了句。“哎呀,我的圓子。”便三兩步跑到外面去。

留着這屋子裡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這時曹氏已經扶着沈安亭,坐到床上去了。

沈安亭見曹氏還是一臉的不相信,便開始勸慰道:“娘,我就說,咱安姐兒自從那次落水後,也想明白了,做事果然穩重多了。”

曹氏則撇了下嘴道:“嘚瑟啥,她今兒就是瞎貓碰個死耗子,她還真當自己是個啥了。”

沈安亭聽了娘親的話,則不同意的搖頭,說:“娘,其實不瞞你說,這幾日我都沒讓那宋大夫來,我腿上的葯也是安姐兒幫我換的,她說跟那老郎中學了幾下子。”

曹氏的臉上更是露出不屑的神情,一臉的嚴肅的說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學這些沒用的幹嘛?”曹氏剛說完,仔細想了想,又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

便轉身問向沈安亭。“亭哥兒,你說安姐兒,是不是騙了咱啊,她是不是跟隔壁那個臭小子學的。曹氏知道沈安安最近幾天上山撿柴都是和王松一起上山的。雖然她嘴上沒說,心裡卻明白的很。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娘,其實我覺得安姐兒像現在這樣挺好的。”最起碼,在沈安亭的眼裡,妹妹比以前活潑多了,也開朗多了。現在如果她能學着個人看看病,家裡人若是有個那裡不舒服,也不用再花錢了不是。

曹氏卻不同意兒子的看法,她心裡卻在想着別的事情。“好什麼好,你以為大夫是那麼容易當的。

“我怎麼聽說隔壁他們當家的,以前也是大夫,到最後不是也沒落着個好。害的他們母子流落在外,要不是咱村裡人收留了他們。這會她們不定在哪裡呢?”

沈安亭則笑曹氏見識太短。“娘,你聽外面那些人的道聽途說,誰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樣。咱安姐兒,若是真有那個造化,就是咱家的福分了。哪個朝代,這當大夫的不是受人敬重。再說,現在安姐兒正好身份尷尬,若是她真能幫人看病,我們倒也不用給她愁着找婆家了。”

曹氏則又看了兒子一眼道:“看把你美的,這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就認了一味葯就能看病了。你且好生休息着,我出去看看去。”

沈安亭點了點頭,兀自想着曹氏的話。想着妹妹這些天的變化,神色中也帶着一絲憂鬱。想到自己不知道何時能好的傷腿,他不由看着房頂發獃。隨即便見他在枕頭下面摸索着,從下面拿出一張發黃的紙,上面有用黑炭畫成奇怪的圖案。

難道這個真的能成?沈安亭看着那圖紙,怔怔的發獃。

曹氏到廚房間來的時候,沈安安已經做好了紅薯圓子,這會正往那竹籃里裝。一個大瓮里,盛了大半瓮菜粥,一個碗里放了七八隻,認不出是什麼的圓子。

看到那紅薯圓子,曹氏眼前一亮,瞅着卻又不認識,但是味道聞着卻很香。忙問道:“安姐兒,你這是做的啥,跟誰學的?”

沈安安立刻眯着眼睛笑道:“我這是聽人家說那*的大廚做的,叫紅薯圓子。於是我就學着做了,娘,你嘗嘗味道如何?我這就給我爹送去。”

曹氏聞到那香味,忍不住伸手去拿,卻被沈安安用筷子打了下手,被曹氏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安安立刻縮回了手,只聽她笑着解釋道:“娘,這個紅薯圓子剛出鍋,很燙的。我剛才是怕你燙手,而且這個裡面加了糙米粉,所以有些粘稠。不能給山哥兒吃很多,當心噎着。”

曹氏可沒將沈安安的話放在心上,隨即拿了筷子,夾了一隻紅薯圓子,送入嘴裡。

只覺得那味道軟糯香濃,而且自帶着一股甘甜的味道,吃口還很好。這可比她們每天吃了刮的嗓子疼的糙米面好吃多了。

“你這是咋做的?”

“就是用紅薯蒸熟和糙米面和在一起做的啊。”

“紅薯是啥?”沈安安聽了曹氏的話,心裡那叫一個汗,她一不留神,又將現代的話帶到古代來了。她忘記了這裡的人,叫紅薯為山芋。

“就是山芋啊,我聽*的大廚,叫這個山芋為紅薯的。”沈安安說完,嘻嘻的笑了笑,然後將竹籃掛在胳膊肘上。

雖然曹氏心裡覺得好吃,嘴巴上也沒誇沈安安,生怕她誇了她兩句,就讓她找不到北了。

曹氏立刻對沈安安說道:“趁這還熱着,趕緊給你爹送過去,你還可以趕着天黑前回來。”

沈安安一想到,等會要走將近十里的路,心裡就暗自叫苦。心道,她這雙剛編織的草鞋,估計不到三天就得被那些尖銳的石子給磨破了。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如果她拒絕,肯定又會迎來曹氏的一段罵,不如早去早回。

好在前面她已經喝了點菜粥,又吃了兩個紅薯圓子,肚子吃飽了,等會走起路來也有力氣。

“記得早些回來,不許在外面貪玩。”見沈安安提着竹籃要出門,曹氏不忘在她身後叮囑着。

沈安安則最煩曹氏的聒噪,都說幾遍了,她又不耳聾,不由不耐煩的皺眉道:“我知道了娘,我會早點回來的。”

曹氏見沈安安出了大門,往採石場的方向走去,她才端着菜粥和紅薯圓子去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