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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包袱里的東西,你都看過了吧?”沈安安瞄了眼曹氏這會的面色,那叫一個開心,臉上的褶子都撐開了不少。這可是沈安安來到沈家,第一次在曹氏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色,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還用你說,我早就看過了,這麼多東西那裡來的,來路正不正?”曹氏這會看沈安安就覺得特別的順眼,她咋就沒看出自己的閨女,怎麼這麼有能耐。怪不得王松那小子,黏吧黏吧的跟在自家閨女身後。

見曹氏竟然還質疑她這些東西的來路,沈安安更不打話,清了清嗓子說道:“娘,你先別急着問,我首先要和你說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你答應我了,我才會繼續說下去。”

“還賣關子了,到底啥事?我告訴你,你別想糊弄我,你娘的眼睛亮着呢。”曹氏嘴上這麼說,心裡總有些犯嘀咕。總覺得沈安安今天辦的事情有些蹊蹺,自己的女兒是怎樣的,她能不清楚。可從這丫頭這幾日的行為來看,沈安安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但這些東西可值不少銀子,她怎麼賺來的。布鞋的價格她知道,這個能賣多少銀子?

還是說是王松幫她的?王松的家底,曹氏也知道。而且他那個娘,姓宋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定然不會給他那麼多銀子?

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他們家也沒啥有錢親戚,沈安安就是想作假,也沒有可能。

沈安亭也看着妹妹,見她神情沉穩,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便道:“娘,你不要打岔,且聽安姐兒要說什麼?”

“好,好,我不說行了吧。”曹氏這會終於不那麼強勢了。

沈安安十分滿意曹氏現在這樣的狀態,也很感激哥哥的幫忙。便道:“娘,其實也沒啥,就是我有個小小的要求。你看哈,我現在長大了,也是個大人了,所以請你以後性子不要那麼急,也不要動不動就拉我耳朵,這是我唯一的一個要求,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聽了沈安安的這個所謂要求,曹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還當是什麼事情呢。“哎,你這妮子,腦子當真不好使。這多大的事情啊,還值得你這麼說?”

曹氏是打習慣了人,沈安安可是領教過的。

“娘,你可要說話算話。我可不想下次再當著別人的面,被你擰着耳朵提着走。”今天的事情,要不是曹氏性子急,弄巧成拙。

她那用遭受那樣的罪。

要是按照曹氏以前的火爆脾氣,沈安安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鐵定又是一頓死打。但今天的情況不一樣,沈安安今天可是立了功的。“好,我答應你就是,但是你也不要做什麼事情瞞着我做,還偷偷摸摸的。”

心裡想着剛才看到沈安安和王松那小子,在那裡拉拉扯扯的她就來氣。她的女兒再怎樣也輪不到隔壁家的臭小子。

“我也可以答應你,以後做什麼事情,提前和你說。但我要是認準了的事情,誰反對都不行。”沈安安也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看看,給你幾分面子就能開染坊了。”曹氏頓時說道。

“唯一要求。”沈安安不由重新的提了一句。

“好,好,你繼續說。”為了知道今天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曹氏今天算是忍到極限了。要知道那可是好幾斤的五花豬肉,肥膘勝過瘦肉,只要大火放在鍋里一煮,撒上鹽,吃一塊,就能勝過神仙的肉。她曾經做夢都想吃的肉。還有那麼大的一顆豬頭,如果腌着吃,估計可以吃一個大冬天。

一想到,他們往後的日子終於可以改善一些,不用連着好幾個月都吃糠菜,看不到一點肉沫星子,曹氏就覺得眼睛有些濕潤。所以不要說,沈安安提一個要求,哪怕是提十個要求,她也會答應的。

見曹氏終於答應了,態度也好轉許多,沈安安才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那我就從今天我和松哥兒,卻找春花姐說起吧。”隨即沈安安就像是說話本故事一樣,將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當然她對自己喝酒,和李晟對恁的那一段隻字未提。只是說自己賣了布鞋,還順帶拉回了大黃的生意。

而且她在賣出的布鞋和賣藥草的實際金額上,都打了個折扣,她只說自己一共賣了二兩銀子。

幾雙布鞋,加加一堆草根,就能賣到二兩銀子,這對曹氏來說,那就是像天那麼大的喜訊了。

這會曹氏終於有些按耐不住的,一把抱住沈安安的胳膊道:“哎呦,我的好姐兒,你咋做到的,你怎麼就這麼聰明,想到要畫畫呢。”

“你說那鎮上的人,都是啥眼神,你連字都不識得,你畫的鞋子,他們竟然還當作寶貝?”

“哈哈哈,真是合該我老沈家走運。”

曹氏一想到這事情,就覺得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一般,有些不可思議。

沈安安見曹氏這麼說,她也不想解釋,因為她的解釋是行不通的。她說是現代人,說自己是幾千年後的人,不得被他們當妖怪看才怪呢。

“是啊,那些鎮上的人,就是圖個新鮮唄。”

只有沈安亭聽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總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

又聽曹氏說道:“你們說那春花也是個老實孩子,她怎麼就做出那樣腦子不清楚的事情?”

沈安安覺得曹氏說話帶着幾分歧視,因此有些不喜歡聽。“娘,春花姐的事情,我覺得還的問過她本人,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曹氏卻認為女兒太過天真,忙辯駁道:“安妮子,你還小,不知道這人心的險惡。這春花要是真沒做那樣的事情,人家姨太太總不能冤枉她吧。”隨即她立刻叮囑沈安安說:“我跟你說,你可不許去找她,咱家剛走點運,可別這剛得到的好運,又給沖沒了。”

沈安安覺得曹氏真是愚昧的可以,她的這些好運氣,都是靠她自己的本事爭取來的。和走運和霉運之說,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娘做人不能自私自利,春花姐可是幫了咱們不少忙。如今她遭到這樣的事情,咱們說什麼也得去幫襯幫襯。”沈安安覺得曹氏人生觀有問題,必須要幫她糾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