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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安安截然相反的是,南寧根本不會做菜,如果問她是不是吃貨,她倒是妥妥的一枚。今天吃過了沈安安做的大餐後,她覺得自己府上的那些廚子都不是廚子,只能說是將飯菜做熟而已。

要說到美味,那真是差遠了。

沈安安聽了,忍不住打了她一下,“我的傻姐姐,你該不會是吃傻了吧,話都不清楚了。”

南寧則十分正經的說道:“沒有,我腦子清楚着呢,我哥可喜歡你了。”

曹氏一聽,眼睛頓時變得晶晶亮,連忙和南寧套近乎。“啊,南小姐,你竟然有個哥哥啊,他和我家寧兒認識嗎?”

隨即曹氏就將南寧請到一邊去問她話了,比如南小姐,你哥哥多大了啊,他是做什麼的啊,你們家是做什麼的。

就差問,南小姐啊,你家家產有多少啊。要是我答應了你們家,能給我家姐兒多少家產啊。介不介意以後我們兩家住在一起啊。

沈安安見這兩人聊的如此熱乎,頓時傻眼,她娘咋可以這樣呢。

還有南寧,說好了支持我的,怎麼變成要我當你嫂子了。

這是背叛,妥妥的背叛。

那幾個幫忙的婦人,有幸也在沈家吃了一頓飯,不過沒能上大桌,就是弄了些菜,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吃了一頓飯。

可把這些婦人們驚訝的,恨不得將盤子都啃了。

走的時候,一個個眉開眼笑,分別誇讚沈安安,沈安秀廚藝好。

“曹大嬸子啊,你可真是好福氣,你家女兒做的菜竟然這般好吃,難怪這些貴客們都會上門。”

“曹大嬸子,就沖你女兒這手藝,安姐兒的親事包在我身上,包準你們過幾日相親,明年就能做祖母。”那胖嬸子心思一轉,頓時將同村適齡的年輕人都想了一遍,心裡琢磨着,等會回去就可以相看了。

曹氏則拉長了音調說道:“我家安妮子的親事,得她自己相中,我這個做娘的說話不管用啊。再說了,她年紀還小,暫時不考慮,周嬸就不勞你費心了。”曹氏心道,我閨女手上有幾百兩銀子,要找肯定也找富貴人家的公子,那輪得到你一個鄉下婦人做媒的,就算做媒也得找鎮上的人家做媒才對。

那周嬸不免有些悻悻的,有些遺憾的說:“哦,原來是這樣,那有好的我再幫你留意着。”

這一頓飯吃了大約整整兩個時辰,最後吃了竟然還剩下一半。

拿佟掌柜的話說,“這菜實在太好吃了,以至於吃撐住了。”

南寧說:“我好想將這些菜,都帶回家吃,可惜嘴巴想吃,肚子已經吃不下了。”

這個桌子上,如果說最能吃的,便是李金寶了。

他就像是兩天沒有吃飯似的,甚至到後面筷子都扔了,直接用手上去抓着東西吃。

小山和小66十分開心,因為好吃的東西太多了。

小66則在沈安安的腿邊蹭啊蹭的,蹭了好多肉吃了。

在沈安安的*下,小66也比以前挑剔了,生肉反而不大愛吃,就喜歡吃沈安安做的肉。特別是帶點鹹味的牛肉,是它的最愛。

吃完飯後,大家又集體到沈安安的大棚藥草那裡去參觀了一番。

宋鏖看得十分仔細,沒看出和他們那邊有啥區別,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安姐兒,你這邊的藥草和瑞芝堂的是不是一起種的,為什麼你這邊的藥草長得這麼好。”

他們那邊大概剛出土,可是沈家小院這邊的藥草,長得都快有一根筷子長短了。

佟掌柜也看出來了,不由奇道:“對啊,我們那裡怎麼都沒有長出來,這邊長得這麼好,真是喜人。”

沈安安當時其實這麼做,也是為了做個實驗,想看看那邊長得快,又或者說,看看瑞芝堂那邊到底是什麼原因長不出藥草。

沒想到,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她家院子的藥草長得就快,而瑞芝堂那邊沒啥動靜。

“暫時還說不出,我估計是因為泥土的關係,還有和我們每天澆灌的水有關係。”

因為種子和大棚弄的都是一樣的,其他的條件,無非就是水,土,溫度這些差別了。

沈安安的懷疑並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桃源村的水質和土質和瑞芝堂那邊的泥土是不一樣的。

“嗯,等我取些土回去看看再說。”

今晚的晚宴,唯一的遺憾是,沒有好喝的酒。

男人們都喝了酒,可是女人卻沒有酒喝。沈安安本想做些可口的果汁,因為沒有榨汁機所以也只能作罷。

她心道,看來要是以後做大宴,還得多準備一些才是。

而且她還需要釀一些好喝的酒,比如葡萄酒,梅子酒之類的,關鍵是大冬天的那裡去弄這些東西。

沈安安不知道的是,自從她今日做了這頓飯之後,以後她家,三天兩頭有人來蹭吃的,於是她便萌生了開個家常飯店的想法。

李晟說,你這是準備和我李記平分一杯羹的意思么?

沈安安則笑眯眯的說道:“對頭,李先生,有競爭才有進步。”

李晟於是將她纖細的腰身一摟,也似笑非笑的說道:“嗯,你說的很對,那我們就齊驅並進唄。”說完,他的長手悄悄的滑進了沈安安的小衣里。

沈安安白凈的小臉,頓時猶如紅透的柿子一般。伸手直接將放在衣服里的咸豬手拍掉。“喂,你耍賴啊,說好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某人卻笑道:“某乃走的是捷徑之道,所謂擒賊先擒王,我將老闆娘先搞定,那其他的事情還有什麼不可以搞定的。”

沈安安頓時語塞,因為她的嘴也被某人封住了。

宋鏖真的從沈家小院運了些泥土回去做實驗了。今天的這頓飯吃得十分開心,以至於,他回去後,心情也十分好,好在沒什麼病人。

他就慢條斯理的洗澡,換衣服,然後點上一柱清香,坐在床上看書。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吃好飯後,他一般會看兩炷香的書,看完後,熄燈睡覺。一般沒事時,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

沒想到,宋鏖看着看着,竟然慢慢的進入夢鄉,他就這麼靠在床邊睡著了。

眼前的場景依稀有些看不清,宋鏖有些迷惑自己這會是睡著了,還是醒着的。

連忙問道:“有人嗎?”

然而同樣的,沒有人回答他的話,有的只是搖曳的燈光,和眼前一片醒目的大紅色。

夢裡場景慢慢的從虛幻變得真實,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因為這是他自己的房間,可是為何都是大紅色的裝扮。

宋鏖有些不解,他更加不解的是,外面這鑼鼓喧天,又是怎麼一回事?

“來人啊?來人。”宋鏖以為自己喝醉了,眼花了,趕忙叫人幫自己換衣服,他要到外面去逛逛。

一定是做夢了,得好好醒醒。

聽到宋鏖的叫聲,一名模樣乖巧的小丫鬟跑了進來,朝他福了福。嘴裡甜甜的說道:“少爺,今兒個是你大喜的日子,夫人說你不可以到外面去。”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宋鏖當場就愣住了,夫人?他娘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怎麼還有夫人,那個夫人?娘去世後,爹沒有再娶,而是和他一樣,一心鑽研醫學。

最近爹出門了,每年一次,他都會去雲遊一段時間,說是要體驗民間疾苦,為老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宋鏖見爹身體康健,便也沒有出聲阻攔,只是讓他十天左右往家裡來一封信。

“少爺,你沒事吧。馬上就要到吉時了,你快去接新娘子。”小丫鬟見少爺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一邊說話,一邊往門後退。

少爺的面色好可怕,誰來救救她!

吉時,新娘子?他要成親了,開玩笑的吧,他媳婦都沒有,何來成親之說。

宋鏖不由面色微沉的看向旁邊的小丫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厲聲道,“你騙我的吧,又拿好聽的話來騙我,是不是我爹又犯病了。”

宋老爹有時候會偶爾犯病,老以為自己的兒子要娶媳婦了。

可是他記得爹出門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眼前的一切太過熟悉了,熟悉的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一般。

“少爺,你弄痛我了。青兒,這就帶你去見老夫人。”

一會後宋鏖真的看到了所謂的夫人,那個夫人眉眼慈善,面含微笑,依稀是母親記憶中的模樣。

“娘親?”

宋鏖只覺得心裡一痛,娘倒在血泊中,睜着眼睛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樣子,歷歷在目。

他發覺自己的手心在痛,那一定是他握緊了拳頭,可是他醒不了。

“文兒,過來,到娘這邊來。”

“文兒,這是在叫誰,是在叫我嗎?”宋鏖臉上帶着一絲疑惑之色,可是為何他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呢,莫名的還有些親切。

“娘,我終於看到你了,你知道嗎,我好想你。”

宋鏖連忙上前一把握住娘的手,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當年的事情,如歷歷在目。

那一日他一家三口去祖母家探親,走到一半時遇到山賊。母親為了保護他和爹爹,用自己的身體,死死的擋住了匪徒的刀。先是背後中了一刀,母親沒有倒下,依舊拼住最後一口氣,死死抱住歹徒的腿,最後頭直接被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