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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旁邊幾人聊的起勁,寧夫人則整個心思都在沈安安的身上。“安丫頭,你這舟車勞頓的,定然是十分疲憊。我讓人炖得這個野生甲魚湯,裡面放了枸杞,老參,還有黑耳,小火慢炖了兩個時辰,這甲魚啊,炖的飛爛了。伯母先給你盛出來,你喝上兩口,可以暖胃的。”

寧夫人說完,竟然不用府上的嬤嬤和丫鬟動作,自己站起來動手幫沈安安盛起了湯。

“伯母,我還是自己來吧,這怎麼好意思。”沈安安再怎麼不懂事,也不能到別人家,還要主母為自己親自盛湯。

“坐下,坐下,你是客人。到我寧府怎能讓你自己動手。”

“伯母,還是我來吧,我是小輩,你是長輩,怎能讓你幫我盛湯。”

“我整日里坐着啊,一點事情都沒有,害的我啊,走路都渾身沒力氣。如今我看到你,就如看到如意一般,很是親切,你就滿足我這個做母親的要求吧。”寧夫人說完,就幫沈安安盛了一碗野生甲魚湯,親自端到她手裡。

上次女兒寧如意的婚宴上,寧夫人忙的團團轉,根本沒有來得及仔細觀察沈安安,今日算是比較近距離的接觸了。寧夫人卻是越看越喜歡她了。

只見她生的粉雕玉琢,唇紅齒白,不但模樣好看,就是那隨意的一個小動作,看在她眼裡,都那麼養眼。加上沈安安又是個通透玲瓏的妙人兒,寧夫人更是歡喜的緊。

今兒個好不容易,將她留下來吃飯,寧夫人準備鉚足勁兒的跟她套着近乎。

“謝謝伯母,安安真是受之有愧。”沈安安說完,便坐了下來。

只見這湯呈現乳白色,裡面的枸杞和木耳還有老參顏色分明,看着就很舒服。聞起來味道香醇,讓人很想喝。

看到她白皙的手端着那瓷白的湯碗,修長的手指把着湯碗,看着很是爽心悅目。寧如歌甚至於有種錯覺,沈安安就是他們家其中的一員,今日的晚宴,就像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一般。

“慢點喝,有點燙。”寧如歌竟然難得的溫柔,幫沈安安的湯碗里加了一把調羹,幫她的湯攪拌了幾下。兩人挨的很近,寧如歌溫熱的呼吸,幾乎都噴到沈安安的臉上和耳廓,她嚇得趕忙往旁邊一躲。

沒想到手一動,一下子帶到了碗,湯一下子倒在了台上上。寧如歌正好挨着沈安安坐着,於是那碗湯一大半都倒在了寧如歌的身上了。

“啊!”寧如歌燙的幾乎要跳起來。

沈安安看到那一碗熱燙都倒在寧如歌的身上,連忙用手幫他將那些菜外下撥,沒想到她的手都燙紅了。

“對不起,對不起。”

寧如歌對自己身上的燙傷,倒是沒那麼在意,對沈安安的手被燙到,卻比關心自己,還要關心。

“安安,你的手沒有被燙到吧。”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手被寧如歌捂住,加上這一連串的碰翻碗碟,沈安安這會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得了。

這邊的響動也驚動了沈安亭他們。沈安亭看到這樣的畫面,忙問道:“安安,你怎麼了?怎麼毛手毛腳的。”

寧如歌卻緊緊拉着沈安安的手,一邊幫她吹氣,一邊焦急的說道:“快,快去拿傷葯。”

沈安安囧的脖子都紅了,渾身不自在。“寧大哥,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你燙到哪裡沒?”

聽到沈安安問起自己的傷勢,寧如歌才想起來自己剛才也被燙到了。一想到痛,那兩個大腿上,頓時有種火辣辣的疼痛感。

他微微吸了口氣,兀自鎮定的說道:“我沒事,我這皮糙肉厚的,加上又隔着衣服。倒是你,你的手細皮嫩肉的,那麼燙的湯,你怎麼傻傻的用手去弄呢。”

寧如歌卻緊緊拉着沈安安的手,一邊幫她吹氣,一邊焦急的說道:“快,快去拿傷葯。”

沈安安囧的脖子都紅了,渾身不自在。“寧大哥,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你燙到哪裡沒?”

聽到沈安安問起自己的傷勢,寧如歌才想起來自己剛才也被燙到了。一想到痛,那兩個大腿上,頓時有種火辣辣的疼痛感。

他微微吸了口氣,兀自鎮定的說道:“我沒事,我這皮糙肉厚的,加上又隔着衣服。倒是你,你的手細皮嫩肉的,那麼燙的湯,你怎麼傻傻的用手去弄呢。”

寧如歌說著,又要去看沈安安的手,卻被她趁機抽了出去。

正好傷葯送來了。寧如歌連忙拿了過去,對着沈安安,命令道:“來,把手給我。”

沈安亭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不由站了起來,“要不,我來給安安上藥。”

“哥,我的手,沒事。”沈安安說完看了寧如歌忙道:“倒是寧大哥,被我燙的很厲害,哥,要不你去幫寧大哥塗一下藥吧。”

沈安亭知道妹妹的心思,看她尷尬的很,倒是這對母子對妹妹十分熱情,便道:“行,這事情就交給我吧,你放心。”

因為打翻了湯碗,地上弄髒了,便有下人們來打掃。

被這一弄沈安安有些不好意思再吃飯了。

她要幫忙,卻被寧夫人拉了過去。“這些事情讓下人做就行,你來我這兒做,我啊今兒個胃口不大好。”

寧夫人說話間,連忙將沈安安拉了過去,坐在她原先坐的位置上。“要我說啊,這都是我不好,這菜沒吃,喝什麼湯啊。來,你先吃點脆皮乳鴿,還有這小炒煌,味道都挺不錯的,你嘗嘗。”

“伯母,這?”

“好啦,快些吃吧,不然就真的冷了。我這特意請你過來吃飯,你若是真的沒有吃上一口,伯母才會傷心呢,孩子快吃吧,你最近也辛苦了,你看眼睛一圈都有些青色了。”

聽到寧夫人如此慈祥的聲音,沈安安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現代的父親和母親,他們都是那麼的溫和,善良,對自己特別特別的好,可惜她都沒來得及孝敬他們,自己就到這裡這個陌生的地方。

如今一切生活都得重新開始。

“謝謝,伯母。”沈安安低着頭,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心裡卻哽咽的快要哭出來。

看到她開始吃東西了,寧夫人顯得格外高興,接着又拿着公筷,給她夾了好幾樣菜,就連坐在一旁的寧大人都看不過去了。

“好了,好了,你就讓安丫頭自己吃吧,要是我來你家做客,看到你這樣客氣,我還敢吃嗎?”

寧夫人因為今天沈安安在家吃飯的關係,心情好得不得了,連忙瞪了丈夫一眼說:“咋了,我樂意,我啊恨不得將這一桌子的菜,都給她一人吃。”

“咦,我好像看到一頭豬。”正在吃飯的沈安安突然抬起頭看向前面,好像真的看到了一頭突然闖入的豬一般。

手裡正夾着紅燒排骨的寧大人,聽了她的話,神情不由一楞,趕忙問道:“哪兒啊?”

“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噗哈哈,這丫頭實在是太逗了。”寧夫人聽到沈安安自己調愷自己話,卻是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笑。

而沈安安這會嘴裡正好包着東西,兩邊的腮幫子被曬得鼓鼓的,看着有幾分可愛,寧大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頓時間,一屋子的笑聲,將這個沉悶的家裡,增添了幾分喜氣之感。

“你們在笑什麼,竟然這麼開心。”寧如歌這會已經換了一套月白色的夾襖,走進屋子的那一瞬,顯得英姿勃勃,風流倜儻。那月白色的衣服顏色很是襯他的皮膚,顯得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真是好一派風流之姿。

不過沈安安欣賞寧如歌的相貌,卻不會被他的美色所惑,頂多像是欣賞一件美麗的事物一般欣賞着。

見沈安安看着自己,眼睛都不帶眨的,黑亮的眼珠子,就跟那頂個大的黑葡萄一般,他的心猛地一盪,恨不得立刻牽着她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兩人一起手牽着手,共暢人生。

“我們啊,在笑你。”

“笑我?”寧如歌不由伸手指着自己,一頭的霧水,他好像沒做什麼啊,他們到底笑自己什麼?“笑我什麼?”

“好啦,好東西都塞不住你的嘴,難得安丫頭喜歡吃我們家的菜,你陪她吃一會吧。”

“哦!”寧如歌不由坐了下來,見沈安安吃東西吃的嘴角都有醬汁,忍不住用手去幫她擦。

“看你,吃的跟個小豬一般,都吃到嘴巴上了。”

沈安安不提防,那曉得寧如歌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今天竟然跟着魔了一般,竟然對她百依百順,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連忙放下了碗筷,端起了茶杯,對着寧大人和楚哥舉了起來。

“寧大人,楚哥,今天我沈安安就以茶帶酒,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對我的幫助和照顧。”

寧大人和楚哥,也都拿起了酒杯。

寧大人說道:“安丫頭,你這麼說,就讓我汗顏了,想我雖然是堂堂知府,可惜並不能為你做什麼。”

楚哥也端起酒杯說:“沈小姐,你太客氣了,幫你其實也是幫我自己,我和李公子也算是老朋友了,可惜他這次竟然遭遇到這樣的不幸。”

提起李晟,沈安安不由看着寧知府,臉上帶着誠摯的神情。“寧大人,還肯請你通融一下,讓我去看下少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