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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檔也並非只是一個賭檔,當獨眼龍領着張明月司馬雲二人出了賭檔後門再繞過一條長廊時才發現這看似平平無奇的茶樓實在另有玄機。

“兩位兄弟,我張沖這輩子見過的形形色色的人無數,為何還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的,年少時候曾有認識山中方士,也約摸知曉一些觀人之氣,識人之神的道理,兩位看起來絕非池中之物,我張沖能有幸結識二位也算是有幸了。”

獨眼龍說完取下了右眼眼罩,出現的卻是一隻完好無損的眼睛,張明月啞然失色,卻見獨眼龍不緊不慢道。

“你我都知道行走江湖重要的並非是你後台有多硬,也並非是你要有多厲害的本事,最重要的是在第一眼見面的時候就以氣勢嚇到別人,若能以氣勢嚇到別人便會省去很多麻煩,所以我就讓自己成了兩位兄弟見到的那副模樣,因為我並不是一個很喜歡隨意出手欺負別人的人,我希望僅僅憑藉我的外貌就能讓大多數惹是生非的人感覺到害怕,從而不得不聽我的話。”

“兩位兄弟也不是外人,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其實這天下大多數看似凶神惡煞的人實際上心裡只不過住了一隻小綿羊而已,而只有那些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懦弱的心裡才住着猛虎,最起碼我是這麼覺得,而且我的直覺一向都不會錯,就比如二位兄弟,看起來和善,可我知道,你們手下死的人其實並不在少數,你們知道干我這一行的要是沒個眼力見兒恐怕也未必能活到這麼長。”

獨眼龍,事實上已經不能叫獨眼龍的男人領着二人繞過長廊才到了另一番天地,比起外面的喧嘩,裡面卻是安靜了許多。

“看來這參賭的人不同,賭檔的效果也有所不同。”

“誰說不是呢?你們要找的人大概就在這裡,不過也許你們會失望。”

這話說完也不過才那麼十幾個呼吸時間閣樓便門戶打開,不得不說的是這為上等人準備的賭檔的確是別有一番風景,少了烏煙瘴氣,擺滿了不少盆栽,即便是泡的茶也與外面全然不同,散發著香氣,司馬雲張明月二人一進門便引起了不少人注意,目光齊刷刷朝二人看來,只因但凡來這賭檔玩兒的差不多都是江夏名流,即便不是名流也是達官貴人富賈之流,外面的賭檔大小吆喝的基本都是男人,幾乎無一個女人,唯獨這一處閣樓有不少服侍賭客的女子,模樣也生的標緻,只是這些女子少不了被這些更為上等一點的賭客調戲,但看那模樣這些賭客早就輕車熟路一般,女子們更是不過笑罵一聲就了事。這其中尤為一個看起來與司馬雲差不多大小的男子最為引人注目,與之相對應的則是還有一位喝的爛醉如泥身上更是有不少腳印的男子同樣讓人難以忽略。

“怎的這種場所還有醉酒之徒?”

張明月不禁問道,張沖笑道。

“有醉酒之徒實在太尋常不過,我已經將兩位公子帶到地方,能不能找到你們要找的人,那就得看兩位公子自己了,至於我家老闆,我會去知會一聲,他若願意見你就見,若不願意見我也沒辦法,畢竟我也不過是一個為別人做事的。”

張沖離開之後,張明月司馬雲兩個初來乍到的新人似乎並不受待見,並無人上前主動打招呼,倒是那與司馬雲差不多大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篩盅一臉玩味。

“兄台如此看着我們,莫非是我們臉上寫了字?”

“字倒沒有寫,不過看二位似乎並非江夏本土人氏,如何會知道這賭檔還有這樣的地方?”那年輕男子笑了笑,倒也並未排斥,也不曾就此接納,大抵是想探聽出二人的底細。

“兄台猜的沒錯,我兄弟二人的確並非江夏本土人氏,至於想知道這樣的地方其實並不難,只需要稍微打聽打聽即可。”

“難不成你們打聽這裡的事情只是為了來玩兒兩手?我可不認為你們有這麼好的雅興,你們想找人,這事兒應該來問我,我對江夏了如指掌,當然,前提是你們要付出一部分銀子。”年輕男子比出了一個銀子的手勢,不過這之後他又立馬強調。

“當然這可能並不是一筆小數目。”

“兄台看起來並不像專做這種營生賺錢的人,我倒是想問問兄台究竟是專門為我兄弟二人如此還是兄弟一向都靠這個賺銀子。”

司馬雲似笑非笑道,但那年輕男子並不在意司馬雲這番似嘲諷的話,他笑道。

“不管是哪種我覺得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們達成你們的目的,我知道你們想要找誰,也知道你們到江夏來幹什麼,我也知道你們兩人身上加起來總共有一百萬又三十兩,我只取一百萬兩,一百萬兩換你們想知道的消息,我覺得這筆生意很划算。”

“兄弟倒是深藏不漏。”

司馬雲眼神灼灼,即便是張明月也不得不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看似弔兒郎當的年輕人來,莫不是自己二人身份早已被知曉?誰知司馬雲雖然驚訝但卻並不驚慌,他直接拿出方才贏的一百萬兩。

“我想要找兩個人。”

“你想找的那兩個人你已經見過了。”

年輕男子接過一百萬兩笑道。

“一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另一人你二人早已經打過交道,至於是誰,即便我不說你心裡也應該已經有了底,一百萬兩銀子換你們想知道的事情,你們花的並不冤枉,那麼接下來我知道你們還想找一個人,不過那個人今天不在。”

這年輕男子說完不過幾個呼吸時間獨眼龍張沖便從內堂出來。

“老闆不在,你們見不到了。”

見不到或是見得到現在對於他二人而言都不在重要,司馬雲從賭桌前取下一壺茶,之後走向那爛醉如泥的公子。即便這公子早已不能算公子,一身白衣上已經有不少被人踩踏的腳印,這人似乎在這隻屬於有頭有臉人玩兒的地方實在太混不開,甚至可以說是極度落魄,但就算是這樣,司馬雲依然禮數有加。

“如果我是你的話肯定不會如此墮落。”

司馬雲將那壺若放在外面隨便也能賣上一二十兩銀子的香茶擺到迷迷糊糊的白衣男子面前。

“你應該知道一個道理,水越喝越暖,酒越喝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