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不了兩句，卻已經不斷喘息。岳卿容乾瘦的臉上，那雙鳳眸越發的顯眼，瞪得圓圓的看着元長歡，恨意分外深。

“不用我什麼？”元長歡唇角含笑，慢條斯理的捏住楚月的下巴。

話是對岳卿容說的，眼神卻緊盯着楚月。

岳卿容已經說不出話來，在床榻上喘着粗氣。

“世子妃，請您自重。”

被掐住下巴的楚月頗有氣勢開口，試圖推開元長歡的鉗制。

“元長歡，你鬆手，來人，嚴嬤嬤！”岳卿容喘息好幾下，才緩過來，急促喊道。

嚴嬤嬤本來便是跟着元長歡進來的，此時一聽到王妃的聲音，即可擋在床邊，“世子妃，您……”

“放心，母妃是長輩，我不對母妃做什麼，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問楚姑娘而已。”

元長歡涼涼的收回手指，笑眯眯的拍了拍嚴嬤嬤的肩膀，“你老別緊張。”

“好好伺候母妃，本妃與楚姑娘出去說，不打擾母妃休養。”

說罷，便如鷹爪似的，鉗制住楚月的手腕，將她帶出門外。

“你有什麼問題？”

楚月揉了揉手腕，看向元長歡，冷靜問道。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想說，楚姑娘心可真大，兒子在本妃手底下好日了，都不曾想去看看？”

“在世子妃膝下，妹妹十分放心。”楚月不卑不亢，淡定自若的回道。

元長歡依舊輕鬆淡然，“嗯，你有這個心，自然是極好的，挈兒雖然腦子反應遲鈍了些，但說話聽力都沒問題，假以時日，好好引導，倒是也能成為正常人。”

說話之時，元長歡餘光輕撇楚月。

將她的反映收入眼底。

這個女人倒是隱藏的深，她這麼試探，她都毫無反應。

甚至……

淡定回道，“挈兒怎麼都是謝郎的孩子，自然隨了謝郎，即便天生痴兒，也比普通痴兒好上許多，能言語，亦能簡單思考。”

“呵……”

元長歡輕呵一聲，“不過本妃奇怪的是，這孩子說的話，本妃一點都沒聽懂，跟獸語似的。”

“挈兒從小隨我長大，怎麼會獸語，世子妃說笑了。”

“孩童之言，本就難辨，日後世子妃有了自個兒的孩子，從小養起，便能明白。”

元長歡倚在樹榦上，笑的如沐春風，“你說的倒也是。”

“世子妃姐姐若是無事，妹妹便回去伺候母妃了。”楚月聲音依舊是溫溫柔柔的，“畢竟謝郎不在，妹妹得替謝郎照顧好母妃，挈兒就勞煩姐姐照料。”

“嗯，去吧。”

元長歡看着她蹁躚離開的背影。

站在原地。

唇角笑意越發明顯。

尤其是……

餘光不經意瞥到她的手。

緊張的人，手指才會不經意的收縮。

折添從容落地，低聲在元長歡耳邊說了幾句話。

元長歡眯起的桃花眸越發幽暗。

“先別打草驚蛇。”

“是。”

“也別告訴謝辭。”

“……屬下做不到。”

“信不信我……”元長歡威脅的看着他，“你若是敢告訴謝辭，等謝辭回來，我就說你偷看我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