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元長歡眼紅得更厲害，“當然，除了娘親，誰還會喊你兒子。”

這熟悉的語調，跟娘親一摸一樣，可是之前元渺以為自己認錯了，這個時候也不敢相信，抬頭看向自家親爹，“爹爹，真的是娘親嗎？”

輕拍了兒子的腦袋一下，謝辭低笑到，“放心，真的是你娘親，不是什麼別的女人。”

“娘親！”

元渺一聽爹爹這話，眼眶立刻紅紅的撲進娘親懷中。

抱著兒子軟軟的身子，還有他帶着哭腔的聲音，元長歡心裡特別恨自己沒有用，若是有用的話，就不用孩子跟着顛沛流離了。

別人家的孩子，現在安安穩穩的錦衣玉食，活得好好地，而她兒子，卻還要時時刻刻擔心她這個娘，是不是真的娘親。

大抵是看出了元長歡的心思，謝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快就結束了，再相信為夫一次。”

元長歡當然相信謝辭，她只是不相信自己而已，她覺得自己是他們父子的拖累，“要是這次……”

話剛說了一般，便被謝辭直接捂住嘴，“行了，不準說話了，不想聽你說話，先出去。”

頭一次見謝辭如此任性，元長歡唇間忍不住抽了抽，這男人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他還沒說話呢，就知道她說的不是什麼他愛聽的話。

一邊繼續往外走，元長歡一邊道，“謝辭，你是怎麼進來的，我怎麼都沒有發現你？”

謝辭卻發現了元長歡，她身上的靈氣格外的充沛，充沛到謝辭站在她身邊都能清晰的呼吸到，“娘子，你先不用管為夫是怎麼進來的，你先說說你身上的靈氣怎麼回事？”

這話是對着元長歡的耳邊低語的，並未讓人聽到。

夜莫離默默地跟在後面，一手拿着個招魂鈴，一手拿着一個符咒，像是驅鬼的。

他來之前真以為這裡有鬼，可是來了之後才發現，這裡的並不是鬼，而是……妖怪，真可怕。

沒錯，即便謝辭他們都說這裡的是靈鶴而不是他想象中的妖怪，夜莫離也不信他們的話，依舊將這裡當成一個妖物聚居地，環顧四周，都是妖怪那種。

很快，他們便出了這個通天塔，而謝辭也從元長歡口中得知她獲取靈力的原因，低低說了句，“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這裡能吸收靈氣？”

聽到娘子的追問，謝辭唇角輕巧，捏了捏她的耳垂，語調溫淡，“回去跟你細說，龍曲淵應該要醒來了。”

按照他對龍曲淵的了解，即便知曉大勢已去，也不會繼續睡下去。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直到他們即將離開通天塔，龍曲淵也沒有醒來，而且一派安靜祥和，完全沒有任何動靜。

殊不知。

此時通天閣內，龍曲淵從雲霧迷鏡中看到這發生的一切，殷紅的薄唇像是能沁出血似的，語調陰鬱而森然的緩緩啟開，“小歡兒，吃了本座的靈力，還想離開嗎。”

旁邊的紙鶴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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