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想知道，你會說嗎？”元長歡嗤笑一聲，現在她算是冷靜下來，看着對面那個自己的前世，眉眼清淡，冷艷動人。

沒想到元長歡還有心思跟自己周旋，十六歲的元長歡面色亦是跟着冷下來，“當然會說，不然如何讓你讓出身體。”

一聽這話，元長歡陡然玩味一笑，雙手環臂，身子放鬆，笑道，“哦，我明白了，現在你是霸佔不了我的身體了，所以才讓我讓出來，嘖，我就不讓，你若不離開我的身體，那就一輩子待在這裡沉睡吧。”

元長歡不傻，自然猜得出來，她許久沒有出現霸佔自己的身體，定然是被什麼控制了，或者如同謝辭所言的，她沉睡在自己體內。

不過現在她的出現，讓元長歡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但凡她能出去，就不會讓她見到她了。

上下打量着十六歲的自己，元長歡忍不住想到，前世十六歲的她，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哦，不對，應該是真自私，自私到霸佔別人的身體都理所當然。

“真沒想到，前世的我居然這麼不討人喜歡。”元長歡笑的睥睨，也笑的涼淡，難怪前世她過得那麼慘，那麼蠢。

現在看到這個直面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前世自己，元長歡才認識的徹底。

這麼傻，不死才怪。

聽到元長歡的話，十六歲的元長歡臉色一變，隨後恢復正常，“哼，就算你知曉又如何，你總會把這個身體拱手送給我。”

“想的美。”

元長歡冷嘲，“趁早給本小姐滾出身體，不然等我把你揪出來，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

那水紅色身影越來越模糊，聲音亦是跟着迷離，“你會來求我的。”

“你……”元長歡還想要跟她說什麼，突然腦子針扎似的痛疼。

“嘶……”

遠處傳來自家兒子慌張的聲音，“娘親，娘親，你快醒來啊。”

“娘親。”

“渺渺？”

“渺渺！”

元長歡心口不斷地跳動，紅唇呢喃，刷的睜開雙眸，入目便是自家兒子擔憂的小臉，一看到娘親醒過來，元渺頓時摟住她的脖頸，“娘親，嚇死渺渺了，你做噩夢了！”

被自家兒子抱着，元長歡才感覺出幾分真實感。

輕拍他的後脊，一開始，手腕無力，過了許久，才漸漸舒緩過來，能夠自由的活動，“渺渺？”

向來好聽的聲音，此時帶着幾分嘶啞的壓抑。

元長歡先將自家兒子推離了一小塊位置，“渺渺，娘親只是做噩夢了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

旁邊清婉與玉緞看着元長歡醒來，終於鬆口氣，他們外室還有其他下屬丫鬟，全都擠在這裡，皆是憂心忡忡。

“是玉緞姨姨說娘親夢魘了，怎麼都叫不醒，讓渺渺過來試試。”元渺頗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他雖然嘴上愛跟娘親打嘴仗，但是娘親一旦發生什麼，他是最着急了。

聽到自家兒子的話，元長歡抬眸看向幾個丫鬟，“你們來說，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