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膽外科的手術室外，凌然站在洗手房內，面對鏡子，認認真真的洗手。
他的兩手臂交替刷洗，手指向上衝著水龍頭，手肘朝下，形成一個三角形，為了維持這個姿勢，凌然的身體前傾，自然顯露出臂部的肌肉線條。
站在各個角落的護士小姐姐和醫生大姐姐們，都用非常認真的眼神，看着這個場面。
目前來說，在雲醫手術室內，凌然的術前準備，都算是大家的福利項目的。
“好想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這麼有料。”
“哇，你心好大，我覺得這樣就已經可以了，線條剛剛好，像是呂文斌那樣的粗胳膊，真是讓人受不了。”
“對哦，呂文斌好醜啊。”
“看凌醫生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提他呀，心情都要變糟了……哇，凌醫生在照鏡子了，好帥啊。”
“凌醫生早上起床，迷迷糊糊的一看鏡子，就會被自己帥醒吧，想想都好幸福。”
眾人說話的聲音小小的，就像是心裡的快樂感一樣。
凌然聽不到外面的議論聲，只是專心的做自己的事。
面對洗手房內的鏡子，凌然在腦海中詢問：“系統系統，我目前的膽囊切除術，排名多少？”
“你所掌握的膽囊切除術的技能水平，目前排名雲華市第2380名，進行3到10次的膽囊切除術，可以晉陞一位。”系統回答的很快，幾乎沒有間頓。
凌然不由撇撇嘴。
雲華市有20多家三甲醫院，以及數量更多的甲級和乙級醫院。
若是只計算三甲醫院的話，排名2380名，意味着平均每家三甲醫院，都有將近100人的膽囊切除術的水平超過凌然。
考慮到膽囊切除術並不是什麼高端手術，甲級和乙級醫院具有高入門或專精以上的醫生，也不在少數。
這樣算的話，雲醫單就膽囊切除術的水平，超過凌然的，也應該有50人或許更多。
當然，算一算也不多。首先，肝膽外科的主任賀遠征，外加幾名副高，以及高年資的主治，膽囊切除術的等級，都應該是高於凌然的。普外的主任、副高以及大部分的高年資主治，要切個膽囊，想來也是很簡單的事。
事實上，外科的科室劃分了，不等於醫生的技術也要劃分。從這個角度來考慮，消化外科的醫生們，胸外科的醫生們，急診科的醫生們，乃至於神經外科的醫生們，真要做膽囊切除術，水平都不會太差，超過凌然這種高入門級選手，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換到省立這種能做肝臟移植的肝膽外科裡面，拉出一個班的膽囊切除術的高手，想必是沒什麼問題的。陸軍總院這種沒有肝膽外科的醫院裡，普外科的高手說不定更多。
凌然不由的深深吸口氣，心道：任重而道遠，真不錯……
他打遊戲雖然是青銅級的選手，但對於升級感的喜歡還是不變的。
而在洗手房外的護士小姐姐和醫生大姐姐們，不知道凌然心中想的是什麼，只看到凌然撇嘴，不由的群情激蕩。
“凌然在撇嘴哦。”
“是不高興嗎？”
“難道是鏡子沒擦乾淨？”
“會不會是對自己的臉還有不滿意，我聽說有的明星就是這樣的。”
“切，明星。”
“哈哈哈。”
“哎，想象不到凌醫生還會這樣。”
“接下來的手術都注意哦，別惹的凌醫生不高興了。”
“不會的。”
“怎麼可能。”
“夜宵吃什麼？凌醫生會餓的吧，晚上還有三台手術呢。”
“要多吃點蛋白質食物，能量也要多一點。”
聊天很快從現實轉向了社交軟件，，陌陌等軟件的圖標，在不同年齡段的手機上瘋狂的閃爍。
凌然洗了10分鐘手，才進入到手術室。
早已經已經入內做準備的余媛，從器械台上拿過已消毒的手術衣，用腳拖了踏腳凳過來，就踩了上去。
她雙手提着衣領的兩端，抖開手術服，等凌然雙手插入衣袖中，再落下踏腳凳，自有護士從後面幫凌然系衣服。
張安民在旁邊看的羨慕的眼睛都要花了。
整套程序，除了上踏腳凳以外，基本都是副高們才有的待遇。
偶爾有些主治也能遇到如此有眼力見的規培生或者住院醫，但通常來說，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主任們給搶走了。
張安民從醫十年，更是幾乎沒有享受過此等待遇。
有時候，他做手術的時候，還得主動站到護士身邊，請求人家幫忙系個帶子。
望着無比主動幫忙撐開手套的小護士，張安民不由的懷念起了滄平區醫院八寨鄉分院的手術室。
八寨鄉是遠了點。
手術室的檔次也是夠嗆。
手術器械也不是很順手。
但是，手術室受人尊敬的氣氛，卻是令人迷醉。
張安民深吸一口氣，彷彿能呼吸到八寨鄉香甜的空氣似的。
“張醫生，到你了。”小護士喊了一聲，將一個踏腳凳放在了凌然左側。
做膽囊切除術的時候，凌然喜歡將手術台調高，以至於張安民也需要踏腳凳的程度。
余媛放兩個踏腳凳也有點低，但今天也用不上她。
“看一下位置。”凌然提醒了一聲，就開始手術了。
張安民答應了一聲，再次集中了注意力。
他給凌然做助手也有些熟悉了。
尤其是膽囊切除術，凌然做的並不快，技術也不是很純熟。
作為對此術式更熟悉的張安民，雖然用不出大投喂術來，伺候得凌然舒舒服服還是能夠做到的。
“今天感覺蠻順的哦。”張安民做手術的時候，也沒辦法保持安靜。事實上，極少有外科醫生在手術室里是安靜的。
凌然只是“恩”的一聲，就繼續盯着屏幕去了。
就他目前的技術而言，還是很需要全神貫注的。
而且，凌然也向來是不喜歡聊天的。
余媛站在旁邊，順利接話，道：“凌醫生是越做越好了。”
“做的多了，肯定就做的好了。”
“有道理。”凌然忽然抬起頭來，道：“明早繼續做膽囊手術好了。”
“明早？”張安民有些不太確定的問。
“明早3點好了。”凌然很快做出了決定，道：“明天6點安排了手術是嗎？”
“對，一場肝切除，然後是一個跟腱修補術。”
“好。那三點到六點安排三場膽囊手術。跟腱修補術之後，也繼續做膽囊。”凌然接着就不再說話，專心做手術去了。
張安民有些懷疑的問：“明天難道不睡覺了？”
凌然懶得重複回答。他現在積累的精力藥劑夠多了，不睡覺也沒問題。
與此同時，系統也適時的跳出了任務：
任務：膽囊切除術
任務內容：完成多次膽囊切除術。
任務獎勵：任務期間，膽囊切除術獲得的“衷心感謝”的初級寶箱*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