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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寧尷尬在站在門口,“那個,你們繼續,繼續,我馬上就走。”

陶寧擦了擦額頭的汗,就在剛剛女兒姚佳找到她,說是韓傳這小子有對象了,對象就是他師妹周劍虹,要說韓傳和周劍虹,他還真是不相信。

這兩個師兄妹認識也不是一兩年了,要發展早發展了,還能等到這個時候。

再說了,周劍虹不還出了劉顯兵的事。

陶寧不相信,姚佳又說的跟真的似的,他就想找韓傳問問。

結果在宿舍沒找到韓傳,倒是聽人說韓傳在周劍虹這裡。

他就找來了,沒想到,看到兩年輕人就這麼抱在一起。

這不就尷尬了嗎?

尷尬過後,韓寧倒是為他高興。

好小子,萬年的鐵樹還真是開了花了。

難怪爆發出來這威力這麼強悍。

陶寧嘖嘖嘴,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韓傳有對象了陶寧開心歸開心,可這臭小子不該提都不跟他提這事,要不然他也不會有眼下這等的困境的。

臭小子啊臭小子。

在陶寧感慨時,周劍虹下意識就推開了韓傳,羞紅了臉。

早就不讓他做這事,可他偏就不聽。

這下好了吧,周劍虹嗔了她一眼。

韓傳只顧着看着她看。

陶寧的老臉都紅了,臭小子啊臭小子。

有了媳婦兒,眼裡都沒有其他人了。

這你濃我濃的要到什麼時候。

眼下陶寧不吱聲,說是要走,又站着吹鬍子瞪眼的,周劍虹更是窘的不行。

韓傳卻是老神在在,堅定的握住了她的手。

“陶叔叔,你來得正好,我剛有件事想跟你說。”

韓傳也不叫基地長了,直接叫起了叔叔。

就跟小輩帶着女朋友見家長似的,有幾分害羞又帶着幾分自豪和得意。

牽着女方的手看着要向他宣告。

陶寧又暗罵一聲臭小子。

陶寧眨巴眨巴的瞪他一眼,目光落兩人相握的手上。

周劍虹抽了抽手,韓傳捉的更緊,喜滋滋地跟陶寧道,“陶叔叔,周末的相親會您就不用給我安排了。”

陶寧故作不懂。

韓傳看了周劍虹一眼,大聲道,“我有對象了。”

“臭小子,說這麼大聲,我的耳朵又不是聾了。”

陶寧生氣的道,“有對象這麼高興的事,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啊,要是我一早知道你和小周好上了,我能給你安排親事,臭小子,對我,你還瞞得這麼嚴實。”

韓傳不好意思地用另一手撓了撓頭,連忙道歉,“周叔叔,哪能呢,我也是剛剛確認劍虹的心意,正準備和您說呢。”

陶寧擺了擺手,“你們兩個對上眼這是好事,你小子的事總算不用我費心了。”

說來陶寧身上的重擔也是輕了輕。

要不然這臭小子只顧着工作,再不找對象,他這一頭黑髮都要給他愁白了。

陶寧看向周劍虹,說道,“小周,以後這臭小子就交給你了,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看我教訓他。”

陶寧當著韓傳的面chìluǒ裸的給周劍虹撐腰,周劍虹紅着臉低低誒了一聲。

陶寧又警告地看向韓傳,“小子,要好好對人家。”

“我哪裡捨得欺負她。”韓傳保證道,“叔叔放心,我定然當寶貝似的寵着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韓傳牽着周劍虹的手,目光含情脈脈,笑的跟傻子似的。

陶寧看不下去了。

臭小子,三十歲的人就跟沒見過女人似的,丟他們大老爺們的臉啊。

肉麻啊,陶寧當年也是跟老伴zìyóu戀愛來的,也沒他這麼厚臉皮啊。

想到在地下長眠的妻子,陶寧心中一酸。

陶寧輕咳了聲,“你們聊,哎,我得去回了老常去。”

想到這事,陶寧就犯頭疼啊,該怎麼跟老友交代才好呢,這前一天還說要給這臭小子介紹給人家女兒,過了一天,說這臭小子有對象了,這不存心耍人嗎?

老常那爆脾氣,怕不得殺了他。

出門前,陶寧帶着怨念瞪了韓傳一眼。

“基地長,好像不太開心。”周劍虹看看門口低低地道。

陶寧給韓傳介紹的對象是真的好,這下被她給破壞了。

“怎麼會,你沒見到,他剛才開心的樣子。應該是為了相親的事煩惱怎麼向常叔叔交代。”

周劍虹仰起頭,看着他,“那個女孩子那麼好,你怎麼不去見她,不會後悔嗎?”

留學歸國,父母又在體育中心當官,女孩子人又長得漂亮。

要家世有家世,要美貌有美貌,標準的白富美,這樣的女孩子本就是男人夢寐以求的,這個傻的,還要推出去。

韓傳認真地道,“有你,我怎麼可能會後悔,我只後悔一件事,當初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向你表白,如果我早表白了,或許就沒有劉顯兵那個渣男什麼事了。”

“我的條件並不好,而且我媽。。。”周劍虹想到自已的家世,眸光暗了下來。

韓傳伸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擁在了自已的懷中,“我知道你是一個孝順的女兒,你媽就是我媽,咱媽的病咱們一起努力,現在醫學的這麼發達,媽的病會好的。”

周媽媽患的是間歇性失憶症,幾年前這種病初發時,周媽媽只是偶爾會忘事,到後來病情越來越嚴重,就慚慚不記事,這兩年,就是見着周劍虹,病發時,甚至於連她也認不出來。

周劍虹從小父親過世,由周媽媽一起拉拔長大,母女倆相依為命,感情自不必說。

也是基於這個原因,周劍虹選擇落葉歸根,回到紹市,也方便照顧周媽媽。

周劍虹自已照顧周媽媽那是天經地義,她可不想拖累韓傳。

這樣的病照顧起來就是一輩子,這些年,韓傳過的也並不輕鬆,他沒必要再承受這份重擔。

“最近我聯繫上了一個老同學,他的一個親戚是阿爾茨海默病「老年痴呆症」方面的專家,現在在國外做學術交流,下個月能回國,到時候我們把他請來,給咱媽看看,媽的病不算嚴重,一定能好的。”

周劍虹不知道的是,她離開紹市在京都拚博時,韓傳沒少往醫院跑。

周媽媽人清楚的時候笑着叫他小韓,多數時候獃獃看着他笑。

在周媽媽意識不清的時候,也常會跟他說一些周劍虹小時候的事。

這些事,之前他沒打算和她說,現在當然更沒有必要。

在周劍虹眼中不好的家世,在韓傳這裡來說只會更加憐惜心上人的不易。

至於周劍虹擔心的負擔,那就更不存心,心上人的母親他也當做了自已的母親,自已母親生病,只會焦急,那裡會覺得是負累。

被韓傳擁在懷中的周劍虹,感觸莫名,眼裡泛着淚花,肩上的重壓好像一下就鬆了。

這個男人才是自已一輩子的依靠,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睛沒看到他呢。

韓傳挑起她的下巴,溫柔的抹去她淚水,“傻瓜。”

他嘆了口氣,唇也印了下去,這一次周劍虹主動迎了上去。

兩人唇齒相依,室內濃情蜜意,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