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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雲峰說這句話時,做為受邀客人的易烊天羽本該禮貌性的接一下客氣一下的,可他沒接。

張玉清不jìnkàn向歐陽雲峰,明顯的感覺自已丈夫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易烊天羽就像沒有見到似的,遲遲沒有發聲,氣氛一時有些怪異。

張玉清剛想說幾句話,緩和緩和氣氛。

卻聽得大女兒朝朝易烊天羽大方地伸出手,“天羽哥哥,好久不見了。”

張玉清挑了挑眉,暗道大女兒聰明,易烊天羽的表現卻讓張玉清很是失望。

他淡淡對歐陽笑笑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

張玉清臉上的笑容收了收,心中暗想這架子擺得挺大的,這一點可不怎麼好,張玉清對他的印象分當下就減掉了幾分。

易烊天羽毫不知情,淡然的目光越過歐陽笑笑,落到她身後的歐陽楚楚身上,“你是,,,楚楚?”

他遲疑着開口。

“是的,天羽哥,是我楚楚。”當年跟你身後的那個黃毛小丫頭。

歐陽楚楚朝他笑了笑,害羞地低下頭去。

天羽哥沒忘記她,還記得她呢。

歐陽楚楚心臟砰砰地跳動,壓抑着滿心的雀躍,偷偷瞥了易烊天羽一眼,天羽哥哥長大後真是好看。

易烊天羽看着歐陽楚楚,輕輕一笑,對着她閑話家常起來.“楚楚長大了,天羽哥哥差點要認不出你了,還在練琴嗎?”

溫柔的態度和之前面對歐陽笑笑時完全是南轅北轍。

可把張玉清給惱的.

×,這小子眼睛裡鑽屎了不成,分不成誰是白天鵝誰是癩蛤蟆嗎?

張玉清目光瞥見大女兒羞憤的臉時,心裡一陣難受,她的寶貝女兒可從來沒有被人冷落過。

讓她遭受這種待遇還是自已那不成氣的小女兒,張玉清心塞極了。

沒等歐陽楚楚回答,張玉清伸手拽了不知事的小女兒一把,強忍着笑道,“楚楚,天羽都站着多久了,還不去給他泡杯熱茶。”

又對着易祥天羽道,“楚楚這孩子從小不懂事,天羽,你多擔待着她點。”

易祥天羽含笑看着歐陽楚楚,“我覺得楚楚挺好的,從小楚楚就乖。”

張玉清面上訕訕,心中很是不忿。

什麼叫從小,你小子見楚楚的面,十根手指都掰得出來了,說得像是很了解楚楚似的。

聽不懂她的話嗎?

非得和她唱對台,不知道父母怎麼教的,一點禮貌也不懂。

張玉清吸了口氣,暗道要忍,為了丈夫的前程,不能和一個孩子計較。

歐陽笑笑的手緊緊攥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快要維持不住。

從小到大,她和歐陽楚楚這一對雙胞胎,哪一個不說她大方漂亮懂事得體,什麼時候兩人站在一起,有她冷落的份了。

易祥天羽,好樣的。

歐陽楚楚被誇得滿臉通紅,臉上跟塗了脂肪似的,完全沒了平時的病態容貌,好似整個人一下子有了光彩。

嬌羞地瞥了易祥天羽一眼,“天羽哥,那你先坐會,我去給你泡茶,你想喝什麼,家裡有龍井、毛尖、天山雲霧,也有花茶。”

此時的歐陽楚楚,眼中只有易祥天羽一人,如小鹿般的眼睛比燈光還要閃亮。

易祥天羽輕輕一笑,“給我來杯雲霧。”

歐陽楚楚輕輕應了聲,紅着臉進了廚房。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完全把周圍的人都給忘了。

張玉清直勾勾地看着小女兒的背影,瞪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自已眼前看到的。

從來不知道家裡這個小的這麼能言會道,一張臉表情還能這麼的豐富多彩來着。

之前她在家人面前可一直都是一張死魚臉呢。

這個死丫頭一直在給她裝死呢,現如今勾引起姐姐的男人來倒是一點不含糊。

這隻金元寶必須是大女兒的,小女兒想也不要想。

“坐吧。”將一切默默看在眼裡歐陽雲峰對着易祥天羽說了句。

易祥天羽坐下後,張玉清對大女兒使了個眼色。

歐陽笑笑當即坐到了易祥天羽的身邊,這時候的歐陽笑笑早忘了父親的教誨。

倒是想起張玉清說的來了,女追男隔層沙,當年她媽就是死皮賴臉把爸追到手的。

既然矜持這一套對易祥天羽沒用,那她就得換種辦法試試。

她相信只要是男人,對漂亮美麗又主動的女人,是永遠也沒有抵抗力的。

只要拋開矜持,沒有什麼是她歐陽笑笑得不到的。

這是自徐厚浪之後,歐陽笑笑對另一個男人再一次動了心思,歐陽笑笑發誓,這一次一定要將他這個男人牢牢攥自已手心,誰也別想奪去。

張玉清滿意地看着沙發上郎才女貌的一雙璧人,臉上扯了個笑,“笑笑,你陪你天羽哥先聊一會,媽廚房裡還炖着螃蟹呢。”

歐陽笑笑善解人意的道,“媽,你去忙吧,我會陪着天羽哥的。”

說著轉身和易祥天羽閑聊了起來。

廚房,歐陽楚楚剛泡好兩杯雲霧,正準備端出去,張玉清進來了,倚着門,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如同看一件廉價的貨物。

歐陽楚楚心底發冷,她垂下臉眸,乖順的說道,“媽,煤氣我已經關了,螃蟹在鍋里熱着呢。”

張玉清走過來一步,睇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死丫頭,少給來這一套,你會不知道我進來的用意。”

歐陽楚楚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玉清呵呵冷笑兩聲,“裝得跟真的似的,告訴你,這個男人是笑笑的,別搶跟笑笑搶男人,不然有你好看。”

歐陽楚楚雙手緊緊攥着托盤,臉上的溫熱隨着張玉清的話,一點一點的散去,平靜地說道,“媽,什麼這個男人是笑笑的,你這麼說話,也不怕讓天羽哥哥聽了去,這多尷尬。”

說著,朝外看了一眼,臉上浮出焦灼之色,好似真的怕她們之間說的話被外面的人聽到一樣。

張玉清乾笑一聲,沒有被歐陽笑笑的表象所迷惑,“我說什麼你最清楚了。好了,把茶端出去,時刻牢記媽說過的話,不是你的東西,你別肖想,你就是想了,你也得不到。”

冷冷的話語,像刀子一般扎向歐陽楚楚。

歐陽楚楚端着茶盤,越過她身邊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出去,神色清冷的如同冰山上的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