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球迷在迅速離場，漸漸只剩下一片白色的海洋，勝利屬於中國，屬於中國球迷。
董芳卓蹲在草皮上，輕輕拍打着斯內德的肩膀。兩人已經沒有了四年前的年少輕狂，多了一份成熟。
董芳卓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陪着。
斯內德或許還有一屆世界盃，畢竟他現在才30，四年後，作為中場核心的斯內德還是有希望繼續擔綱荷蘭隊中場的，只不過是不是主力就不好說了。
只不過在最好的年華，卻無法和最好的隊友，最好的球隊一起奪冠，這是多麼遺憾的事情啊。
有人說過，當斯內德處於巔峰時，羅本不在巔峰，而當羅本在巔峰時，斯內德卻已經開始變老……
不知道，這是不是宿命。
良久，斯內德才抬起沮喪的腦袋，站了起來。
“四年後，再來。”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可以安慰呢？
告別了斯內德，董芳卓也沒有在現場接受採訪，而是提前走回了更衣室里，不知道為啥，今天的心情有點怪……
克勞琛最終也沒有帶他去新聞發布會，而是帶上了孫繼海。孫繼海才應該是今天的主角，是他為中國隊打開了勝利之門。
※※※※
在賽後的新聞發布會上，范加爾立即辭去了荷蘭隊主帥的帥位，他是失敗的，八強對於荷蘭隊來說，就是失敗。
對於輸給中國隊，范加爾並不是那麼服氣。
“荷蘭隊是輸給了自己，不是輸給了中國隊。這是一支不團結的荷蘭隊，而我沒有能把球隊緊密團結在一起，所以我應該承擔所有的責任。球隊本來應該可以打出更好的比賽，很多球員可以發揮得更好，大多數球員還很年輕，他們應該在這次世界盃之後學會好好思考。”
“那范佩西和斯內德還年輕嗎？”
當場就有記者懟了范加爾。
“我不認為他們在這個歲數就已經老了，他們依舊可以期待下一屆世界盃。”
“聽說弗格森有可能再次退休，你可能接替他的帥位是嗎？”
“正在談！”
范加爾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剛剛在荷蘭國家隊辭職，就爆出了自己可能和曼聯簽約，準備接手弗格森的位置？
在更衣室里收看新聞的董芳卓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
“傻逼啊，可千萬別啊……”
突然感覺腦袋一陣暈眩，莫耶斯毀了這麼久，這傢伙再來的話，曼聯又要繼續沉淪了……
還想着回歸曼聯呢，范加爾要是回來，可怎麼辦？
董芳卓突然覺得自己回歸曼聯的阻礙變得更大了……
在克勞琛和孫繼海開新聞發布會的時候，他玩起了手機。他給弗格森發去了一條短信。
“爵爺，你不會真的想讓范加爾接班吧？”
“考慮中。”
完了，真的有這個啥意思。
“你看了今天的比賽吧，他能把曼聯團結在一起嗎？這打法不適合曼聯，我覺得，接你班的人，肯定的是曼聯繫的球員，不出身於曼聯，他們永遠不會懂得曼聯需要什麼的，因為只有曼聯的人才能傳承你的一切。比如、吉格斯、索爾斯克亞、基恩，這些傢伙都可能給曼聯帶來輝煌。”
他一口氣打了這麼多，雖然他知道弗格森不可能隨便聽信他的話，但他還是要說一說，不能再看見曼聯被毀一次了。
不過最後，他又發了一條短信。
“你覺得，我今年能回歸曼聯嗎？”
很快，那邊就回了信息。
“上帝，見鬼去吧，你少進幾個球的話可以！我們去哪裡找那麼多錢把你買回來……唉，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又決定準備退休了，因為我確實真的很老很老了，我已經等不了了。”
……
董芳卓陷入了一片沉默當中。
但他還是不太甘心，結束了和弗格森的溝通之後，他躲進了洗手間，給門德斯打了個電話。
“赫爾豪，我有沒有轉會的可能？”
“嘿，最佳先生，你在和我開什麼玩笑，這個星球上還有俱樂部可以買下你嗎？有市無價啊。”
“我想回曼聯。”
“我在皇馬厭倦了，明年我就30歲了，你看看有沒有辦法……”
“……”另一頭，門德斯直接皺起了眉頭。
這尼瑪會是世界上最難操作的一樁轉會了啊，比梅西的轉會都難！
不過，貌似也不是不一定……
如今皇馬球星雲集，貝爾、C羅、克羅斯、莫德里奇、迪瑪利亞、本澤馬，現在皇馬又在和自己談論J羅轉會的可能性，如果J羅去了皇馬，皇馬的中前場就更加擁擠了。
如果價格合適，董芳卓可以賣出個好價格，弗洛倫蒂諾未必不會同意啊，再過幾個月董芳卓就年滿30歲了，也許這就是他最後一年巔峰，再說這幾年進球最多的是C羅……
這些都是可以和弗洛倫蒂諾談的嘛！
好吧，這些都是狗屁，屁話！弗洛倫蒂諾怎麼可能會相信這些屁話，他可是個商人啊！
除非價格給到了他不能拒絕的地步，但是，可能嗎？
“我會和皇馬主席好好談談的，只要有這個可能性。如果滿臉的贊助商可以加進來，興許談判會變得簡單很多。當然，我們還得穩穩格雷澤家族，他們太摳門了。”
掛了電話後，門德斯聳聳肩，感覺自己太天真了，這明擺着是在做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嘛。
不過門德斯是個說做就做的人，他立即給曼聯CEO三德子伍德蓋德打了電話，直接把董芳卓的想法告訴了他。
伍德蓋德是個聰明人，並沒有立即回絕門德斯，而是反問：“我們可以探討一下這個可能性，但前提是首先要經過皇馬俱樂部的同意，如果皇馬同意了，我們再討論下一步，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談不攏的生意，只不過是錢的問題。”
這不是廢話嗎，錢啊！門德斯翻了個白眼。
掛了電話，他又給弗洛倫蒂諾打了個電話過去。
不過他首先談論的是J羅，而不是董芳卓，他肯定了J羅轉會皇馬的可行性，然後打算儘快和弗洛倫蒂諾見面。
當然，他也開始討論皇馬球員離隊的可能，都是很實事求是的探討。最後，他才旁敲側擊了董芳卓……
弗洛倫蒂諾也是個明白人，他很直截了當地表示：“董在中國的市場太大了，如果失去董，我們將會失去亞洲將近一半的市場，我想我們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在我看來，他至少還有一年的巔峰期，哪怕不是巔峰，他也可以是優秀的替補。現在還不是時候。”
“1年？”
“那你的心裡價位是多少？總會有個價的。”
“4億，”
“英鎊。”
法克……門德斯一臉的苦笑，好吧，這個傢伙……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