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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最神奇的玩意,不管好好過,還是不好好過,它都會如靈活的小崽子,在你注意到的時刻,轉眼消失。

末日之戰結束7個月後,迪菲亞聯邦區,燃燒平原火箭發射場。

今日,在這裡有一項非常重要的活動要進行。整個艾澤拉斯世界,第一根專門用於探索星河的群星火箭,要在這裡發射升空。

一條叫菲利普的純血獵犬,被榮幸的選中,成為了這艘火箭唯一的乘客。

這條聰明的,擁有最純正吉爾尼斯皇家獵犬血脈的小狗,是由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神秘贊助者利亞姆閣下提供的。他與其他三位大公爵和家屬們,今日也喬裝打扮,來到了發射場的安全觀禮區。來欣賞並紀念艾澤拉斯文明第一次涉足群星的偉大時刻。

過去的7個月里,整個世界艱難的,一點一點的從末日之戰的陰霾中走了出來,各個文明的重建還在繼續,但世界範圍內的秩序已經安定了下來。被安置在德拉諾世界的孩子們也被送回了家鄉,在親人團聚的幸福中,飽受磨難的痛苦終於被衝散了一些。

在戰爭中,很多孩子失去了父母,成為了孤兒。而在戰後,一個叫“黎明之家”的大型慈善機構,在世界範圍內領養了絕大多數孤兒,這個基金會在世界各地設立了非常完備的“黎明之家”居所。用於安置失去父母的孤兒們,而這個基金會從一出現,就得到了包括娜迦王室在內的所有文明的共同認可與保護。

它由聯邦大議長范克里夫閣下的女兒,凡妮莎.范克里夫小姐、已故的暴風城大公爵伯瓦爾.弗塔根閣下的女兒泰莉婭.弗塔根小姐、以及繼承了黎明之刃姓氏的大薩滿多爾南.黎明之刃小姐三人共同管理,其內部的高層工作人員涵蓋了整個艾澤拉斯文明體系中的所有種族。

堪稱世界文明大聯合的產物。

這也算是已經伴隨着上一個時代的結束,徹底消亡在艾澤拉斯歷史中的黯刃軍團最後存在的證明。

“黎明之家”慈善基金會的標誌,繼承了黯刃的黑色斷刃,但稍加修改,在那斷刃後方,點綴着一根金色的橄欖枝。這樣稍稍改動,就好像是代表着,那是一把為了維護秩序與和平而存在的黑色斷刃。

所有文明都默許了這個標誌,沒有人提出異議...

黑暗之門紀元也在4個月之前,由世界文明聯合議會提議修改,於是短暫的黑暗之門紀元,就在黑暗之門23年宣告終結,就像是充滿了災難、離別、戰爭的23年動蕩時光徹底結束。

這23年中發生的所有事情,要比這個世界過去一萬年中加起來的大事件更多。整個艾澤拉斯文明幾乎就站在懸崖邊上,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衝擊,但它最終還是堅持到了現在,咬着牙熬了過來。

在黑暗之門紀元終結之後,取而代之的,是被稱為“月神歷”的曆法。

這一曆法是由暗夜精靈提出的,在於紀念在末日之戰最後時刻,挺身而出,在黑暗泰坦利劍之下,保護了艾澤拉斯世界的月神泰坦艾露恩閣下。而這一年,也恰好是艾露恩閣下擺脫幼生期,進入成熟期,成為真正泰坦的第一年。

這是毀滅與希望交替的一年。

這是舊時代和新時代轉換的一年。

這是...值得紀念的一年。

在燃燒平原的北部山脈上,距離“聯邦之星”號火箭發射還剩下不到10分鐘,在山脈的一個露台上,來自聯邦與帝國,還有其他勢力的重要客人們,都聚集在這裡。大家彼此之間觥籌交錯,再也看不到那些政治的矛盾與分歧,似乎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一樣。

就連一向待人冷漠的泰蘭德女士,也破天荒的換上了一套符合人類審美觀的女士西裝,搭配她銀色的長髮與綠色的眼睛,看上去頗有一副異域風情。

在稍顯喧囂的人群之外,在山間平台的另一邊,穿着禮服的多爾南正抓着一個望遠鏡,好奇的打量着那被地精和侏儒操縱的機械,在進行最後一次檢查的白色火箭。

那東西充滿了艾澤拉斯工程學的特徵,又混雜了泰坦工程學的特點,整體看上去非常美觀,就像是一隻即將刺入天空的利箭。

坐在簡易的椅子上的泰莉婭,正忙於處理“黎明之家”基金會的事務。哪怕是在這閑暇時分,她也帶着一副金絲眼鏡,在看着一篇篇報告,她工作時的姿態,像極了已經離開這世界數個月的大領主泰瑞昂。

這女孩似乎真正的成熟了起來,在她衣服的胸口,別著一支黎明之刃家的家徽,那家徽看上去非常古樸,但被保護的很好,顯然是女孩的心愛之物。

“泰莉婭小乖乖~”

多爾南後退幾步,趴在泰莉婭肩膀上,她將臉貼在泰莉婭臉上,一邊搖晃,一邊問到:

“怎麼不見弗林?他不是已經恢復正常了嗎?他沒和你在一起嗎?”

聽到這個問題,泰莉婭推了推眼鏡。她抬起頭,看向遠處暗紅色的燃燒平原的大地,她很平靜的說:

“我們分手了。”

“嗯?”

多爾南瞪大了眼睛,她可是知道,泰莉婭和弗林之間有多少事情,有多少糾葛。但還沒等到她詢問原因,泰莉婭就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手裡的文件上,就好像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我知道他很愛我,我對於他也有感情。但...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這不是用‘愛情’兩個字就能蓋過去的。”

戰士少女舒了口氣,她一邊在一份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一邊對多爾南說:

“20年,我給了我們20年的時間,如果20年之後,他還單身,我還單身。如果那感情還能如現在這麼純粹,那麼我們還有機會再續前緣。如果...一切不遂人願,那麼我就只能隨便找個人嫁了。”

泰莉婭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情,她伸出手指,拂了拂自己黑色的長髮。她扭頭看着另一邊,在那山崖邊,凡妮莎大小姐正坐在那裡,在她身前擺着一張畫板,而帶着氈帽的凡妮莎,則用畫筆勾勒着眼前的景象。

在她身邊,有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在幫凡妮莎拿着畫筆和油彩,兩人有說有笑。

“那男人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他?”

泰莉婭問到,多爾南則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這德萊尼小蹄妹低聲說:

“他叫詹姆斯.哈林德,是新吉爾尼斯聯邦區的大商人,數年前白手起家,在海上掙下了一份家業。為人嘛,不算老實,但也不算特別惡劣。他和凡妮莎是在4天前的某一場慈善宴會裡認識的,這幾天,他一直在試圖追求凡妮莎...據說還得到了范克里夫閣下的首肯。”

“嗯...”

泰莉婭的眼神變得冰冷了一些,像極了當年的大領主泰瑞昂,她的聲音都變得冰冷了一絲,她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