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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在阿古斯世界曾經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在身為阿古斯的二人執政官的時候,先知維倫就是受人敬仰的領袖,關於維倫的傳奇事情在阿古斯世界堪稱家喻戶曉,但卻很少有人知道,維倫有過一個兒子,而且先知在逃離阿古斯世界的時候,失去了他。

那是先知內心永遠的痛苦,也是先知的禁忌,在德萊尼人的種群中,只有少數幾個守備官知道維倫的兒子的故事,但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

維倫以為自己的兒子早已經死在了阿古斯的邪能災難之中,那讓他更加憎恨軍團,而喪子之痛讓先知變得更無畏,以一種自我犧牲一樣的精神,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僅剩下的族人,把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當做是自己的親人一樣照顧。

但維倫雖然被稱之為“先知”,卻也不是每一件事都知曉的。

最少他並不知道,他的兒子其實並沒有死去,而是被自己曾經的“兄弟”基爾加丹,培養成了一個忠誠於燃燒軍團的惡魔屠夫。

欺詐者一直在小心翼翼的進行着自己的培養計劃,他用自己的邪惡方式改造可憐的拉基什的心智,將他扭曲成徹徹底底的殺戮機器,培養他對維倫的憎恨,培養他對父親的厭惡,用仇恨的烈火,一點一點淬鍊這把惡毒的武器,好有一天能將它親手刺入維倫的心臟,讓先知感覺到被親人背叛的痛苦。

現在,欺詐者的邪惡計劃已經開始了,塔爾加斯的艦隊已經靠近了艾澤拉斯星域,很快,那針對先知的報復行動就會開始,而不管先知和拉基什的戰鬥誰輸誰贏,誰活誰死,欺詐者都會收穫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一場美妙的勝利。

“拉基什,軍團的屠夫,惡魔的將軍,在過去數千年中,由他統帥的艦隊摧毀了群星中的數百個世界,我們也不止一次在戰場上和拉基什的軍團直面。”

在戰鬥結束之後的虛空之光神殿,聖光軍團的飛船澤尼達爾號懸浮於這座神殿的上方,法瑞婭隊長和劍聖特拉蒙各自帶着一支軍隊,在驅逐這個破碎世界其他區域里的零星惡魔,在卡琳迪斯夫人死後,這座神殿的惡魔軍團已經失去了首領,它們已經不足為懼了。

而在聖殿之內,圖拉揚正在為自己的弟子,剛剛立下了大功的迦勒底.摩根講述着關於惡魔屠夫拉基什的故事。

“關於拉基什的身份流言,最初是從一個被俘虜的蟲語者惡魔那裡流傳出來的。”

聖光軍團的大主教一邊幫助迦勒底處理手臂上因為虛空衝撞而產生的擦傷,一邊低聲說道:

“你可能沒見過蟲語者惡魔,那是一種...呃,和艾澤拉斯的地精差不多的惡魔,很小,戰鬥力比惡魔小鬼還要弱,但腦子很好使,在軍團里的地位很重要,一般都是作為惡魔的後勤管理和財政官的身份存在的,它們喜歡在各個世界收集一種叫虛空碎片的玩意,那東西似乎是它們之間流行的貨幣。”

“總之,在我們打退了被軍團入侵的某個世界之後,當地的土著抓獲了一名隱藏在人群中的蟲語者,他們要殺死它,那個膽小的惡魔被嚇壞了,便說了很多軍團內部的秘辛,來換取我們饒它一命...其中就有包括拉基什的身份流言的故事。”

“聽起來這似乎不像是一個好故事,從你的臉色就能看出來。”

迦勒底的臉頰灰暗,他的眼神稍稍有些獃滯,每過幾分鐘就會有一陣強烈的偏頭痛,這是之前用暗影之力強行安撫虛空之神莎拉卡留下的後遺症,如果是薩拉塔斯還與他同存的情況下,用暗影之力安撫一頭熵魔,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薩拉塔斯和他的共存已經被解除,依靠迦勒底自己的暗影之力,要對抗一位虛空之神,就明顯有些弱勢了。

實際上,如果不是聖光之母澤拉的及時幫助,迦勒底很可能會被飢餓的莎拉卡直接吞噬掉。

“是的,那不是一個好故事,這也是為什麼在看到拉基什去了艾澤拉斯之後,我們會表現的這麼緊張的原因。”

圖拉揚坐在迦勒底身邊,隨手擰開一罐聖光軍團的釀酒大師釀造的啤酒,遞給自己的弟子,迦勒底接過這獨特包裝的飲品,嘗了嘗,發現和艾澤拉斯的啤酒味道有些相似,並不難喝。

圖拉揚自己也打開了一罐聖光啤酒,他一邊喝,一邊對迦勒底說:

“那名被俘虜的蟲語者告訴我們,拉基什是基爾加丹的養子,是燃燒軍團內部的卓越將領,但他其實還有另一個身份,拉基什是從阿古斯世界逃亡的德萊尼人先知維倫的獨子,在維倫逃離阿古斯之後,就被大惡魔基爾加丹領養了...”

“什麼?”

迦勒底聽到這個說法,驚得連手裡的啤酒都掉在了地上,他一邊手忙腳亂的將啤酒罐撿起,一邊看着身邊的圖拉揚:

“導師...你沒說笑吧?先知維倫,還有個兒子?而且還加入了燃燒軍團?這也太誇張了,就連艾澤拉斯最瘋的那些小說家都不敢這麼寫...”

“很驚人,對吧?”

圖拉揚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啜飲了一口冰涼的啤酒,對迦勒底說:

“當時我們也一致認為,那個被俘虜的蟲語者肯定是在編故事,但伴隨着我們對拉基什的了解越來越多,那個古怪的惡魔將軍身上的謎團也變得越發撲朔迷離,事到如今,我們也無法肯定拉基什是不是維倫的兒子,但現在,他和塔爾加斯去了艾澤拉斯,如果那個傳言是真的...那麼先知維倫,肯定就...很危險了。”

“那你們為什麼不向先知求證呢?”

迦勒底反問到:

“聖光軍團不是一直和德拉諾的幾名納魯有聯繫嗎?”

“唉,這問題很複雜,迦勒底。”

圖拉揚嘆了口氣,他坐在平台上,看着下方忙碌的打掃戰場的聖光戰士們,他低聲說:

“聖光軍團是澤拉建立的,澤拉是個篤信命運的納魯,她有種窺破命運的能力,就如同先知維倫一樣,澤拉也可以看破過去和未來的命運,正是因為澤拉對於命運的預知,才讓我們一次次躲過了軍團的圍剿,但這種預知並非沒有副作用...”

說到這裡,聖光軍團大主教的表情稍有些茫然,他低下頭,說:

“澤拉一直在各個世界尋找所謂的“命運之子”,她認為,只有將這些命運之子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起,才能對抗黑暗泰坦帶來的最終毀滅,而維倫,就是澤拉認為的,屬於阿古斯世界的命運之子之一,她不允許我們破壞維倫的命運軌跡,而拉基什的存在,被澤拉解讀為維倫命運中的一環,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澤拉對於命運的篤信,導致她在數十萬年前,就和其他的納魯有了意見的分歧,也導致另一位始祖納魯阿達爾帶着很多納魯離開了澤拉,我們確實和沙塔斯城保持着聯繫,但僅限於最基礎的情報交流,甚至連合作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