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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拉瑪城,曾經被稱之為“艾薩拉的明珠”,這座城市不管是建築風格,還是人文景觀,都堪稱精靈帝國文明的集大成者,這座被紫色魔力護盾籠罩的城市光線並不強烈,被護盾扭曲的陽光散射於城市,讓它看上去就像是一直被夜幕籠罩,而城市到處都有的魔法燈,則給這城市增添了一份別緻的美感。

就像是一座被星光擁抱的靜謐之城一般。

可以說,如果單從城市外表來劃分的話,蘇拉瑪城絕對堪稱整個艾澤拉斯最漂亮的城市,沒有之一。

而在過去一萬年中,這座城市都是由艾薩拉女王的大魔導師艾利桑德女士統治的,實際上在上古之戰之前的一千多年裡,艾利桑德女士就已經是蘇拉瑪的管理者了。

這位大魔導師在上古之戰中並沒有旗幟鮮明的加入反抗軍或者艾薩拉女王那一邊,她的態度曖昧,更像是置身於事外,等待着事情最終的轉變,而在察覺到永恆之井即將bàozhà的前夕,大魔導師召集全城的優秀魔力使用者,用阿曼蘇爾之眼製作了暗夜井的雛形,並且從其中汲取帶有時間之力的魔力,將整座城市都籠罩了起來。

這個睿智而英明的決定在天地**àozhà中拯救了整座城市,可以說,艾利桑德女士用自己的決斷,拯救了蘇拉瑪的幾十萬精靈。

可惜,時間總會改變很多東西,曾經的拯救者,在時間的流轉之下,也變成了一個dúcái的暴君,因為魔力護盾升起了整整一萬年,這就導致城市裡根本無法出產足夠人民使用的資源,在萬般無奈之下,這些自稱為夜之子的精靈們,開發了一種很牛逼的技術

他們開始直接食用魔力,或者說“飲用”魔力。

蘇拉瑪的精靈們以魔力作為最重要的材料,釀造了一種叫魔力酒的玩意,喝下一口就能保證夜之子一天所需的營養,數千年飲用魔力酒的後果,就是這些夜之子精靈體內的魔癮甚至超過了奎爾薩拉斯的高等精靈,他們一天不喝魔力酒,就會變得虛弱,數天不飲,就會向枯法者的姿態轉變。

那是一種類似於奎爾薩拉斯的失心者那樣的行屍走肉

夜之子不吃其他東西,他們在時間中演變成了一種以純粹魔力維生的獨特生命或者叫怪物。

而大魔導師艾利桑德掌管着源源不斷的產生魔力的暗夜井,她依靠這種方式統治城市,但那座井的本源是創世之柱之一的阿曼蘇爾之眼,這東西具有操縱時間的能力,在浸潤這種力量長達一萬年之後,大魔導師的力量,也從本質上發生了改變。

她不是一名先知但她卻可以憑藉阿曼蘇爾之眼的力量,進入未來,旁觀未來。

因此,在燃燒軍團的惡魔出現在蘇拉瑪城之後,大魔導師根本沒有做出抵抗,就將整座城市雙手奉上在她看到的無數毀滅的未來中,只有這一種可以保證蘇拉瑪的苟延殘喘。

換句話說,具有讓惡魔們都感覺到恐懼的力量的大魔導師艾利桑德,其實也是一個篤信命運,並且追隨命運之人。

現在,在卡薩納提爾和其他恐懼魔王領主設宴招待遠道而來的“使者”艾瑞達雙子的時候,大魔導師本人,就矜持的坐在距離宴會很近的圓桌上,這位身穿精靈帝國時期風格的魔法長袍,帶着藍色冠冕的尊貴夜之子首領,用優雅的姿態捧着一本魔力酒,她饒有興趣的看着正在和恐懼魔王對峙的艾瑞達雙子。

在當年艾薩拉女王的宮殿中,艾利桑德見識過無數的**,而她能被女王委任着管理整個蘇拉瑪,也說明了艾利桑德的政治能力,她從艾瑞達雙子的眼神,和卡薩納提爾那副傲慢外露的姿態中,就能感受到兩者之間存在的矛盾。

“有意思”

大魔導師將精緻的水晶杯放在嘴邊,品味着那微酸的淡藍色液體,她感受着魔力酒里蘊含的些許魔力,她對身邊的心腹之人說到:

“惡魔們自認為信心滿滿,但實際上,這個複雜的群體內部的鬥爭可並不比被它們視為低級生物的我們更少,卡薩納提爾和他的恐懼魔王們口口聲聲的說效忠於黑暗泰坦,但你瞧,他們甚至不願意讓黑暗泰坦的另一名僕從的勢力進入這個世界。”

坐在大魔導師身邊的,是一位男性夜之子,看上去像是一名強大的施法者,他的表情冷漠,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不在乎,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而在他抬起頭的時候,他的雙眼中閃耀的光芒,就像是天域閃耀的群星一般。

這是蘇拉瑪的大星術師,哪怕在艾薩拉女王時期,這位星術師都堪稱精靈帝國占星術領域的第一人。

他叫艾塔烏斯,一個能從群星演變中看到萬物枯榮的牛人。

大魔導師的些許感慨並沒有打擾艾塔烏斯品味美酒的興緻,他在喝下了一口魔力酒之後,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對身邊的艾利桑德低聲說:

“昨夜星象改變了。”

“嗯?”

大魔導師那和暗夜精靈有幾分相似,但膚色顯得更深沉的臉頰變化了一下,她看着大星術師,她問到:

“你從中解讀出了什麼?”

“那是很晦澀的星象,我在過去從未見過。”

星術師搖了搖頭,他閉着眼睛,如夢囈一樣說道:

“群星羅列之間,彷彿在向我預示着一個截然不同的未來,我曾認為被邪能充斥的群星即是這個宇宙的終末,但昨夜的星象,卻顛覆了我的認知也許,也許惡魔的統治,並非唯一的未來,也許我們將一切都託付於惡魔,這顯得有些太過魯莽。”

星術師的話,讓大魔導師沉默了片刻,她放下手裡的魔力酒,用手撫摸着自己的柔順的頭髮,她輕聲說:

“阿曼蘇爾之眼讓我看到了未來,然而,那未來卻變得混沌不堪,艾塔烏斯,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們不能將一切都壓在惡魔身上更何況,這兩年多里,這些納斯雷茲姆們的行動,也讓人有些看不懂。”

艾利桑德皺起眉頭,她看着不遠處的卡薩納提爾,她自言自語的說:

“不計損耗,不計傷亡的情況下,我們只需要2個月,就能徹底將阿曼蘇爾之眼從暗夜井裡剝離出來,但現在已經過去了2年我們一直在拖延這項行動,從隱秘到光明正大的拖延,但問題是,那些惡魔卻毫不在意,甚至,甚至我能感覺到,它們在放任我們拖延這項對它們而言很重要的行動。”

“但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這件事背後,還存在着什麼我們沒看到的齷齪嗎?”

大魔導師的眉頭在這一刻高高皺起,她突然有種感覺,那種對她而言沒有秘密的未來,在這一刻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看不到出口的迷宮,她們這些迷宮中的棋子,只能在某個意志的推動下,一點一點的挪移,根本無法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