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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一指任云:“你也領着人一起去,以後赫連梨若的話就等於是我的話。”

蘇沫知道,赫連梨若有很多用人的地方,她們這關係,哪還用分誰和誰,乾脆趁這會兒直接說了,免得以後麻煩。

嚴逸環抱着蘇沫坐在鰲獅上,一臉寵溺:“依你。”

“這波狗糧撒的,叫我這個單身狗情何以堪。”任雲嘴裡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少夫人,我是說我這就去。”

“任雲,安排一個人去趟青木城,告知赫連家主,找到徐浩的母親,善待,就說徐浩是我的救命恩人。”既然蘇沫和嚴逸都開了口,赫連梨若也沒什麼好忸怩的,人該用就用啊。

“是,梨若姑娘。”

任雲側眼偷瞄了蘇沫一眼,見蘇沫正在對他揮拳頭,嚇得他一個哆嗦:這姑奶奶定是不滿他剛才的嘀咕呢,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啊,他連忙跑路,邊跑邊喊。

“哎,長歌,你等等我,跑慢點你能死啊。”

人都走了,這裡就只剩下赫連梨若四人。

蘇沫看向赫連梨若:“咱們出發?”

“好。”

幾人策鰲獅奔騰,一路上也聊的暢快。

“若若,你要那些藥師是幹嘛的?”

“藥師當然是煉丹啊。”

“哈,當我沒問,到了白金城,我可得好好嘗嘗你的手藝。”

赫連梨若伸出食指搖了搖:“張斌贏了嚶嚀,你輸了,飯自然也……”

蘇沫耍起了無賴:“我們什麼時候打過賭,我怎麼不記得了。哎呦,我這腦子,一提這事我就頭疼。”蘇沫狀似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

赫連梨若無奈的撇撇嘴,她就知道蘇沫一定會不認賬的,於是指了指陌玉:“我們可是有證人的。”

陌玉的眼皮顫抖了一下,他剛醒,就聽到這番對話,哪還敢睜開眼睛,乾脆賴在赫連梨若的懷裡繼續裝昏迷吧。

反正溫香軟玉在懷,平時赫連梨若總和他保持距離,他哪有這機會,他才捨不得離開赫連梨若的懷抱呢。

蘇沫大笑道:“哈哈,若若,他一個昏迷的人怎麼作證啊,我不管,我就是要吃好吃的,你親手做的。”

這簡直就是臭無賴啊,不過,嚴逸看着這樣的蘇沫,卻覺得心裡痒痒的,他覺得就是把自己的一顆心都揉進蘇沫的身體里,也不為過,他的蘇沫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他看着蘇沫的眼神里都盛滿柔情,那種甜,好像能掐出蜜來。

赫連梨若縮了縮脖子,這眼神,也太甜了啊,溫柔的都有點不像嚴逸了。

“若若。”蘇沫眼珠一轉,突然聲音輕柔的撒起了嬌,“我一路跟着穿到軒轅大陸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吃不飽,穿不暖,茶飯不思一心找你,找到你,哪想還要餓肚子。”小嘴一撇,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嚴逸眨眨眼,他家娘子說什麼?吃不飽,穿不暖,那是在說她嗎?茶飯不思又是什麼,她哪一頓少吃了啊?他可真心保證,他沒有半點虐待蘇沫的跡象。

赫連梨若無奈的摸了摸額頭,得,知她者,蘇沫也,她最見不得的就是蘇沫可憐巴巴的模樣。

只好敗下陣來:“行行行,想吃什麼,都依你。”

目的達成,蘇沫歡呼一聲,把身下的鰲獅都嚇了一跳,哪還有半點可憐的跡象。

幾人說說笑笑,很快就要到白金城了,赫連梨若揪了揪陌玉的耳朵:“還想睡到什麼時候?”

“哎,哎,娘子,快鬆手,疼。”陌玉一個機靈彈起,他家娘子什麼時候發現他醒着的?陌玉縮着脖子,側着頭,直喊耳朵疼。

赫連梨若嫣然一笑,看得同為女人的蘇沫都感慨,真有點“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啊,她家若若兩世為人,都可以美得吊炸天啊。

赫連梨若鬆了手,陌玉搓了搓被揪疼的耳朵,看着赫連梨若一臉討好:“多謝娘子手下留情。”

赫連梨若俏臉一紅:“李時珍的皮。”

“李時珍是誰?”陌玉問道,嚴逸也是困惑的神色。

赫連梨若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怎麼突然又蹦出上輩子的名句了,她打着哈哈,說道:“快到地方了,咱們是不是得步行過去?”

“娘子的聰慧無人能及。”陌玉雖然受了重傷,可是他底子好,再加上嚴逸的丹藥和赫連梨若的白芒輔助,他儘管身體還很虛弱,可說笑打鬧下地行走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四人從鰲獅背上一躍而下,鰲獅蹭蹭嚴逸的腿,對着他張張嘴,嚴逸給鰲獅餵了幾顆妖晶,鰲獅就心滿意足的跑了。

赫連梨若咂咂嘴,走哪都是錢啊,帶我們一段路,這嘴巴刁的還討要妖晶,她突然覺得太一跟了她這麼一個窮鬼姐姐太可憐了,人家信手拈來的妖晶,她當初都是費了好大力氣才給了太一兩顆,還把太一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不過,赫連梨若拍了拍滿滿當當的乾坤袋,她們端了一個鷹殿,她現在也算是一個小富婆了,斷不能再讓太一、唐可兒跟她受苦。

赫連梨若一行四人走了一刻鐘的樣子,就看到了白金城的城門。

氣勢恢宏的城門與之前在楓林幻境中所見如出一轍。

幾人走到近前,正如在楓林幻境中陌玉所說,城門口擺放着一張桌子,有兩人在門口收取錢財,交了錢的,才讓進去。

來白金城的人很多,城門外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赫連梨若四人也在排着隊。

“這是什麼規矩,進去還得交錢?”赫連梨若有些不滿道。

陌玉回道:“這是白金城最大的三家勢力來錢的一種途徑,要經營一個勢力不容易,他們把凡是能挖到錢的地方都挖了。”

“必須交?”

“他們這個也是按照實際收費的,武徒收二十金幣,武者收十金幣,武師收五金幣,要是武尊,不給錢他們也不敢攔。”

蘇沫忿忿不平道:“呸,說到底還不就是欺負人,姑奶奶就看不慣他們這套,狗仗人勢。”

赫連梨若笑笑,心中瞭然,畢竟沒有哪個大勢力願意招惹武尊級別的高手,但是低修為的人,就算殺死,也只能怪他們實力不濟。

弱肉強食,這就是現實。

幾人小聲交談着,卻聽到前面傳來喝罵聲。

城門口收錢的有兩個,只見其中一人捏着鼻子罵道:“窮酸的老鬼,沒錢來什麼白金城,滾滾滾。”

一個拄着拐杖,白髮蒼蒼的老人,顫顫巍巍的伸手拖着兩個金幣,對收錢的人央求道:“你行行好,我只能湊出這些錢,你就放我進去吧,我家裡孫子生病,我只要進去把手裡的東西倒賣了,換了葯就走,不誤事的,求求你了。”

老人神情凄楚,他家裡只剩他和孫子相依為命,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修為卻只有初階武徒,平日里打獵為生,養着家裡的孫子,進白金城,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這次要不是孫子病的厲害,他也不會來白金城。他為什麼不去別的城池呢?這也不難理解,當時赫連梨若他們從青木城一路趕來,尚且耗費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對於有急事的普通人來說,他們可耗不起。

老人拿錢入城,賣的東西都不一定能掙出進城的錢,但是只要能買到葯,就能救了他的孫子,所以,他只能來最近的白金城。

守衛一腳將老人踹翻,口裡罵罵咧咧的:“老東西,沒錢還想進城?回家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再不走,信不信老子搞死你!”

老人摔在地上,手腕被地面擦破,老人抱住守衛的腿哭求道:“求求你了,孩子還等着救命呢。”

守衛二話不說,再次抬腳將老人踹開,拿起手中的鞭子就往老人身上抽。

老人吃痛,縮成一團,嘴裡不停念叨着:“讓我進去吧,讓我進去吧。”

蘇沫看到這一幕,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她緊走幾步,沖向前,一把抓住守衛甩出的鞭稍,用力扯出,將守衛拽了個狗吃屎。

另一位守衛看到這一幕,怒聲問道:“這位姑娘是什麼人,這是要與我丹宗為敵嗎?”

一般來城門口收錢的守衛,都是高階武者修為,這些人都極其擅長見風使舵,一手欺軟怕硬的好本事,縱使這樣,也不會有人與他們杠上,畢竟他們身後站着的可是三大宗門。

另一位守衛見蘇沫有武師修為,自知打不過,便直接將丹宗搬了出來,三大宗門輪班值守,這個月值守的正是丹宗。

赫連梨若、陌玉、嚴逸也不聲不響的站在了蘇沫身後,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戰的架勢。

蘇沫冷哼一聲:“去你媽的,丹宗了不起啊,姑奶奶缺你這點錢?”

說著,豪氣的從乾坤袋中兩四人的金幣甩在桌上,隨後又取出老人的一份金幣甩在打老人的守衛身上:“這下,他可以進去了嗎?”

手拿鞭子的守衛從地上爬起,點頭哈腰:“可以可以。”

同時,眼底是一片陰鬱:這事傳出去,他們丹宗肯定會被人嘲笑,得罪丹宗,沒你們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