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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梨若的雙手快速的舞動着銀針,銀針飛旋出一道道搖曳的光弧,光弧拖拽着一條條藍汪汪的尾巴。

那些藍汪汪的尾巴就是崑崙鏡和噬魂珠融合後,赫連梨若體內進化的白芒,幻化成汪洋的治癒水。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崑崙鏡和噬魂珠融合後,在她使用銀針扎往人體周圍穴位的時候,那些治癒水就會自動附着在銀針上,進入被治癒者的體內。

關鍵是,這些藍芒只有赫連梨若可以看到,在別人的眼中,這些藍色的光芒是完全不存在的,他們能看到的,就是銀針的速度太快而帶起的一道道虛幻的殘影。

現在的赫連梨若已經可以毫無顧忌的使用這些藍色治癒水,之前的時候,治癒水是可以被發現的,可是自從治癒水被融合後,那就真真正正的成了赫連梨若的獨有之物,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任何人可以再窺探到治癒水的秘密。

瞬間功夫,賀永銘身上的各處穴位就紮上了十餘根銀針,那場面看起來很有幾分攝人心魄的感覺。

賀永銘感覺到自己體內經歷了神奇的一幕,隨着銀針入體,他身上的細胞就變得活躍了很多,身上的乏力之感以洪水洶湧之勢迅速消退。

這些銀針竟然可以產生這麼巨大的作用!賀永銘還從未聽說過藥師可以用銀針治療病人的,現在他可算是大開了眼界。

有這樣一位鬼斧神工的藥師跟在隊伍里,那可比帶很多靈丹妙藥都管用,就算不是赫連梨若消除疲勞的手段,單說她救治被玄甲飛蟻入體的那位同門時的果敢和成效,就不是尋常藥師可以比肩的。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賀永銘就從使用聚集法陣的虛弱狀態中緩過勁來,身上充滿了力量。

赫連梨若將銀針從賀永銘身上拔出後,又去到另一位弟子身旁,手中銀針飛舞。

銀針入體的時候,這位弟子臉上的神情和賀永銘有得一拼,都是雙眼詫異的瞪圓,裡面是滿滿的不可思議,引得其他眾人紛紛側目,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麼,可以讓這兩位的神情如此生動。

眾人都在觀察着赫連梨若的動作,雖然他們看不明白,但是卻隱隱覺得赫連梨若的動作可以帶起一種天地靈氣的引動,分外神奇。

這般神奇的一幕,讓眾人一直緊繃的心神得到短暫的紓解,進入到鬼域森林後,各種危險就將眾人纏繞,他們神經繃緊的隨時都在備戰狀態。

現在難得尋到這麼一塊可以舉目四望就能將一切看清楚的空曠地帶,眾人這才敢將心神鬆弛下來,看着赫連梨若醫治他們,氛圍溫馨融洽。

甚至他們已經小聲交談起來。

“你說武俊峰碰到了什麼事,可以讓他驚訝成那個樣子?”

“我怎麼知道,哈哈,一會兒梨若師妹給你扎針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么。”

“別,別,你知道,我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針尖這種小東西。”

“瞧你那慫樣。”有人悶笑出聲。

“噓,兄弟,你可小點聲,這種事如果讓別人聽到了,我的臉皮還要不要?”說話之人一臉尷尬緊張之色。

“哈哈,唐喆,我就看看一會兒師妹給你扎針的時候,你是什麼樣子。”這人喉頭間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沒多長時間,赫連梨若就醫治了十幾位隊友,被醫治的眾人看着赫連梨若的目光毫無例外的都崇拜異常,但當其他人去問的時候,這十幾人又清一色的緘口不語,只神秘道:“等你嘗試了就知道多麼神奇。”

不過看着被醫治的眾人生龍活虎的樣子,一點使用凝聚陣過後虛弱的樣子都沒有,眾人就嘖嘖稱奇,並躍躍欲試。

當然,這些躍躍欲試的人中除了唐喆這位天生害怕針尖的人。

赫連梨若再次醫好一個人後,就拿起銀針包走向唐喆,只見唐喆屁股不着痕迹的向後搓了一下,赫連梨若眼神清明,就在唐喆的雙腳用力,再想向後挪動一下的瞬間,赫連梨若一把將唐喆如老鷹捉小雞般揪了過來。

唐喆剛想反抗,赫連梨若已經一根銀針對着唐喆身上的一個穴位精準的扎了下去。

苦逼的唐喆滿臉灰敗之色,因為銀針紮下的瞬間,他就發現自己像被禁錮術禁錮住了一般,完全動彈不得。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唐喆,堂堂七尺男兒,只能任由面前這個女人擺布了。

看着赫連梨若手中的銀針,唐喆的臉色煞白煞白的,如果緊張可以使人頭頂冒煙的話,唐喆的頭頂上只怕已經青煙密集了。

除了肢體不能動外,唐喆發現自己的語言功能也喪失了,他連張口說話都不能。

眼珠無奈的上翻,心裡將赫連梨若罵了個透心涼,同時也暗暗嘀咕:師妹這一手是什麼手段,竟然恐怖如斯,不用念咒,不用掐訣,就一根針的效果竟然堪比禁錮術,太牛逼了。

“師兄,只是扎個針,剛才那一根針紮下去,你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赫連梨若聲音冷淡的調侃着唐喆。

唐喆不能說話,只能拚命的眨眼,好像在用眼神控訴着赫連梨若的罪行:那一針紮下去是什麼事都沒有嗎?雖然事出突然,沒感覺到咋樣就將針扎進我身體了,可是我現在除了能對你眨巴兩下眼睛,我還能做什麼?你說的如此輕巧,我也扎你幾下你試試?

赫連梨若看着唐喆的眼神,有幾分好笑,就像在現代,也有很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害怕打針一樣,在打針的時候,他們可以因為緊張讓肌肉猛然收縮,針頭都會因為肌肉猛然收縮的作用力被頂彎。

這樣的人,赫連梨若見過幾個,倒也心裡瞭然,只是沒想到,在軒轅大陸這種尚武的地方,也能出現怕針的人,這種怕是與生俱來的,純粹是心理問題,並不代表他們不爺們。

“師兄還是不要這樣看我,師妹膽小,一不小心將針扎歪了,也是麻煩事。”赫連梨若拿出一根針衝著陽光看了下,銀針上折射出的光芒讓唐喆覺得雙腿酸軟異常。

他多想跟赫連梨若告饒啊,小眼神中都是祈求之色,如果他四肢能動的話,他一定會給赫連梨若三叩九拜,只盼赫連梨若將銀針留給其他需要的隊友,他唐喆是真的不需要啊,不需要!

赫連梨若將一把銀針向空中一撒,銀針就根根並排立於空中,它們如一個個舞動的精靈在唐喆面前跳躍。

但是這些跳躍的精靈在唐喆眼裡,就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惡魔啊,他看着眼前的這些銀針,覺得格外刺目,生活都好像失去了色彩。

那種世界都黯然無光的感覺,讓他牙根都緊張到發顫。

就在唐喆盯着這些銀針,心裡恐慌,不知道這些銀針什麼時候會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赫連梨若的雙手已經如鬼魅般動了,另一包銀針從納戒中取出,十指連動,眨眼間,銀針已經扎入了唐喆身體的各處穴位。

銀針一入體,唐喆就覺得全身被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包裹,就像將他放在陽光正好的晌午曬太陽一般,那種感覺讓他四肢百骸盡皆舒暢。

身體里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受?

唐喆詫異的睜大雙眼,緊接着,他就感受到消失的體力正在緩緩回復,這種感覺真是太神奇了。

看着懸立在空中的一排銀針,唐喆心裡嘀咕,這些針沒扎在身上,只是在空中讓自己看了看就能有這麼神奇的功效?

媽呀,今天他唐喆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激動之餘,一低頭,身上好幾根銀針扎在那裡。

我靠,這是咋回事?唐喆嚇得一個機靈,我什麼時候被扎了針,我怎麼不知道?媽呀!啊啊啊啊啊!

問題是這種被扎針後的感覺簡直太美好了,使用聚集陣的後遺症沒一會兒就消失殆盡,讓他都想要這些銀針在身體里再多待一會兒。

這種心理的強大反差,就足以見證這種被銀針扎在身體里讓其恢復實力的感覺是多麼美妙。

赫連梨若手指捻動,就將最先扎在唐喆身上的那根銀針拔了出來。

唐喆那種全身被禁錮的感覺,隨着銀針被出,當即就消失無蹤,張了張口,聲音從嗓子里傾瀉出來。

“媽呀,梨若師妹你太牛逼了,來來來,再給我多來幾針。”

納尼?赫連梨若見過不少對針天生恐懼的人,可從來沒見過有轉變反差如此之大的,求着自己給他扎針?自己的時間不要錢啊?自己的手藝不要錢啊?呸,還想扎,想得美,那麼多人等着呢。

赫連梨若翻了個白眼,也不理唐喆,抬手就將唐喆身上的銀針又拔出了一根。

“唉,喂喂,師妹,好師妹,你別拔啊,你拔他幹啥啊,師兄這裡,還有這裡,你扎,就扎嘛。”聲音里居然還帶着點撒嬌的感覺。

赫連梨若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滿身惡寒,這位唐喆師兄,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奇葩?

她冷聲回道:“閉嘴,再多話一句,我可不敢保證自己的手會不會抖,一不小心將針頭斷在你的體內……”

赫連梨若還未說完,只見剛才還如一隻呱呱亂叫的烏鴉般叫嚷的唐喆,即刻噤了聲,一臉害怕的表情。15